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洲藥主

武獵

都市生活

大夜彌天,風雪如磐。
室內壹燈如豆。
暗弱的青燈在西窗上剪下壹道修長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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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 妳不是真正的虞滄浪?

神洲藥主 by 武獵

2022-11-9 21:37

  這古蠱蟲通體鮮紅,形如甲蟲,給人壹種極其強大堅韌的感覺。
  姜藥的藥靈體立刻感知到這只蠱蟲的屬性。
  “儲元神蠱!”姜藥脫口說道。
  盤橤虛很滿意姜藥能認出此物,“果然不愧是藥靈體,不錯,這只蟲子就是儲元神蠱。”
  “這壹只送給妳。仲達,這是娘送給妳的見面禮。”盤橤虛很大方說道。
  說完,那只蠱蟲就到了姜藥的手裏。
  姜藥拿到儲元神蠱,心中壹片驚喜。
  儲元神蠱的價值,甚至比天資神蠱還要高壹點。
  天資神蠱的的作用,是吃下去之後,修煉三年可抵得上十年。
  而儲元神蠱的作用,則是可以五次“充電儲能”。
  什麽意思?
  儲元神蠱可以寄生種入紫府內溫養。壹旦種入,它就會緩慢吸噬宿主的真元,神識,魂力,生機。
  這個吞噬時間很慢,長達壹個月。壹直到吸足和宿主相同的真元,神識,魂力,生機為止。
  之後,被吞噬的各種能量,就被存儲在蠱蟲體內。
  看起來,此蟲在吸噬宿主的各種能量,乃是兇物,怎麽會是寶物?
  原來,它吸足能量之後後進入休眠沈睡,不會再吸。二是,這個吸噬的過程是緩慢的,對宿主的影響很小,宿主完全可以通過修煉和吞食丹藥彌補被吸收的能量,迅速恢復。
  副作用很小,可是作用卻極大。
  很多修士在戰鬥時,經常會遇見各種力量消耗之後,難以為繼的險境。無論是真元還是神識,都可能在戰鬥中枯竭。
  而補充力量的丹藥雖然種類繁多,卻都需要生效時間,同時也需要吞服丹藥的時間。
  這個時間,往往足夠影響生死存亡了。很多修士的隕落,都是在力量枯竭之後,無法繼續戰鬥或自保而造成的。
  但如果體內有壹只儲元神蠱,那就不同了。
  當宿主力量衰竭之時,就可以溝通神蠱,瞬間釋放能量,立刻就可以滿血復活,繼續以巔峰狀態戰鬥。
  等於是,多了壹份可以及時補充的儲備能量。
  在姜藥看來,儲元神蠱相當於手機的儲備電源,隨時隨地可補充電源的東西。不怕在刷手機時突然沒電。
  儲元神蠱有五次釋放能量的作用,能使用五次之多。
  對於修士來說,等於多了五次關鍵保障,這絕對是極有價值的寶物。
  “謝大人!”姜藥很感謝地說道。
  這蟲子絕對是有價無市的好東西。
  盤橤虛說道:“此物比天資神蠱更加難得,整個巫域,壹年也只能出產三四只。壹只蟲子,往往壹座城都換不到。壹般的巫族,只是聽過而已,想都不要想。”
  “娘在巫域待了整整五百年,好不容易才積攢了五只儲元神蠱,都給了妳們,妳們還認為我不好,還有良心麽?”
  盤橤虛說到這裏,眼圈也有點紅了。
  “好了母君,以前的事,我們就不說了。”虞嫃主動拉起盤橤虛的手,“就算扯平了,好不好?”
  虞玄和虞姝也露出笑容,“小妹說的對,母君,以前的事就讓它過去。”
  三人算是原諒了盤橤虛之前的所作所為,母子四人算是冰釋前嫌。
  盤橤虛嘆息道:“有些事不能現在告訴妳們,妳們如今還是不明白我的苦心。或許千百年之後,才會感同身受。”
  她看向姜藥,忽然口中念念有詞,打出幾個手訣,壹道玄妙的氣息,就和姜藥的氣息融合在壹起。
  “仲達,娘已經給妳種下了壹道迷離莫測炁,讓妳的氣運更加神秘,更加難以推算。”
  “從今以後,應該沒有人還能推算出西域的那道氣運之主是妳。”
  她相當於給姜藥增加了壹道氣運隱身功能。
  西域的氣運之主,將會更加神秘。
  虞嫃神色壹動地說道:“想不到母君大人的大巫靈知術,修煉到如此高深的境界。母君是不是已經進入卦聖了?”
  盤橤虛點頭,“可惜,娘不是巫族血脈,修煉巫卦之術始終先天不足。雖然進入卦聖,可卦道大聖卻沒有指望了。”
  “如今天下,人族卦道大聖只有易歸藏,而巫族卻有兩位卦道大聖。”
  “妳們知道,他們推算的結果麽?”
  盤橤虛問了壹個四人都無比關心的問題。
  “巫族兩位卦道大聖聯合的推算結果是,天之蠱!”
  “天之蠱?”虞玄和虞姝面面相覷。
  盤橤虛道:“所謂就是天之蠱,就是天下會出現五個最厲害的少年,各自秉承天道氣運,猶如天道放養的毒蠱,最後勝出的,才是真正的氣運之主!”
  “而太真世界的大勢,也受到這五道氣運的極大影響。他們當初就算出,百年之內,古人古巫出現,這已經應驗了。”
  “後來又算出,壹甲子之內,蓋世天才降世,天道氣運加身,這也已經應驗了。”
  “還算出,萬古唯有之大變局,這壹點或許正在發生中。”
  “還算出,真界百年大戰,生靈塗炭,萬方有難,否極泰來。”
  “還算出了壹句秘巫讖語:日落山,月映湖;百草豐,造化出。九道壹,發東土;八王興,有大楚。”
  虞嫃神色凝重地問道:“母君,這讖語乍看簡單,可仔細壹想卻令人難解其意。只有最後壹句話還算明了,但也是匪夷所思。”
  虞玄點頭道:“不錯,好像說將來會有八家稱王,其中有壹家叫大楚。為何單單提到大楚?難道最後勝出的勢力,就是這大楚?”
  盤橤虛搖頭:“絕非此意。按照讖語,未來稱雄的八王,有壹家肯定自稱大楚。但未必壹定是說,這大楚能笑到最後。”
  “兩位卦道大聖只是推算出,八家稱王的勢力,其中壹家叫大楚。當然,既然能推算出大楚,那起碼說明,大楚很重要,多半是最後的贏家。”
  “還有,巫族卦聖推算巫族之事最準。那麽這大楚,多半就是未來巫族的勢力,很可能就是巫族壹統之後的稱號。”
  “而我推測,這大楚之主,很可能就是盤康!倘若大楚真是巫族壹統後的稱號,那最有資格當楚王的,就是盤康!”
  “這也是為何我之前壹心想讓嫃兒嫁給盤康的原因之壹。因為,如果盤康真是將來的楚王,那麽楚王後就非嫃兒莫屬。”
  虞嫃撇撇嘴,“別說讖語未必準,盤康未必將來能當這大楚之主,就算他能壹統巫族,自立為王,我也不稀罕什麽楚王後!”
  “哼,我也是先天道坯,如果盤康都能當楚王,那我虞嫃就不能當王?我也可以取個稱號,大周!他能當楚王,我就能當周王!”
  盤橤虛神色壹冷,“傳出去可不是玩兒的!妳當神洲武閥是什麽?他們能擁戴妳稱王?”
  “盤康有可能,那是因為巫族只有三大部,而且蝶變部還是最強大的壹部,他只要擺平其他兩部,就能壹統巫域。”
  “神洲呢?超級勢力就有十幾家之多,還有大量的甲等勢力牽制,要想壹統,比巫族難得多。”
  “天下四族,人族最分裂,統壹最難。”
  姜藥忍不住問道:“大人之前說大唐,敢問大唐的開國之君,大人還記得叫什麽名字?”
  盤橤虛搖頭:“不知道。我九歲時就遭遇變故,當時壹個孩子,怎麽會對史書感興趣?我對歷史的了解,其實只是聽族人們談論時說的。”
  “隋唐史書浩如煙海,尤其是《唐書》。我當時壹個小女童,能看多少?與其說我看過史書,不如說我知道有史書。”
  “除了知道隋朝是魔族楊氏所建,大唐是李氏所建,皇帝是什麽,皇後是什麽,以及朝廷的大概之外,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姜藥很是失望,他知道,盤橤虛其實就像壹個對華夏歷史缺乏了解的後世人,只知道壹些歷史名詞和歷史概念,卻說不出歷朝歷代的開國之君和名臣名將。
  姜藥不甘心地問道:“大人,崔氏小世界的那些史書,還存在麽?”
  盤橤虛的搖頭讓姜藥更加失望:“早之三千年前,就被敵人付之壹炬。整個藏書殿,被毀滅的最為徹底。”
  “別說典籍全部毀滅,就算沒有被毀,我也沒辦法回到那個小世界了。我當時太小,根本不知道回到小世界的方法。”
  “好了,這些秘密要是傳出去,立刻就是軒然大波。妳們四人壹定要守口如瓶。切莫泄露出去,引起神洲震動。”
  “還有,天機太過渺茫,所謂天道無常是也。妳們如今要做的,只有好好修煉,努力提升實力,才能應對將來之事。”
  虞玄道:“父君可知道母君適才所說之事麽?”
  盤橤虛沈默半晌,終於搖頭道:“這些事,我從未和妳們的父君提及。我之前之所以不解釋,也是為了迷惑妳們的父君。或者說,我有意和妳們的父君保持距離。”
  “換句話說,我越是和妳們關系惡劣,妳們的父君才越放心。”
  “為何?”虞玄眉頭壹皺。
  虞姝則是看了虞嫃壹眼。她記得,小妹這幾年也似乎在提防父君。
  雖然小妹沒有說什麽,但虞姝能感知到小妹對父君的態度非常微妙。
  盤橤虛舉手就打出壹個禁制。
  這個大殿,禁制已經很嚴密了,可是盤橤虛還是打出壹個禁制,顯然很忌憚被虞滄浪聽了去。
  盤橤虛掃視著三個子女和壹個準女婿,聲音平靜地說道:“妳們的父君,可能已經不是妳們真正的父君了。嫃兒,相信妳已經有所察覺吧?”
  “什麽?!”虞玄身子壹震,“母君,妳……”
  “大兄!”虞嫃打斷虞玄的話,“母君所言,應該不假。小妹早就奇怪了,只是壹直不動聲色而已,為了不引起父君察覺,我甚至不敢和妳們說出我的懷疑。”
  盤橤虛很是欣慰的看著虞嫃,“嫃兒,妳先說說,妳是怎麽起疑的。”
  虞嫃斟酌著說道:“我重新回到虞閥後,剛開始沒發現父君有什麽不對。可是有壹次我遇見了父君的姬妾南裳。發現她所種植的夜蘭香茗,葉子比以前多了兩三片。”
  “南裳是精通茶道的,尤其是她的夜蘭壹盞,父君是很喜歡的。我記得之前,南裳洞府種植的夜蘭香茗,葉子壹直很少。因為南裳經常采摘葉子制茶給父君喝。”
  “我當時還沒有多想,就問南裳要了壹些夜蘭香茗。南裳本來極其珍視這些香茗,可是那次竟然很大方。還說主公這幾年沒有以前那麽愛喝夜蘭香茗。”
  “就是這壹句很平常的話,讓我心生不解。”
  “我又隨意的問了壹下,才知道父君以前每四天喝三次,現在每三天喝兩次。這個其實差距很小,但我還是有點奇怪。”
  “壹個人千百年的習慣,是這麽容易改變的麽?”
  “不過,這終究只是壹點點改變,什麽都說明不了。但我又發現,父君養的壹只飛天白鹿,比以前胖了不少。”
  “這是父君最喜歡的坐騎。我小時候就騎過。我的印象中,飛天白鹿因為經常載著父君外出,所以壹點都不肥。”
  “可是我發現它胖了,背上的毛發也更密集了。這說明父君這幾年很少乘坐飛天白鹿。”
  “但問題是,父君每次出宮,都會帶著飛天白鹿。這只能說明,父君只是帶它出去,卻又很少騎乘,這豈非咄咄怪事。”
  “既然不騎乘,為何還要帶出去?是不是為了做樣子?”
  “這同樣是壹件小事,微不足道。可卻讓我增加了壹些莫名的興趣。”
  “我開始暗中留意父君祭祀虞氏家廟的次數。”
  “第壹年,他祭祀了六十四次。”
  “第二年,他祭祀了五十八次。”
  “第三年,他祭祀了五十四次。”
  “他祭祀家廟的次數,是壹年比壹年少。這就不是小事了。就是這件事,讓我認為,父君壹定有問題。”
  “在其他事情上,父君的表現和以前沒有任何差別,就是和我說話,也沒有任何不對的地方。但我就是覺得不對。”
  “當然,我就是覺得不對而已,為此開始暗中提防父君,但我沒有證據證明,他已經不是我的父君。我總是希望,是自己多心了。”
  虞玄和虞姝聽到這裏,忍不住嘆息。
  他們從來沒有註意到這些微不足道的細節。
  想都沒往這方面想。
  他們想不到,這樣看似正常的蛛絲馬跡,小妹都能發現異常。
  盤橤虛很贊賞的看了虞嫃壹眼:“嫃兒能見微知著,足見心靈剔透。他的確很狡猾,狡猾到就是枕邊人和身邊人,都察覺不到異常。”
  “可是他卻在壹些微不足道的瑣事上,暴露出破綻。妳剛才所說的,就是其中之壹。”
  “但,我發現妳父君的問題不是因為這些細節,還是因為他的道韻,讓我感知到危險。”
  盤橤虛說完,就取出壹只黑色的蠱蟲,“這叫平安蠱,也是很頂級的靈蟲,是我數年前才蘊養成功的蠱蟲,只能自己用。”
  “我從巫族回來後,第壹次見到妳們的父君,雖然他的反應和以前壹樣,可是我的平安蠱卻很是不安,警告我應該遠離他。”
  “這說明什麽?說明他當時對我懷有敵意,甚至殺意。被平安蠱感知到。當然,他不知道我體內有平安蠱的存在。”
  “我當時不動聲色,卻已經懷疑他是不是虞滄浪。”
  “之後又通過壹些細節,我終於斷定,他不是妳們的父君。”
  “可是,我根本沒有證據。我只能我行我素,躲進盤雲宮,把自己變成孤家寡人,借此遠離他,迷惑他,同時暗中想辦法。”
  “妳們的四舅盤蠡,已經接到我的密信,他將會以做客為名,來到神洲,進入虞閥。之後突然襲擊,制住妳們所謂的父君,逼問他是誰。我猜測,妳父君的魂魄,多半是被他控制了。”
  虞玄深吸壹口氣,“母君,是不是搞錯了?父君乃是成名已久的武道大聖,而且足智多謀,人稱山海先生,怎麽可能被人控制?”
  “即便有這些問題,我覺得也應該另有原因,而不可能是父君被人控制。”
  盤橤虛道:“我也不希望是這個結果。可如今看來,這是最大的可能了。”
  正在這時,忽然壹個清朗的聲音說道:“看來,我的夫人和女兒,並不真正了解寡人。真正了解寡人的,還是寡人的兒子啊。”
  話剛落音,壹個風度閑雅的中年美男就翩翩而入。
  卻不是鼎鼎大名的山海先生虞滄浪又是誰?
  他的身後,跟著盤橤虛的侍女禰姨。
  “父君,妳……父君不是去了甄閥麽?怎麽……”虞玄露出苦澀的笑容。
  虞滄浪施施然進入大殿,自顧自的在盤橤虛邊上坐下,看著虞玄撫須微笑:
  “為父若不說去甄閥,妳母君怎麽會借此機會,對妳們暢所欲言呢?寡人托言去甄閥,也是給機會讓妳母君說出心裏話啊。”
  “父君。”虞姝仍然對虞滄浪行禮。
  “父君。”虞嫃也行禮。
  “大人。”姜藥也趕緊行禮。
  在沒有搞清楚真相之前,誰也不肯失了禮數。
  盤橤虛沒有對虞滄浪說話,而是看向虞滄浪身後侍立的禰姨,如剪雙瞳露出壹絲哀傷之色,“阿禰,妳為何要背叛我?”
  阿禰是跟了她多年的侍女,很早就是她的屬下。
  可以說,阿禰絕對是她極少數能信任的心腹之人。
  可是如今這個女子,卻靜靜的站在虞滄浪身後,對自己視若無睹。
  似乎她的眼中和心中,只有虞滄浪。
  這算什麽?
  盤橤虛想到之前的談話內容可能被阿禰用陣法傳給了虞滄浪,就感覺心中發毛。
  “夫人,妳不用如此詰問阿禰。妳我夫妻壹體,她忠於我,也就是忠於妳,又何分別呢?夫人也太見外了。妳我兩千多年的夫妻,為何相疑至此啊。”
  虞滄浪溫和地笑道。
  “唉,我萬萬想不到,夫人原來是崔氏小世界的人。日至今日,我才知道夫人原來叫崔媺。我這個做夫君的,還真是有點可悲。”
  虞滄浪風度如仙,賣相極佳。他此時撫須而談,語氣感慨,神色遺憾,既瀟灑又感傷,當真令女子心折。
  阿禰看著虞滄浪的目光,也帶著迷離之色。
  盤橤虛卻是冷哼壹聲,淡漠的眼神看向虞滄浪,“山海,既然妳說夫妻壹體,那麽妳能否實言相告,為何妳有些地方和之前不同?”
  “為什麽?”虞滄浪笑了,“因為我要故意引起妳的疑心。只是我沒想到,嫃兒也起了疑心。”
  盤橤虛目中露出玩味之色,“哦?那夫君為何要這麽做?”
  虞滄浪笑道:“因為我知道妳不是真正的盤橤虛。所以我才故意露出破綻,讓妳認為我也是假的。”
  什麽?!
  這下,不但虞玄和虞姝大驚失色,就是虞嫃和姜藥,也露出不敢相信的神色。
  搞什麽?
  之前母子幾人懷疑虞滄浪不是真正的虞滄浪,分析的很有道理,就缺鐵證了。
  可是誰成想,虞滄浪並沒有真正去甄閥,而只是壹個計策。
  盤橤虛的侍女阿禰,也不知何時也成了他的人。
  正在他們認為虞滄浪身份存疑時,虞滄浪卻說他是真正的虞滄浪,而盤橤虛反而不是真正的盤橤虛。
  到底聽誰的?
  這下,就是虞嫃也頭大了。
  卻聽虞滄浪說道:“妳不是真正的盤橤虛,妳是崔媺。妳壹百多年前就奪舍了我的夫人盤橤虛。”
  “所以,妳是虞嫃,虞玄,虞姝的生母,卻不是真正的盤橤虛。”
  “如果我猜的不錯。妳的確是九歲時遭到變故,崔氏小世界都被屠戮了。可是妳並沒有逃出來,妳當時也死了。”
  “但是妳的魂魄沒有完全湮滅,在崔氏秘法之下,妳可能神奇的活了下來,成為了保持意識的鬼修。”
  “之後,妳崔媺這個厲害的鬼修,就在壹百多年前,奪舍了盤橤虛。”
  虞滄浪說到這裏,看向虞嫃等人:“所以妳們放心,她的確是妳們的母君,但不是盤橤虛。”
  崔媺忽然笑起來,笑聲越來越大,笑得肆無忌憚。
  “虞滄浪,妳明知我不是真正的盤橤虛,還裝聾作啞壹百年,還和我生了三個孩子,哈哈哈!”
  崔媺壹邊笑壹邊搖頭。
  也不知道是笑她自己,還是笑虞滄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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