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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狀元

天子

歷史軍事

睜開眼,壹陣朦朧。
當瞳孔重新聚焦,面前卻並不是平素習慣見到的白色,而是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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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八十章 妳的立場是什麽?

錦衣狀元 by 天子

2023-11-5 17:28

  皇帝氣勢洶洶,席書、桂萼等人都沒看明白。
  隨即朱四坐在了主位。
  張佐道:“諸位,重新認識壹下,這位朱先生,乃陛下壹直信任的股肱之臣,從最初議禮,就壹直是朱先生出謀劃策,凡遇大事,陛下也多會采納朱先生的意見。”
  桂萼等人聞言,不由打量張璁。
  大禮議不都是妳張秉用沖鋒陷陣在前嗎?怎麽現在卻說,是朱敬道在背後為皇帝出謀劃策?
  到底誰才是始作俑者?
  “陛下。”
  席書作為禮部尚書,非常不喜歡這種小圈子的會議,也不想居於朱浩之下,在議禮的問題上,他更想以自己的意見為主,畢竟他才是禮部尚書,而朱浩是侍郎,是他的下屬,“臣未能明白張公公之意。”
  朱四好奇地問道:“席尚書莫非沒聽明白?就是說,議禮的事情,朕多采納敬道的意思,從開始就是他在背後策劃,不信的話可以問張卿家。”
  張璁在眾人目視中出列,恭敬行禮道:“是。”
  如此壹來,桂萼最是失望,他壹向都把張璁當成排頭兵,現在才知道,自己跟錯人了。
  而方獻夫和霍韜等人,則都用驚訝的目光望著朱浩,有種被人戲弄的感覺。
  朱四繼續道:“敬道與朕相識日久,朕從小就聽他的課長大,他算是朕的半個先生,父皇在世時就推崇他,以後妳們有事也可直接登門求教,征詢他的意見便可!”
  這下讓在場幾個人連站都站不住了。
  都算是幾個意思?
  朱浩跟皇帝明明同齡,這小子居然給皇帝上過課?而皇帝就聽信他的?那唐寅算什麽?
  看唐寅那模樣,壹點爭辯的意思都沒有,好像默認了朱浩在皇帝身邊可以呼風喚雨,而妳唐寅不是皇帝自幼的先生嗎?妳不也是朱浩的先生?如果朱浩是皇帝的先生,那將妳置於何地?
  朱四卻不理會幾人異樣的神色,在他看來,需要解釋的已經解釋過了,告訴妳們,有事聽朱敬道的,這就是朕對妳們最大的信任。
  畢竟朱浩的身份,不是人人都知曉,肯告訴妳們,說明妳們已經成為朕的心腹大臣,不管妳們現在位居何職,以後妳們的仕途必定是壹片平坦,當然前提是建立在妳們要遵守“規則”的基礎上。
  而這個規則,就是要先聽朱浩的,他代表朕!
  朱四道:“諸位,現在有官員在左順門鬧事,朕準備以東廠和錦衣衛前去拿人。”
  席書當即質問朱浩:“朱侍郎,這是妳跟陛下提出的建言?”
  既然皇帝說了,朱浩是他的頭號幕僚,那席書就想問問朱浩,妳身為文官,居然鼓勵皇帝派人去捉拿文臣?
  就算彼此意見不合,妳也不能動用廠衛和詔獄去對付同僚吧?妳這樣做還怎麽當文臣表率?
  朱浩笑了笑道:“在下聽不懂席尚書之意。”
  聽不懂就聽不懂,裝糊塗誰不會呢?
  妳想拿文官體統來壓我,當我不知道?
  我就故意裝糊塗,不承認,妳能把我怎麽著?
  朱四道:“席卿家,妳這麽說就不對了,就算敬道讓朕防備在京官員生事,也不代表他鼓勵朕要對那些官員動粗,是朕覺得有必要教訓他們壹番,請妳說話時慎重!”
  在朱浩多年熏陶下,接受過後世思維的朱四可不是傻子。
  如果在這群人面前,說壹切都是朱浩的主意,那對朱浩以後當官有害無益。
  尤其有些人還不壹定對朱浩言聽計從,或許今天壹出去,就有人把朱浩的身份泄露出去,反正現在知道的人多了,誰知道是誰泄的密?
  席書既生氣又著急,他這個議禮派,畢竟曾經官至湖廣巡撫,資歷和地位在那兒擺著,不像眼前多數人都是剛入朝不久,其中還有唐寅這個連進士都不是的渾水摸魚者。
  朱四問壹旁的張佐:“已經派人去捉拿鬧事官員了嗎?”
  張佐道:“已讓錦衣衛前去拿下幾個為首的官員,暫且押解到北鎮撫司。”
  “好!”
  朱四滿意地點了點頭。
  席書聽到後心有不忍,他主張的是“以理服人”,雖然他也知道大禮議是原則問題,不管妳的理論自認有多正確和清晰,對面該抗拒還是會抗拒。
  可他也接受不了,事到臨頭靠暴力手段解決問題。
  席書道:“陛下,若激發矛盾,令事態擴大,只怕會……”
  朱四打斷席書的話,質問:“席卿家,妳到底站哪邊?”
  “陛下,這無關立場,而是應當以法度行事。”席書據理力爭。
  朱四道:“那妳認為,那些官員跑到宮門口撼門,乃遵守法度的表現?他們這麽做,可有想過體統問題?怎麽每個人都要來勸說朕?妳們到底能不能站在朕的立場上考慮問題?”
  朱四也生氣了。
  讓妳席書當禮部尚書,是來幫朕做事的,不是來這裏說三道四指責朕的。
  妳不幫忙就算了,居然還唱反調幫倒忙?
  朱浩笑了笑道:“陛下,席尚書的話也不無道理。”
  “敬道,妳說什麽?”
  朱四好奇地打量過來。
  隨後朱浩看著席書道:“不如由席尚書,到左順門去勸說壹下那裏正在哭門的眾多同僚?看他們是否會回心轉意?”
  “妳!”
  席書對朱浩怒目相向。
  壹旁的唐寅差點就要出來勸說雙方要克制了。
  這次聚會不是應該槍口壹致對外嗎?怎麽我們內部禮部尚書和禮部侍郎反倒爭起來了?還針鋒相對?
  再說了,妳席書就算是禮部尚書,妳以為能跟妳的手下叫板?妳是真不知道這小子有多少花樣!他現在跟妳對著來,不用說……就是他先前所說的那般,要給自己樹立敵人,讓自己往孤家寡人的方向發展。
  當唐寅想明白,朱浩有意跟席書對著來時,也就選擇了冷眼旁觀。
  朱浩繼續道:“當然,在下也知道,現在去勸是做無用功,要麽任由他們繼續在宮門口哭喊,引來更多的同情和支持,要麽就是做壹些敲山震虎之舉,嚇退鬧事的官員……或者席尚書還有更好的策略供陛下選擇?”
  朱浩終於挑明了。
  派錦衣衛去抓人,就是我的建議,怎麽著吧?
  敢作敢當,有什麽不敢認的?
  妳席書既然不同意我的觀點,想要質疑我,那妳就要說出個更好的解決方案才行,不能壹邊說別人胡作非為,自己卻毫無見地,那妳還不如站在壹邊不說話呢!
  席書道:“此時應當派人前去安撫。”
  朱浩笑道:“所以在下才提出,由席尚書這個禮部尚書前去,不是最合適的人選嗎?”
  “咳咳!”
  席書被朱浩嗆得直咳嗽。
  這時候席書才知道朱浩先前說讓他去,其實就是在為他挖坑,但他自己居然沒察覺,還順著朱浩把這層意思說出來……
  這小子明顯是故意的,但問題是我怎麽會掉進陷阱裏?
  席書這才知道,朱浩不是壹般人。
  朱浩又環視在場眾人問道:“若前去疏導安撫,不如我等壹同前去,跟他們據理力爭,諸位有何意見?”
  在場人等均面面相覷。
  這時候去據理力爭,怕不是找死吧?門口那群人都敢拿腦袋往宮門上撞了,我們前去,他們還不得把我們生吞活剝了?
  朱浩道:“不過在下想了想,有點危險,不如先找幾個人,把他們挪到北鎮撫司,我們去詔獄跟他們講理,這樣就容易許多了吧?”
  “呵呵。”
  朱四居然在那兒笑。
  他聽出來了,朱浩就是故意嗆席書,讓席書下不來臺。
  而朱四卻非常喜歡看到朱浩這麽玩,因為朱四也覺得席書不識相,妳明明是朕提拔起來做事的,結果妳卻總想著幫那些鬧事的文臣,這不分明就是背叛嗎?
  席書道:“朱侍郎,請妳說話檢點壹些。”
  張璁走出來道:“陛下,臣也同意朱侍郎的觀點,此等時候不應心軟,更不該手下留情,陛下對於多數人容忍,已是海涵,若連為首者都不懲戒,只會令這些人變本加厲!會令更多人加以仿效!”
  “秉寬,妳……”
  席書又瞪向張璁。
  這時候的張璁頭腦異常清醒。
  誰看不出來,這時候皇帝只信任朱浩,而妳席書算個屁啊?
  本來妳就不是皇帝身邊的核心人物,只靠發表了壹點議禮的言論,才獲得今天的地位,卻總把自己擺在高高在上的位置,我能跟妳站在同壹立場,讓自己也跟妳壹樣被皇帝厭棄嗎?
  這時候,不支持朱浩支持誰?
  而且我還要明確說支持去抓人,替朱浩分擔壓力,只有這樣才顯出我跟皇帝的意見保持壹致,是可以做事的。
  桂萼道:“臣也附議。”
  此時的桂萼別無選擇。
  但除了張璁和桂萼外,壹旁的方獻夫、霍韜則並無異動,因為他們覺得眼前的事有些不合理,他們不選擇站邊,只是立在壹旁默不作聲。
  朱四看著席書道:“席卿家,妳認為,這人,朕是應該抓呢,還是不抓?”
  壓力來到席書壹邊。
  席書壹張老臉皺成了壹團,氣息急促,看起來痛苦異常,既想說不抓,但又知道這麽說會徹底失去皇帝對他的信任,這對他來說是壹道難以選擇的題。
  朱浩道:“陛下,席尚書作為禮部尚書,不應讓其選擇為難士子,此等罪過,還是讓臣等來背負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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