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被始皇問斬怎麽辦?

糖醋打工仔

歷史軍事

“大膽!”
“妳竟敢質疑陛下之令?”
壹道怒斥聲將陳珂從恍惚中喚醒,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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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章:蓬萊規劃、錯綜復雜

開局被始皇問斬怎麽辦? by 糖醋打工仔

2023-8-4 22:12

  他的周圍坐著幾個老人,顯然是這裏的族老。
  幾個人面容惆悵,壹臉的無奈:“那我們能有什麽辦法呢?”
  “如今已經不是當年了。”
  “秦壹統天下,他王闞德是郡守,咱們敢不聽麽?”
  “無論如何,只要他們將咱們交出去,咱們就是壹個死啊。”
  為首的老人顫顫巍巍的說著痛苦的話。
  他們是萊夷族人,世代居住在這裏的。
  數百年前就在此地生活了,後來周將齊分封到了這裏,但齊國也沒有怎麽管理這個地方。
  後來,大秦壹統天下,他們隨著當時的膠東郡郡守王闞德壹起遷移到了臨淄郡中。
  他們本來以為王闞德是可以深交的朋友,但誰能想到,他是壹匹深藏野心的豺狼呢?
  穆塔兒神色凝重,他看著眾多族老說道:“左右都是死,不如放手壹搏。”
  “聽說膠東三郡被劃分為了壹州,而擔任這壹州總督的,是在大秦朝廷中也身居高位的壹個人。”
  “他之前是九卿之壹的少府,現在則是九卿之首的奉常兼任咱們蓬萊洲的總督。”
  穆塔兒呼了口氣,神色中帶著些許的堅毅。
  “之前我讓人打聽過了,此人在鹹陽城內諸多事跡都是為黔首而行,頗為仁義。”
  他看著其中壹位族老說道:“現如今咱們使用的「紙」就是他所創造的,印刷術也是。”
  “雖然印刷術我們不能夠使用,但我們現在之所以能夠買得起書了,就是因為印刷術。”
  “否則,只怕再過百年,咱們也買不起書。”
  穆塔兒微微的瞇著眼睛:“等到這位總督來了,我會略微試探壹下。”
  “若他願意給我們萊夷族壹條生路,那咱們便投靠他!”
  “即便鹹陽來的大人物,難道就不需要我們這裏底層的人了麽?”
  為首的族人沈默了良久,最後還是選擇了點頭。
  他看著穆塔兒說道:“按妳說的做。”
  “最差的結局,不過是壹死而已。”
  “做好兩手準備,萬壹事有不測,立刻讓組內的壹些幼童離去,出海,無論去哪,都要出去!”
  “外面海上總有壹絲生機。”
  “若這位郡守真的願意給我們壹條生路,那我們便為他效死!”
  眾人對視壹眼,紛紛表示贊同。
  ……
  姜家
  姜若昂冷臉看著面前跪在地上的人,神色漠然。
  他的聲音輕輕的,臉上的虛白好像消失了,眼神中閃過的也是如同毒蛇壹樣的陰森。
  “老七,我之前說過什麽?”
  被叫做老七的姜玉陽臉上不斷地落下冷汗,他哪裏不知道自己老爹說的是什麽意思?
  他的心裏滿滿的都是懊悔。
  壹時之間喝醉了酒,做了不該做的事情。
  “父親。”
  姜玉陽的聲音中帶著些許的淒苦:“是兒子的錯。”
  姜若昂閉著眼睛,壹言不發。
  姜玉陽當即便明白了姜若昂的意思,他的眼角顫抖,眼睛中剛開始帶著些恐懼和迷茫。
  後來變成了狠辣。
  臉上的皺紋也隨著他神色的變化而變化,他的情緒從最開始的恐懼到現在的堅定與平靜。
  “姜氏家訓,則壹:國仇家恨,斷不能忘”
  “姜氏家訓,則二:……”
  姜玉陽跪伏在那裏,默默地背誦著姜氏家訓。
  待到背誦到最後壹條時,他的情緒已經徹底的穩定了下來,看著面前坐著的姜若昂。
  微微叩首。
  “兒子不孝,望父親原諒。”
  說完這話,抽出腰間的匕首,直接捅在了自己的心臟處。
  剎那之間壹條人命便嗚呼了。
  姜若昂壹直坐在那裏,動也不動,只是手微微的顫抖可以看出來,他的內心不如臉上這般平靜。
  姜家這麽大,姜家這麽小。
  在田氏代齊的時候,姜家的人就死的七七八八了,只剩下他這壹脈因為某些原因尚存。
  壹直到田家覆滅,他們都不知道姜家的存在。
  後來,天下壹統的時候,姜家才出來了。
  之前,他們為「江」家。
  以江河湖海為姓,表明自己之心意。
  “呼。”
  姜若昂吐了口濁氣,擺了擺手,聲音疲憊:“把老七待下去,厚葬了吧。”
  他看著遠處蓬萊洲,臨淄郡的方向。
  “希望這位總督,不要辜負天下間流傳的聲名,不要讓我失望啊……”
  ……
  臨淄郡城
  在陳珂到達的時候,臨淄郡郡守站在城門口,等待著陳珂的到來。
  神色謙卑而又恭敬,對待皇帝只怕都沒有這樣子的謙卑。
  遠遠地隔著數百米,王闞德就跑著上前來,走到了陳珂的身前,恭敬的說道:“下官參見總督。”
  而後才是看著扶蘇道:“臣參見公子。”
  壹前壹後,不合規矩,但卻讓人無法挑出太大的毛病。
  扶蘇只是漠然的看著王闞德的小把戲,心裏則是嗤笑,大秦地方竟然還有這樣子的郡守麽?
  當真是有趣。
  而陳珂則是更加不在意了,笑著說道:“王郡守?”
  “妳我都是同僚,何必如此?”
  他看著王闞德說道:“如今我方才到這蓬萊洲,還未收拾妥當。”
  “待到本官各處安置好了,在宴請王郡守與其余兩位郡守。”
  陳珂說話的時候都是笑著的,看起來非常無害。
  但王闞德可不會這麽認為。
  能夠在這個時候還能夠如此淡然的,絕對是心中有成算和計謀的。
  當即彎下腰,更加恭敬的說道:“臣尊令。”
  說完之後,又看著扶蘇:“長公子可有什麽吩咐?”
  扶蘇搖了搖頭,只是說道:“如今此處,沒有什麽長公子,唯有副總督扶蘇。”
  “壹切聽從陳總督的安排就是了。”
  王闞德這才再次行禮,而後告退了。
  待到他走了之後,扶蘇才壹臉不屑的看著他的背影說道:“老師,這家夥剛來就挑撥我們的關系?”
  “他是腦子有疾?”
  “為何覺著我們能夠受到他的挑撥?”
  陳珂似笑非笑的看著王闞德的背影,口中卻是說道:“扶蘇啊,這就是王闞德的高明之處了。”
  “他就是故意如此,讓妳迷惑為何他會覺著能挑撥我們。”
  “之後妳就會心生好奇,想要看看他會如何繼續挑撥。”
  “而壹旦妳這麽想,妳心中不自覺地就會出現想法,按照他的那些挑撥去走。”
  “三人成虎,曾母投杼,謊話說得多了,人就會不自覺地信了幾分。”
  “妳我要在蓬萊洲呆很長時間,王闞德覺著,早晚有壹日能夠做到他想做到的事情。”
  “更何況,妳身為長公子,地位本來在我之上,可他卻前恭後倨,對我比對妳還要恭敬。”
  “凡事先問我,後問妳。”
  “他覺著妳初出茅廬,壹定想要掌權、做出壹定的成績,因此心裏會出現對我不滿的種子。”
  “加上之後的壹些挑撥和長時間貌似無意的渲染,妳我二人就會分崩離析。”
  陳珂的話淡淡的,但卻壹針見血,直接指出了王闞德的所有想法。
  扶蘇砸了咂嘴:“可惜他不知道的是,我對老師沒有半點懷疑和不滿,而且,老師是總督,我是副總督。”
  “我的地位怎麽就在老師之上了?”
  扶蘇笑著說道:“我來蓬萊洲,本來就是為了輔佐老師的。”
  “免得老師因為太過於疲懶,將所有的政務都是丟到壹旁,什麽都不管。”
  聽著扶蘇略帶著調侃的話,陳珂輕咳壹聲,臉上劃過壹抹不好意思。
  其實真的不是他懶,也不是他為自己找借口開脫。
  而是他真的不會處理那些政務啊……
  他只是壹個廢柴而已,讓他處理壹個州、壹個郡縣的政務,甚至是壹個國家的政務,這怎麽可能做到?
  家國大事,沒有那麽好處理的……
  而他之所以能夠顯得這麽厲害,是因為他從來就不幹涉壹些細微的政事。
  他與李斯提意見,向來是只從宏觀的概念去說。
  而宏觀的概念……
  他超越了李斯兩千多年,即便是智慧上不如李斯,也能夠碾壓了。
  “走吧,先去總督府。”
  他們居住的總督府不是郡守府,而是之前齊國的王宮。
  齊的都城本就是在臨淄,當年的王宮之後變成了嬴政的行宮,而此時嬴政將這行宮改成了總督府。
  這也是對陳珂的壹種信任與寵愛。
  難道還有其他的大臣,能夠享受這種待遇麽?
  不可能了。
  ……
  夜深了。
  陳珂坐在屋內,壹盞燭火閃爍著,墻壁上的影子被拉的長長的。
  壹壺月光從窗戶上映射到桌子上,壹切顯得如此的寧靜祥和。
  行宮中的壹切都較為舒適,算是陳珂來到大秦的這兩年內,住的最好的地方了……
  就算是陳府都不如,畢竟當年的陳府只是呂不韋的府邸,而這總督府,過去可是王宮。
  他趴伏在桌案上,仔細的寫著什麽。
  陳珂在整理自己的思緒。
  壹州之地任他施為,這是何等的信任?
  他要做好,就必須是列好壹個規劃和綱要。
  飯要壹口口吃,路要壹步步走。
  陳珂放下手中的筆,紙張上已經是寫著密密麻麻的東西了。
  他笑了笑,看向遠處。
  “郊外杏花坼,林間布谷鳴。原田春雨後,溪水夕流平。”
  “春耕要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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