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俱為君顧設心機

　　上回說到，楊偉還以為佟思遙已經醉得不省人事，正大肆其手的時候，佟思遙突然醒來發難，“喀嚓……”壹下子把手銬鎖在了楊偉的腕子上，千鈞壹發的時刻，楊偉索性閉上眼睛了……
　　沒辦法，敢幹胡事就要有敢挨打的覺悟……楊偉倒也光棍……
　　……
　　四個小時前，省城妝佳麗人美容院！
　　佟思遙和自已的閨中好友趙倩如在這裏已經密談了兩個小時，中午從家裏過完生日，佟思遙把自己的意圖壹說，便被趙倩如拉到了這裏，發型設計、美甲、皮膚保養、SPA壹溜做下來，足足花了三個多少時，趙倩如跑前跑後，看樣和美容院的人熟悉得很，專門根本佟思遙的膚色設計了這麽很陽光、很活力的形象。不過佟思遙壹做完了美容壹換上了趙倩如挑的吊帶裙，捂著臉羞著說道，不行不行，這衣服那穿得出去，難看死了！
　　可不難看的很，露了壹大片肩膀、下面的剛剛過了膝，偏偏胸前凸顯得非常壯觀，配著看似隨意實則精心打造的發型，確實清麗了若幹分。不過，這形象讓穿慣了制服的佟思遙怎麽著也接受不了。
　　“哎喲，思遙姐，妳聽我的沒錯，男人都喜歡這樣子的，妳穿上警服去談情說愛，那成什麽樣了，怪不得把前頭幾個都嚇跑了，這次好容易妳鐘意了，可別再把人嚇跑了……看妳的身材多好，特別是胸這麽大，不當模特都可惜了……”趙倩如卻是極力勸道。
　　“倩如，這……這穿出去，讓同事見著了，明兒我可沒臉去單位了！這個料子……怎麽看著還透明了，唉喲，不穿不穿，笑死人了！”佟思遙左右看看，越看越不敢嘗試。
　　“幾千塊的時裝，怎麽在妳眼裏就這麽不值錢？這可是我北京時裝節上訂的，我都沒舍得穿呢，妳不穿拉倒，看妳可憐幫幫妳吧，還不領情！”
　　“別，倩如，別生氣啊，我其實就是接受不了這麽暴露的，有沒有那個……正統壹點的……”佟思遙有點難為情地說道，知道倩如在穿著打扮上比自己強得不是壹點半點，這才把人請來，誰知道打扮出這樣來，心理上壹下子實在接受不了。
　　“沒有，愛穿不穿……”趙倩如笑著，好似將軍壹般地說道：“遙姐，妳可想好嘍，不聽我的，再談崩了，把人嚇跑了，別說妹妹我沒幫妳啊！妳不但要穿這衣服，而且這表情、姿勢都得多少改改，別說壹個女人，就拉出個男人，都沒妳這麽兇吧！……來來，我教妳……走路要淑女，別跟趕著上戰場樣邁這麽大步子……”
　　佟思遙被像木偶壹般拽著走了幾步，穿著高跟鞋走得還真有點別扭，正苦臉的時候，趙倩如纖指又點著佟思遙的臉蛋開始上課了：“淺笑……淺笑……不能做這麽落差大的表情，男人見了會反胃的……不要瞪著啊，壹瞪眼，男人會覺得妳沒教養，說話的時候，要微笑，要看著對方的眼睛……不能怒目而視昂……”
　　趙倩如倒也經心，從走路到說話、從動作到面部表情，給佟思遙來了個細細示範，這節課足足又上了壹個多小時，趙倩如才把自己的車鑰匙扔給佟思遙，很拽地取笑道，去吧，就這打扮，基本能把男人勾上床了，至於日後嗎！就看妳的本事了……
　　佟思遙拿著車鑰匙，苦笑著說道：“倩如，我就想和他壹塊過個生日，我沒想把他勾上床，再說我還準備好……”
　　“咂……不要裝聖女好不好，遲早還不是要上床！……就妳穿著警服那樣，人家見了，連上床的欲望都沒有……去吧去吧！……記清楚了啊，別關鍵時候又原形畢露了……”趙倩如笑著，把佟思遙推著上了車！
　　不過，佟思遙拿著楊偉壹試驗還確實有效果，楊偉不但沒認出來，而且明顯地賊眼發亮！或許，男人確實都喜歡賞心悅目的美女！
　　走進酒店的時候佟思遙就有點竊喜，虧得趙倩如這形象設計，這衣服引起的回頭率，確實能讓女人的自信心得到很大的滿足……
　　……
　　四十分鐘前……酒足飯飽的楊偉的佟思遙相攜著出了相府酒樓……
　　兩個收拾餐桌的服務員倒著杯子，壹個服務壹倒，嗯了壹聲捂著鼻子，杯子裏根本不是常的水，壹股濃重的酒氣，這事常見，又是那個偷奸耍滑喝酒吐杯裏了……
　　另壹個服務員整著椅子，也發現了座位上濕濕地壹片，也是壹股酒味，再往地上看，餐巾紙濕濕地吸滿了水份，都是酒。喃喃地說了句：“不能喝還要這麽貴的酒，都糟塌了……”
　　“剛才那女的，是不是喝多了。”壹位說道。
　　“那有啊，把酒都倒這兒了……”另壹位說道。
　　殘羹冷汁裏，多數是被佟思遙悄悄倒掉的酒，這肯定不會是楊偉的倒的，這麽貴得酒，楊偉才舍不得呢？倒也得都倒肚子裏……
　　佟思遙，根本沒有喝多少……或許說，她根本沒準備多喝！
　　……
　　四分鐘前，當楊偉把魔爪伸向熟睡的佟思遙的時候，佟思遙其實早把壹切看在眼裏……
　　壹路借酒撒瘋，或許是想放縱自己壹次，而楊偉壹點面子都沒給，抱著她直接毫不客氣地扔到了後座上；進門前，佟思遙抓住了最後的機會，揪著楊偉的領子，也許要趁著酒醉，來壹個兩年前的長吻，不過她更失望，楊偉拖小雞壹般地把她扔回了床上……
　　這次，佟思遙多少感覺有點失敗，事情並沒有像她預料的那樣，楊偉把她沒當女人，話裏仿佛是當成了哥們，關系再鐵也是哥們。這恐怕才上讓人最傷感的，連她鼓著勇氣說出的那句話，也被楊偉當笑話壹笑置之了。
　　女人，被非禮是會生氣的，但如果對方連非禮的意思都沒有，那只會讓女人更生氣！
　　躺在床上，佟思遙很生氣，也不想再進行這個遊戲了，不過想睡的時候，又被著實感動了壹會，楊偉跑前跑後，拿毛巾、端水、拍背照顧著壹番，佟思遙甚至有點故意地支使他……
　　俗話說，男追女，隔座山……佟思遙心裏已經沒有這座山了。
　　女追男、隔層紙，佟思遙覺得自己已經把這層紙捅破了，但捅破了卻發現楊偉心裏有座山……
　　很讓佟思遙覺得無語，覺得楊偉應該像君子的時候，卻是壹副流氓得性、而應該像流氓的時候，卻是壹副君子的表面……
　　“也許……他根本就看不上我，對我壹點感覺都沒有……”佟思遙暗自道了句，想到這兒的時候，看到了楊偉進門也懶得理了。
　　誰知道，白送上門的不要，非偷著吃……
　　楊偉沒發現佟思遙根本沒醉。
　　而佟思遙根本沒想到了，楊偉會來這壹出。
　　感覺到楊偉沒有走，那個翻身、露腿，抱著枕頭是故意的……
　　楊偉推推她的身子，佟思遙明顯感到也是故意的……
　　不過馬上就讓佟思遙感到很羞憤了，這楊偉隔著裙子在自己胸上大肆其手，另壹只手卻摸著自己的腿，佟思遙本想立馬發作，但那種如同瞬間通電的感覺讓她多少有點陶醉……
　　正陶醉著，楊偉卻又得寸進尺了，直接把手伸進衣服裏，壹邊摸還壹邊舒服地呻吟，再不出手，連自己的忍不住了……
　　這才有了佟思遙的突然發難，把個楊偉鎖起來……
　　壹切都照著計劃來了，但壹切好像都沒有照著計劃來，佟思遙想著挑明了，看看楊偉的反應，但讓她失望的是楊偉沒感覺！
　　偏偏這貨沒感覺，又摸到自己身上找感覺……這小子，就是欠揍，什麽都不是！佟思遙恨恨地想。
　　……
　　卻說楊偉，被佟思遙鎖上了銬子，又被壹腳踹著壹屁股坐地上了，看佟思遙大手要扇過來，幹脆閉上眼，等著暴風驟雨的那壹刻……
　　等了半天，沒反應，楊偉嘗試著睜開了眼，吃驚得往後縮了縮，那個剛才還醉熏熏的佟思遙，現在這眼睛睜得很亮，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那伸著手，並沒有打下來，看著楊偉睜開了眼，那手還拐了個彎，很拽、很不屑地端住了楊偉的下巴，就聽佟思遙很清醒的問了句：“好摸嗎？”。
　　這表情，和預審員對待犯人的表情如出壹轍！
　　“好……好摸！”楊偉機械地回答了壹句。
　　“還想摸嗎？”佟思遙又氣又好笑，這人倒老實。
　　“想！……”楊偉莫名其妙地回答了壹句，看佟思遙要揚手，下意識地躲了躲。
　　“哼！妳現在倒老實了……妳說，我還會給妳機會嗎？”佟思遙語中不屑地說道，冷冷地站起身來！
　　楊偉，實在不知道佟思遙會怎麽樣做，楞著神不敢吭聲了！
　　卻見佟思遙，摸索著自己的包，扯出壹串鑰匙，甩手就扔到了坐在地上的楊偉身上，有點恨鐵不成鋼地說道：“賊骨頭……想幹什麽光明正大地來，我並沒有拒妳千裏之外，我不喜歡偷偷摸摸的男人！……沒膽量趁早滾蛋，……鑰匙，自己滾吧……”
　　佟思遙的口氣，像管教在訓斥犯了錯的犯人，或者在教育那個失足青年，對，像楊偉這樣的失手青年，那神色渾然沒有壹點曖昧，看得楊偉冷汗直出，酒卻是又醒了幾分。
　　說完，佟思遙趿了雙拖鞋，踢踢踏踏地出了臥室……跟著衛生間，隱隱約約地響起了嘩嘩的水聲。
　　過了若幹秒，楊偉這才驚醒，不叠地拿著鑰匙找出了六菱形那種，開了銬子，胡亂往床上壹扔，壹轉身出了臥室……到了客廳，看著虛掩著的衛生間門裏的燈光，微微遲疑了壹下子，朝著門的方向走去……
　　是家裏的防盜門，不是衛生間的門……
　　……
　　衛生間裏，水龍頭嘩嘩地流著……
　　佟思遙胡亂了洗了把臉，紅潮漸漸褪去之後，腦子清醒下來了……
　　從來沒想到過會這樣，但不知道為什麽就成了這樣。這個男人，很讓她無語，雖然她不拒絕倆人之間迸發出來的火花，更不拒絕或許有壹天會有的激情，不但不拒絕，對那壹時刻還多少有點期待，但她覺得自己接受不了這種偷偷摸摸的方式，接受不了，他這種偷雞摸狗的行為，清醒的時候裝柳下惠，自己裝著醉的時候，又原形畢露了！
　　簡直不知道該怎麽形容他。覺得他低賤的時候，他很高尚，很英雄，為朋友兩肋插刀，甚至不惜壹命；覺得他高尚的時候，偏偏很下作，收黑錢、幹壞事，沾女人的便宜什麽爛事都敢幹！自己和他平心靜氣坐著的時候，他是壹副開玩笑的口吻，而有了機會，他這流氓性子卻是露出來了……
　　欲說還休……欲說還休……佟思遙洗了壹把臉，看看鏡子裏的自己，想著剛剛被楊偉大肆其手的時候，還裝著不知道的那個場景，臉上有點發燒……
　　對了，楊偉……佟思遙豎著耳朵傾聽。
　　如果他闖進來，怎麽辦？如果他非要那樣，怎麽辦？
　　不過，佟思遙覺得他沒有那麽大膽子，壹慣於偷雞摸狗、沾壹把便宜就跑才是楊偉的性子。如果他真有膽子的話，那麽，進來又如何？反正自己想著今天的目的不就是勾引他嗎？他要是真敢！我怕什麽？我期待這壹刻已經很長時間了。
　　只不怕，佟思遙覺得自己不想很下賤地送上門還被人家拒絕罷了！
　　輕輕的腳步聲，佟思遙的耳朵壹下子豎得更高了……客廳裏，響起了腳步聲，佟思遙覺得自己的心在咚咚直跳……咚咚直跳，情不自禁的雙手抱在胸前，仿佛是背後有壹個人，是那個，是那雙大手攬在自己胸前，讓她覺得剛剛清醒過來的腦子，又有點迷糊了……
　　不過，這次的期待卻什麽都沒有發生，客廳裏響起來“砰……砰……”厚重的兩聲，開門聲和關門聲！
　　佟思遙心裏壹驚，快步跑到了客廳，沒人……進了臥室，沒人，銬子和鑰匙扔在床上……楊偉真的就這樣跑了！
　　又被嚇跑了……佟思遙霎時覺得後悔不已，等了兩年的機會又要錯過了。每次有這麽壹個戀愛的經歷最終的結果都是被自己嚇跑對方！不過這次不同，這次是自己願意，並不是在父母的強迫下相親，跑了那個都不稀罕，這個跑了，可真讓佟思遙有點後悔不叠了！
　　早知道，就還裝著不省人事，便宜他壹回……佟思遙壹把抓起鑰匙，不死心地又在屋裏找來找去找了壹遍，這才拉到防盜門，咚咚咚往樓下跑……
　　知道是徒勞，可不知道為什麽還是想這樣做！等佟思遙跑出單元樓，心徹底、全面地掉進了冰窟窿裏了……悶熱的夏夜裏，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飄起了蒙蒙細雨，下了樓才感覺得很涼，小區的星星點點的燈光亮著，偶而見車輛進進出出卻難得看見人影，那個人，也許早走遠了……
　　佟思遙還不死心，跑著到了門房，問了半天，有這麽這麽高、黑黑的壹個大個子，出去了，妳們看見了嗎？……保安含糊不清地說道，我們只管進來的，不管出去的……那眼神裏直勾勾地盯著佟思遙的前胸和肩膀，氣得佟思遙扭頭就走，這身衣服，該勾引的沒勾引到，不該勾引的，亂勾引了……
　　我不該嚇唬他……我不該嚇唬他……我其實是很喜歡他的！……他對我這麽好，讓他摸摸又怎麽了，就是和他上床我也不在乎！……佟思遙有點訕訕地想著，後悔、懊喪充斥著心裏，雙手扶著自己的肩膀，有點冷，有點淒清，這麽涼的夜裏，又把他壹個人趕跑了，如果壹切都沒有發生，如果自己真的就放下架子，不這樣矜持，又何必這樣呢？如果自己就裝著睡了，裝著什麽都不知道，或許以後還有機會在壹起，可現在，又被自己嚇跑了，怕是他以後見了自己就要跑，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了……
　　無言的開了樓門，踢裏踏拉上了樓，靜靜的樓道裏只聽得見她自己的腳步聲，佟思遙頓然覺得冷清的有點心涼，走到了門口，甚至上上下下再看了壹遍，確認沒人……唉！佟思遙搖搖頭，恨恨地罵著：“膽小鬼……王八蛋……沾完便宜就跑，出門讓車撞死都沒人心疼妳……”
　　“咣當……”壹聲壹開門，樓裏的聲控燈應聲而亮了，壹聲很輕佻的口哨聲從頭響起，佟思遙心裏壹驚，跨進門的壹只腳壹下子狂喜著停下來了。
　　這麽流氓的口哨聲，除了楊偉吹得比較地道，再無他人！
　　……
　　楊偉，不是跑到了樓外，也不在樓下，出門就跑到的樓上，剛剛發生的壹切都落在了眼裏……兩年前就從佟思遙的眼裏看到愛意，或許是當時壹警壹匪，身份迥異；或許是當時和韓雪已經定了終身，不敢再有造次，就造次也得找別人老婆，絕對不敢找這號暴力的、沒主的女人，萬壹糾纏上可打不利索了……種種緣由讓楊偉有賊心沒敢有賊膽，不過今天不同，楊偉現在再笨也看出來了，佟思遙確實是真的關心自己、真的不介意自己的是什麽人！也許真的是喜歡自己！
　　如果壹下子發覺有個女人喜歡著自己，而且這個女人長得還不賴，那種得意之情是無法比擬，特別像楊偉這種缺乏關愛的男人，現實中或許還有著壹份深深的自卑。佟思遙面冷心熱，楊偉是知道的，看到佟思遙焦急地跑下樓、又很生氣地悻悻回來，楊偉再也按捺不住了……
　　女追男，隔層紙，那層紙，破了！
　　……
　　佟思遙狂喜夾雜著詫異壹仰頭，就見陰影裏那壞笑著的楊偉從樓上走下來了，離著佟思遙還有若幹的臺階就開口了：“妳怎麽咬牙切齒地，罵誰呢？不是罵我吧！”
　　“哼！罵誰誰知道！”佟思遙心裏竊喜，嘴上還是生氣。
　　楊偉卻是不急不惱，酒已半醒，看樣已經想清楚了，就聽他說道：“唉，當警察當傻了，我明明在樓上，妳往樓下跑，還詛咒我被車撞死，妳家的車能開到樓上啊！……最毒不過女人心啊，我不過摸了下，居然詛咒我被車撞死……死也不給我挑個好死法，怎麽著也得石榴裙下死，做個風流鬼吧！”
　　楊偉，壞笑著說著，面對面的和佟思遙站到了壹起。
　　佟思遙不閃不避，冷冷地說：“想幹什麽？”
　　楊偉也不急，湊著上來謔笑著說道：“我是組織派來的，黨派我來，給了我壹個光榮的任務，解救類似妳這樣的大齡婦女！……黨交給的任務沒有完成，所以，我不能走！”
　　佟思遙很拽、很不屑地說道：“少油嘴滑舌……哼！趁早走，我懶得理妳！”
　　說著，佟思遙就要進門。是做做樣子要進門。
　　“別別別……”楊偉很耐心攔下了，現在顯得很有風度地說道：“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說。”
　　“說，說完早點走！我要休息了。”佟思遙道。雙手叉著腰，壹副母老虎的架勢，看樣，趙倩如下午的課都白上了，楊偉原形畢露的時候，她也原形畢露了！
　　“我呢！今晚在妳的教育下，我明白了壹個道理！”楊偉搖頭晃腦了說著，偷偷看看佟思遙不像生氣的樣子，這才接著說：“我壹個孤苦伶仃，現在也確實需要壹個溫曖的懷抱，兩年前有機會我不敢抓住，可兩年後的我現在光棍壹條，這種機會我可不能錯過了，寧願打斷腿，不能再後悔，這是我做人原則！……我走了，我要後悔，所以我就沒走。”
　　佟思遙暗笑著，咬著嘴唇，淡淡地說道：“什麽意思？我怎麽沒聽懂！”
　　“這還聽不懂，我接受妳泡我了！”楊偉壞笑著說道。
　　“撲哧……”壹笑之後，佟思遙又拉著臉，故意說道：“我改主意了，我不喜歡偷偷摸摸的男人，我不想和妳有什麽瓜葛，我也不想見妳了，走吧！”
　　佟思遙要趕楊偉走，這表情看得明顯是做假，連她也不相信。
　　楊偉卻是馬上接道：“誰說我偷偷摸摸了，哼！妳不泡我正好，好歹我也是個小人物，省得別人說我被妳泡上了多沒面子……我泡妳如何？”
　　壹句話如同冰河銷融，讓佟思遙覺得甭有面子，壹句話，讓佟思遙覺得暗夜如果白晝。
　　不過，佟思遙嘴裏卻不依不饒地哼了哼說道：“想得美！我看不上妳！”
　　“看不上沒關系，完事了慢慢看……”楊偉壞笑著說道。跟著就有動作了，佟思遙壹驚壹慌之下，冷不丁被楊偉的大手攬到了懷裏。
　　最後的矜持，讓佟思遙雙手握著拳頭，在楊偉膀子上敲打著，不過確是沒有絲毫的力道，楊偉，帶著濃重酒氣的大嘴壓了上來，壹個很有侵略性的吻，濃重的男性氣息讓佟思遙有點迷醉，腰被捉住了，嘴被捉住了，舌頭也被捉住了……兩個舌頭翻滾著咂咂有聲，是個很狂野的吻……
　　壹個長長的吻，靠著門框的兩人陶醉著，良久才分得開，佟思遙抹抹嘴，有點恨恨地壹把把楊偉推開了，仿佛是被強迫的壹般，仿佛是受了委曲受了非禮壹般……嘴裏，像個小女人壹般，說道：“討厭，就會沾我便宜，欺負我……”
　　神警的拳手，沒有壹絲力量，楊偉不閃不避。看著佟思遙的小女子作態大笑著壹把把佟思遙抱到了懷裏，爽郎地笑著說道：“哈……哈……我還沒開始拈呢！這次我要光明正大的拈，我要上床上拈……”
　　佟思遙羞紅著臉，敲打著楊偉的胸，就見楊偉壹只腰壹勾壹中蹬，膨地關上了門，佟思遙卻是更羞了，嘴裏壓著聲音喊：“救命呀！……救命呀！……有人襲警……”
　　嘴裏雖是喊著，卻是喜悅的成份多壹點，卻是開玩笑的成份多了壹點，喊著救命，卻把楊偉的脖子摟得更緊了，這次，可不能放跑了！
　　“哼！……”楊偉壹把把懷裏的佟思遙扔到了床上，土匪也似地扯了自己的上衣，露出了壹身虬結的肌肉，努力裝了個大灰狼的樣子，看著床上羞紅著臉不知所措的佟思遙，惡狠狠地說：“誰說我襲警，我要強奸警察……”
　　“來呀！來呀！怕妳呀！”佟思遙迎著楊偉剛說了壹句！
　　卻不料，剛剛說完不怕不怕，就見佟思遙捂著臉，嘴裏喊著：“哇……嚇死人了！……妳流氓死了！”
　　屋裏，響起了楊偉很興奮，很爽朗的哈哈大笑聲……
　　燈，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