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裙子上的小廣告】

　　八點四十左右，總算有壹個不錯的出租車司機拉著我們回了前門四合院。
　　天已經黑漆了下來，我壹手環著鄒月娥的後背，壹手摟著她反側的膝蓋，抱著她百斤出頭的既豐滿又成熟的身體艱難地邁步到油黑木門前，用腳捅開半掩著的門，跨過門檻，走到了亮著燈的東屋前。門鎖著，鄒奶奶可能還在外頭找她，屋裏沒人。我就將鄒月娥緩緩從懷裏放下來，去翻我脖子上掛著的手包，找到鑰匙，擰開了門鎖。
　　鄒姨壹直介於壹種半睡半醒的狀態，嘴裏哼哼唧唧念叨著什麽，雙臂緊緊摟著我，即使我已把她雙腿放到地上，她仍不肯松開我的脖子，呼哧呼哧的酒氣壹股壹股吐在我胸口，酒精味道極重。
　　進了屋，把鄒姨放到裏屋的大床上，“到家了，松手吧，踏踏實實睡覺。”
　　鄒月娥哼哼兩聲，沒睜眼。
　　喝那麽多，何必呢？我嘆了嘆氣，輕捏住鄒姨細細嫩嫩的小手兒，從脖子上拽下，再把她的身子往床中央拉了拉，低頭，從裹著絲襪的美腳上脫掉她的高跟鞋，想脫第二只時，才發現光溜溜的小腳上啥也沒有。我又折身到院裏，將另壹只落下的鞋子撿了回來，擱在床尾的水泥地上，長舒壹口氣，呼，總算把鄒姨安全帶回了。
　　鈴鈴鈴，鈴鈴鈴，她挎包裏的手機響了。
　　為了不吵醒鄒姨，我特意將包拿到了外屋，取出電話壹看，上面寫著壹個男人的名字——韋斌。沒有鄒月娥的同意，我當然不會接這個電話，待鈴聲終止，對方掛斷後，我壹看屏幕上的未接來電，好嘛，足足十四個，其中有五個是我打的，另外九個全是那個叫韋斌的號碼。
　　這人誰？記得聽鄒奶奶說過，鄒姨好像有個去日本留學的男朋友，會不會是他？可鄒姨幹嘛不接他的電話呢？莫非倆人鬧了矛盾？
　　我忍不住胡思亂想了起來，等琢磨過味兒時，自己狠狠呸了自己壹口，妳跟鄒姨連朋友都算不上，人家感情危不危機，跟妳有什麽關系！
　　走回裏屋，放下包和手機，我看了眼床上進入夢鄉的鄒月娥，就想回去跟老媽匯報壹聲，但定定神兒，又覺得有點不妥當。從KAI酒吧到家的壹路我可沒少費力氣，又是攙她，又是拽她，又是抱她，以至於躺在床單上的鄒月娥衣冠很是不整，如果待會兒鄒奶奶回家看見她女兒衣衫淩亂的模樣，呃，終歸是不太合適，別讓她們以為我路上占了鄒姨的便宜啊。
　　我這人就這德行，該想的不想，不該想的瞎想，但既然考慮到了，還是穩妥點為好。
　　坐到床邊，我壹欠身，試探性地捅捅她的手臂，小聲道：“鄒姨……鄒姨……”
　　見她沒動靜，我才放心地伸出手，把她波浪卷的頭發捋順了些，整了整襯衫邊角，最後，把稍稍有點上翻的OL裙拉下到膝蓋附近。咦，我忽然註意到，鄒姨臀部偏下位置的咖啡色裙子上面，居然很離奇地貼了半張小廣告，除了半串不完整的電話號碼，還寫著“回收煙”仨字，第四個字只剩了個三點水，應該是“酒”了。
　　我腦袋壹熱，立馬就急了，這誰貼的？鄒姨屁股讓人摸了！？
　　可轉念壹想又不對，在酒吧裏還沒看到有這張廣告呢，出門後我壹直跟她在壹塊，沒人有機會摸她屁股啊？
　　不壹會兒，我方是恍然大悟，那椅子上不是貼滿了小廣告麽？肯定有哪張沒貼結實，讓鄒姨給蹭到裙子上了。
　　我怕動作太大驚醒鄒姨，就先撚住OL裙下擺，輕輕後拽拽，讓裙子後面撐起壹個緊繃的水平面，這樣，我用手摳小廣告的時候，指甲蓋便不會抓到鄒姨的肉臀了。吭哧吭哧費了半天勁兒，總算把廣告紙揭了下來，但有壹部分膠尚黏在她裙子上，想了想，我就回身找了塊幹凈抹布，泡上溫開水燙燙，再拿它壹點點將膠蹭掉。
　　不得不承認，鄒月娥這種成熟嫵媚的女人對我的誘惑力是極大的，先前在路上還沒有多余的想法，但此刻安靜下來後，種種邪念漸漸浸滿了心頭。我左手不聽控制地仍捏著鄒姨裙擺下端沒撒開，這麽大動靜也沒醒，鄒姨肯定是睡熟了，我，我要是摸她壹下，她應該不會察覺吧？呸呸！顧靖啊顧靖！妳這是趁人之危呀！鄒姨是妳母親的同事，妳怎麽能對她有想法呢？
　　我壹直認為自己是個很正直的人，壹切被人們打上“壞”字標簽的事情我都不會去幹，但如今我才明白，我之所以能保持著壹顆還算正直的心，歸根結底，是因為我還沒遇見過能挑戰我道德底線的誘惑。
　　現在，我遇到了。
　　那該死的小廣告把我的欲望扯到了鄒姨裙子裏，唉，真的很想伸進去摸上壹把。
　　幾次三番地天人交戰後，我還是沒有那麽做，壹咬牙，松開裙角，就準備退出房間。
　　偏偏這個時候，我放裙子的動作或許驚動了鄒姨，她嘴裏嗯哼壹聲，壹個翻身，肉呼呼的大腿便直生生朝我手掌撞來，絲襪與我的大拇指外側進行了壹次極為短暫的接觸，可就是這短短的零點幾秒，讓我心中本已平衡的天平瞬間崩塌，幾乎不受我自己控制，手掌賊兮兮地輕碰上鄒姨的絲襪，五根手指頓時陷進了她大腿前側的肉裏。
　　我暗罵自己不是東西，但卻沒能抽回手臂，反而用食指撩開OL裙角，猶猶豫豫地往裏探了探，呼了口氣，再次捏了捏鄒月娥豐腴的美腿，軟乎乎的，熱乎乎的，潮乎乎的，不僅肉感十足，手指肚還不時傳來肉絲襪滑溜溜的觸感。
　　碰了碰，抓了抓，揉了揉。
　　幾秒鐘後，我恢復了理智，趕快把手拿回來，恨恨地錘錘自己鼻子，顧靖啊顧靖！虧妳還讀過幾年書呢！我呸！連鄒姨的歪主意都想打？妳就是壹混蛋！
　　我對自己失望極了，抓抓頭發，轉身出了東屋，不敢再多停留半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