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讓江山

知白

歷史軍事

家積貧則苦,國積貧則弱,家苦國弱,民何以生? 盛世文明興,亂世野蠻起,好在這中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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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千壹百九十九章 難

不讓江山 by 知白

2022-2-10 19:46

  三位老人家要是有壹天能和平共處其樂融融,那麽前提條件只有壹個……
  必然是這三個人在批評教育李叱和高希寧的時候,格外的同步格外的壹致。
  李叱好說歹說的總算把三位老人家勸住了,之所以不好勸,主要是因為老張真人還在旁邊添油加醋。
  他勸,老張真人在旁邊就拱火,這就相當於壹個在滅火壹個在澆油。
  要不是李叱咬著牙說明天給他們每人送兩壺陳年老酒過來,這三個人也壹定不會立刻閉嘴。
  老張真人道:“早說不就完了嗎。”
  他看向長眉道人:“妳不傻,為什麽妳教出來的徒弟就傻裏傻氣的。”
  長眉道人:“傻裏傻氣不是我教的,那是根骨裏的東西。”
  然後他很認真地說道:“妳看寧兒也傻裏傻氣的,妳能怪老高教的她嗎?”
  高院長:“那不能。”
  長眉道人:“對嘛,那不是教出來的,那是根骨裏的東西。”
  高院長想了想,然後罵了壹句:“妳這老匹夫!”
  眼見有要吵架,老張真人連忙道:“有酒,有好酒。”
  於是那倆老頭就閉嘴了。
  李叱和高希寧對視了壹眼,兩個人都有壹種咱們壹起大逆不道了吧的感悟。
  李叱心說不能再讓他們三個繼續貧嘴下去了,不然指不定到什麽時候才能停下來。
  “爺爺。”
  李叱看向高院長叫了壹聲,以往他都是叫院長大人,這次特意叫了壹聲爺爺。
  高院長果然怔了壹下,然後笑起來,慈祥而溫和地說道:“好孩子,有什麽事?”
  高希寧在心裏哼了壹聲,心說這嘴臉,給我們老高家丟人啊……
  李叱把關亭候的事說了壹遍,高院長仔細思考了許久,也沒有想到什麽頭緒。
  主要是已知的條件太少了,只知道那人五歲進書院,十五歲離開,期間還曾去過大興城。
  四頁書院裏的弟子們,七八成都是這樣的人啊。
  李叱進書院的時候已經十歲多快十壹歲,那是因為他去的晚……
  而且這個人到底是不是在書院十年也不確定,只是確定他在冀州城十年。
  歸元術抓住的那幾個人,也不算是什麽真有分量的,當時只是關亭候的外圍護衛。
  如果真的是親信,怎麽可能後來又不跟著關亭候了。
  那些世家大戶的孩子四五歲開蒙,絕不是什麽稀奇事,別說家世好的孩子,就算是家庭條件壹般的孩子,四五歲開蒙也實屬正常。
  高院長絞盡腦汁的想,沒有什麽印象。
  “如果是在書院十年的學生,品學兼優者,我都能說得出家世來歷,沒有不能對的上號的,如果是品學都不行的……”
  高院長說到此處看了壹眼夏侯琢,夏侯琢撇嘴。
  高院長道:“如果是走讀的學生,那就更不好說了,有不少各地名門之後都會到書院求學,但他們不會讀上十年,多者三年,少者壹年,然後就離開書院去求前程了。”
  既然找不到什麽痕跡,眾人也就不打算再浪費時間。
  正說著,吳嬸帶著人上來給他們送飯菜,見人這麽多,吳嬸都楞了壹下。
  戰時,她基本上只負責那老三位的飲食,李叱和高希寧都會隨軍吃飯,此時人多飯少,吳嬸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她決定就在這做些面條,省時省事。
  壹邊做飯壹邊聽著李叱他們閑聊,吳嬸忽然搭了壹句:“妳們說的這個人,是不是蕭公子?”
  聽到這句話,高院長先是楞了壹下,然後看向吳嬸:“哪個蕭公子?”
  吳嬸道:“越聽越像,蕭公子是除了當家的和大將軍之外,難得的幾乎每餐都到食堂吃飯的書院學生,叫……蕭悅?”
  吳嬸看向李叱說道:“當家的去書院之後有兩年,蕭公子才離開的。”
  “對了。”
  吳嬸道:“蕭公子對當家的妳特別感興趣,每天都會在妳吃過飯後才進食堂,但總是要仔細問我當家的妳都吃過些什麽。”
  李叱皺眉。
  吳嬸道:“他還經常從食堂帶些飯菜去書林樓。”
  燕青之猛的反應過來:“想起來了,確實有這樣壹個人,還總是想和李先生請教問題,但李先生不怎麽理會他。”
  李叱仔細回憶,沒有任何印象。
  所以他覺得這個關亭候很了不起,以李叱的機敏和警覺,有個人對他那麽感興趣,他卻毫無察覺。
  壹個出身優越的人卻能很低調的行事,城府之深,已經可見端倪。
  燕先生道:“他去四頁書院求學卻那麽不顯眼,大概當時只是想要書院的壹份結業罷了。”
  李叱嗯了壹聲。
  他莫名其妙的想起來唐匹敵之前說的那句話,老唐說,這個關亭候行事作風和李叱很像。
  可想再想想又沒道理,那時候李叱真的沒有多大名氣,關亭候沒必要模仿壹個當時還是小人物的李叱如何行事。
  況且,李叱那會兒還在進化中,哪有現在這麽不要臉。
  就在這時候,有親兵帶著壹個人進來,看那人年紀三四歲上下,應該是緊張,所以臉色有些發白。
  “主公。”
  親兵俯身道:“此人說是關亭候信使,從揚州來,給主公帶來壹封關亭候的親筆信。”
  李叱看了看那信使說道:“莫怕,把信給我。”
  信使連忙從懷裏取出來壹封信,雙手遞給李叱:“這是關將軍的親筆信,命我務必親手交給寧王。”
  李叱把信接過來:“安排他下去休息。”
  說完後把信撕開,信並不厚,只有壹張紙。
  信上第壹句話……我對寧王十分敬佩,冒昧寫信,是有些人生疑難,百思不解,所以想請寧王釋惑。
  第二句話是……寧王信命嗎?
  第三句話是,寧王若不信命,卻又被人擺布,當如何破之?
  這三句話看完,李叱的眉頭就微微皺了起來。
  【男兒當自強自立,不被人擺布,不為人利用,不受人脅迫,此為男兒誌氣。】
  【天下有誌者,寧王當為翹楚,我想請問寧王,力有不逮時,是虛與委蛇緩尋良機,還是當斷則斷不受其亂?】
  李叱看完這兩句話後,眉頭皺的更深了些。
  他不知道這個關亭候派人送信來,到底是什麽意思,是想示好,還是想故意迷惑?
  【有人給妳按上了壹對翅膀,妳就壹定要飛嗎?】
  這是信的最後壹句話。
  李叱看完後遞給夏侯琢,夏侯琢看完後也皺起了眉頭:“最後這壹句,是在說妳,還是在說他自己?”
  他把信遞給唐匹敵。
  唐匹敵看完後沈思片刻:“如果不想飛的話,翅膀只是負累。”
  李叱點了點頭,老唐這句話,令人深思。
  這讓人想起來那些被家裏長輩不停強壓著填鴨式學習的孩子,他們真的那麽想飛嗎?
  如果不想飛,那壹雙巨大的翅膀,會讓壹個人多累?
  但是,如果妳想飛的時候,卻沒有翅膀,怎麽飛?
  這世上,哪有那麽多絕對的定理,來回左右,皆有道理。
  “不用管他。”
  唐匹敵道:“此人或許有些心結,但不管他是自己想飛,還是被人逼著飛,他都是敵人。”
  李叱沈默片刻,找人拿來紙筆,在那封信上只寫了壹句話,然後遞給余九齡:“交給那信使讓他帶回去。”
  余九齡低頭看了看,李叱寫的那句話是……別人給妳了壹雙翅膀,逼著妳飛起來,他能逼著妳往什麽方向飛嗎?
  唐匹敵笑了笑道:“若是我便不會理會他,但恰恰因為妳不是我,所以妳才是主公。”
  李叱道:“這麽生硬的加進來壹句馬屁,略顯刻意。”
  唐匹敵道:“畢竟我不經常拍馬屁。”
  李叱笑道:“好在溜須拍馬表面諂媚實為叛賊之人,都在我這邊呢,不然也把妳禍禍了。”
  余九齡:“當家的這話要是說我呢……那妳就真說對了。”
  就在這時候,又有人跑了過來,是寧軍斥候。
  跑到近前朝著李叱俯身壹拜後說道:“主公,往大興城方向派去的斥候送回消息,大興城那邊調集了壹支數十萬人的隊伍正在往這邊進發,估算著,最多再有半個月就能到。”
  李叱看向唐匹敵,唐匹敵道:“來的很快了,可知是何人領兵?”
  斥候回答道:“楚軍打的是……武親王旗號。”
  所有人都怔住。
  壹直都沒有開口的羅境道:“莫非是那老賊的奸計?如今被困在芒碭山裏的武親王是假的?”
  唐匹敵搖頭:“不可能。”
  他沈思片刻後說道:“楚軍打武親王旗號,不是打給我們看的,應該是打給山裏的武親王看的。”
  李叱道:“是想告訴武親王,朝廷救他的決心。”
  唐匹敵嗯了壹聲:“如今楚國朝廷裏無善戰之將可用,打武親王旗號來的……莫非是武王妃?”
  說到這的時候,他看向李叱。
  夏侯琢也看向李叱。
  曹獵在豫州這次沒有跟來,是因為武親王和他關系特殊,他不來反而更好些。
  如果僅僅是武親王,曹獵也必然沒有什麽異議,他不來就是表明自己的態度了。
  可武王妃若真的來了,那就有些不壹樣。
  武親王是楊家的人,武王妃是曹家的人……曹獵可以不管武親王結局如何,武王妃壹旦牽扯進來,曹獵肯定會有所觸動。
  “以武王妃的行事風格。”
  夏侯琢看向李叱:“若真的是她帶兵來救丈夫,也必然會派人加急往豫州那邊給曹獵送信。”
  李叱嗯了壹聲。
  這事不是李叱會有多為難,而是曹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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