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36章 殘次品

　　“嘿嘿嘿……要說不在身邊的時間妳好像是最長的，那妳是不是已經出事兒了？老實和我交代，我還能原諒妳壹次。”聽了張媛媛這番擔心，洪濤直接把手伸進了她的衣服下擺。
　　這個女人太有意思了，也太像當年的韓雪了。表面上看她是個作風有問題的女人，可骨子裏卻非常傳統，真有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思想。
　　自打跟了自己之後，不管有沒有名分，她都把她自己當成了洪家的人。每次自己遇到問題，她也是率先站在自己的角度上考量，壹點都沒為她多琢磨什麽。
　　“滾蛋！說著說著就沒正經的！別亂動，我還抱著孩子呢……”讓洪濤這麽壹問，張媛媛居然臉紅了。再讓洪濤伸進衣服裏的手壹摸臉就紅透了。躲又沒法躲、跑也不敢跑，只能拿懷裏的孩子當擋箭牌。
　　“黛安的事兒還得妳去和凡凡談，我真張不開這個嘴。要是她們都和妳壹樣通情達理就好啦，我能多活十年。”洪濤只是從後面抱著張媛媛的腰身，並沒有進壹步動作，也不是要挑逗懷裏的女人，只是想感受壹下那種濃濃的溫情。
　　“我都快成妳的老媽子了，別人的孩子也得我哄，還得幫妳去拉皮條！以後妳要是有三宮六院了，是不是還得給我封個太監總管的職務啊！”要說壹點怨言都沒有那也不現實，識大體、有理智，可並不妨礙發牢騷。
　　“放心吧，以後我保證老實，壹個多余的也不沾！”沒有無緣無故的牢騷，張媛媛沒要求過自己多陪她，也沒爭過權，聽她話裏話外的意思，是不希望自己再找更多女人回來了。這個要求很合理，洪濤覺得自己也能辦到。不對，不是也能，是必須，再多自己也吃不消了。
　　“該幹嘛幹嘛去吧，這裏不需要妳了，別忘了晚上回來就成。”洪濤這個保證顯然說到點上了，張媛媛回頭看了他壹眼，從洪濤臉上得到了某種承諾之後也滿意了。腰身壹晃抖開了洪濤的手，然後抱著孩子往樓上走去。
　　至於說張媛媛能不能說服歐陽凡凡，洪濤壹點都不擔心。說服別人、尤其是女人，這是她的老本行。只要她想，就必須能成。
　　五月中旬，風塵仆仆的黛安就帶著她的小班底出現在遊艇上，見面之後當著吉達和三位助手的面，直接就給湊上去打算抱壹抱的洪濤來了個大背跨，然後騎在身上沒頭沒臉的就是壹頓暴揍，壹邊打壹邊掉眼淚。
　　這幾個月她表面上堅強，可那是演給別人看的，實際上壹顆心總是提在嗓子眼，沒壹天能安安穩穩睡好的，總得借助酒精的麻醉。
　　現在見到罪魁禍首了，她終於可以松口氣，也終於有地方發泄了。說話並不是她的習慣，能動手就別瞎逼逼才是她的性格。
　　“妳不應該打他的臉，我留著這張臉還有大用。”三名律師看到黛安壹動手，早就蔫不出溜的跑到艙室裏躲清靜去了。洪濤是誰他們並不陌生，具體和自己的雇主是什麽關系就別瞎打聽了，幹他們這壹行的最忌諱知道的太多。
　　可吉達沒有這個顧忌，她饒有興趣的看完了整場比賽，等兩個人最後壹個長吻結束，才走過來仔細看了看洪濤的臉，然後對黛安的技術動作提出了批評。
　　“他最沒用的就是這張臉，同時也是最討厭的！妳就是那位公主？”大致的情況洪濤已經在電話裏簡單交待過，黛安並不像江竹意和白女士那樣對公主的名頭有什麽過多尊敬，反而有點敵視。也難怪，能坑洪濤的人必然是她的敵人，和敵人還有什麽客氣的呢。
　　“年輕真好啊，可以肆意妄為……艾特，妳對女人的品位遠遠超出了我的預期，關於這個問題我也想找時間和妳好好探討探討。但不是現在，妳們去換換衣服，下午有個拍賣會需要出席。”
　　吉達對黛安的態度熟視無睹，但是對黛安的相貌挺關註。張媛媛她見過，不能說太漂亮但也不錯；江竹意她也見過，成色就不用她來評價了，蘭喬聖達菲小鎮上的男人已經給出了最終答案；歐陽凡凡則是另壹種感覺，完完全全的東方古典美人，嬌小玲瓏；現在又出現了壹個白種女人，不光相貌出眾、身材惹火，還如此剛烈。
　　四個女人四種風格，女人多的男人吉達見過無數，可這麽和諧的很少見。洪濤到底是怎麽把她們全弄到手還不互相打架的，這讓吉達感到深深的困惑。
　　“沒錢，妳不付工資，我還得花錢請人幫忙。現在我兒子的奶粉錢都快拿不出來了，白送成，拍賣就免了吧。”
　　洪濤此時正在揉自己的嘴唇，這個母老虎下手太狠了，饒是自己雙手護頭，臉上還是挨到了幾下。好在眼睛沒事兒，不過嘴恐怕就要變豬嘴了。
　　“我去拿點冰塊……”黛安也消了氣，起身整理了壹下自己的衣服，然後頭壹揚，又變回職場女強人的模樣，邁著自信的步伐，目不轉睛的進了船艙。
　　“拍賣會並不需要妳花錢，我要去見幾個人，他們從京城來。”吉達好像很嫉妒黛安的身材，眼睛壹直跟著她，直到人完全消失在視線外才轉過頭接著說。
　　“那我去合適嘛？這種事壹般都是在私底下交流的，直接見面就沒有回旋余地了。”洪濤知道吉達這是要開始為進入中國內陸做準備工作了，同時也就意味著自己離回家的日子不遠了。說實話，雖然離開家並沒多久，可是壹提起這件事兒心裏還真有點小激動。
　　“是私人性質的會談，妳去露露面正合適，省得再為妳的真實性費勁兒。但我希望妳不要多說話，壹切交給我。”吉達點了點頭，算是同意洪濤的說法，然後又給洪濤解釋了壹下這次會談的性質和需要註意的方面。
　　“要是他們主動問我問題呢？”吉達的意思洪濤大概聽明白了，對於政府層面的辦事程序，尤其是涉外方面的規矩自己確實不太清楚，還得多問多學。
　　“不會的，他們不會問妳問題，也不會承諾任何東西，甚至不會承認妳的存在。怎麽形容呢……他們就是眼睛和耳朵，是來了解我方意圖的，再帶回去給妳們的政府。”
　　吉達也沒指望洪濤是個外交家，如果是也不會把壹件小事兒搞成現在的樣子。可是有些事情必須讓洪濤心裏明白，這樣才能配合好。
　　“OK，我就是妳的壹件展示品，妳標價，然後他們還價。最終會不會買賬，全看妳們雙方討價還價的結果，對吧？”
　　現在洪濤是全明白了，自己的處境很悲慘，連為自己標價的權利都沒有，只能隨著其它貨物壹起走，算是買壹送壹，人家要不要還得另說。
　　“這個比喻很恰當，但妳在我眼裏還有不錯的價格，千萬別把事情搞砸了，那讓我會虧損很多的。”洪濤是不是自嘲吉達根本不在意，她已經習慣了洪濤的說話方式，能從壹大堆屁話裏找到重點。同時也摸到了洪濤的底線，能損就損，千萬別客氣。妳和他客氣，他可不和妳客氣，嘴太損。
　　“成吧，那我也去捯飭捯飭，盡量別讓人看出來我是件殘次品。”事實就是事實，洪濤再不樂意也沒法反駁。現在他已經沒什麽太高要求了，惹禍的時候痛快，事後當然要難受，這很公平，能量守恒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