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表哥表姐到，整個人不好了。

　　第二天，姜藥入宮面見青主。
　　“丞相、太傅姜藥覲見！”青凰殿門口的贊禮官，按照新朝禮儀唱道。
　　由於姜藥還沒有被賜予贊拜不名之權，所以他現在進宮，還需要通報名字。
　　緊接著，壹身壹品冠帶，手持蛇杖的少年丞相，就道貌岸然，人模狗樣的進入青凰殿。
　　雖然此人還沒有被賜予入朝不趨的禮遇，可他也只是象征性的小趨三步，就施施然的直入大殿。
　　手中的蛇杖，“鐸鐸”頓在地上，在大殿中回音陣陣。
　　此時的青主，已經吃了八次藥，對姜藥的信任簡直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他甚至專門下了壹道聖旨：丞相之令，等同君命。
　　在得知自己以武神修為，也能位列地榜第壹百四十九名之時，青主高興之余，還認為自己之所以破天荒的排入地榜，那是因為丞相變法的緣故。
　　對姜藥，完全就是迷之信任。
　　他對藍晟說道：“若非丞相變法，寡人豈有名登地榜之時。”
　　語氣中對自己毫不保留的信任姜藥之舉，大感自得，頗為慶幸。
　　幾句話，說的藍晟失望而退。
　　如今，青主除了閉關修煉之外，基本上不再參與新朝政務了。
　　這次，見到姜藥入宮覲見，青主當真是喜出望外。
　　“久不見丞相，寡人深以為憾。”青主人逢喜事般說道。
　　每當他看到姜藥，就感到踏實，安心，欣慰。
　　姜藥手搖羽扇，目中滿是安之若素，受之無愧的神色，象征性的行禮道：“臣雖在宮外，卻無時不感念主公恩德。”
　　“丞相請。”
　　“主公請。”
　　君臣入席對坐之後，青主首先恭賀道：“想不到丞相竟然能在人字榜高居第二十四名，委實令寡人大喜過望。丞相聲名鵲起，飲譽神洲，寡人為丞相賀。”
　　“寡人想不到，我大青新朝丞相，竟然是如此驚才絕艷的少年。寡人之前，倒是失敬了。”
　　姜藥輕搖羽扇道：“主公謬贊，臣豈敢當主公此語。臣也為主公賀。此次主公能名列地榜人傑，臣萬分欣慰，不勝歡喜。此乃我大青之大吉也。”
　　君臣二人有些詭異的相互吹捧壹番，就轉入了正題。
　　“主公，臣接到密報，說樂閥等武家，將會派使團來我大青京師。目的是逼迫主公，廢止新法，殺臣謝罪。”
　　青主咬牙道：“他們竟敢幹涉我大青內政，實屬狂悖無禮。丞相放心，寡人心如磐石，絕不會為其所動。”
　　姜藥微微壹笑：“臣謝主公信重。不過，主公不妨假裝為難，施展緩兵之計，拖個十天半月。”
　　“如此壹來，我軍也能準備的更充分。倒時與聯軍大戰，就更有勝算了。”
　　青主點頭：“丞相所言極是。那到時寡人就拖延半個月。這壹仗既然註定要打，還不如孤註壹擲。”
　　姜藥道：“主公放心便是，如今三萬武尊散修已經招募就緒，正在秘密訓練。臣又下令招募壹百武真高手，日夜訓練百真陣法，拱衛青凰城，可謂固若金湯。”
　　“樂閥之主乃是壹位準聖，實力強橫。到時，此人很可能依仗修為，攻打君府，臣也有對策……”
　　君臣商議了很久，姜藥才施施然出宮回府。
　　緊著，壹道道聖旨飛出君府，壹道道丞相鈞旨也飛出相府。
　　接到指令的人，立刻緊鑼密鼓的布置起來。
　　應對之策已經制定，接下來就看周邊武閥怎麽出招了。
　　變法中的青閥，猶如壹只猛虎，在暗中磨礪著爪牙，隨時武力反抗武閥聯軍的問罪討伐。
　　第二天，心血來潮的青主，就又下了壹道聖旨：
　　“丞相、太傅、驃騎將軍、都督內外諸軍事姜藥，勞苦功高，天資英銳，人品貴重，忠心可嘉，實為大青孤忠不拔、擎天撼地之純臣也。”
　　“若無丞相，豈有變法。丞相雖為臣，實為大青再造之人，寡人實不知如何惜之也……”
　　“今按《官典禮儀》，賜丞相假黃鉞，贊拜不名，入朝不趨，賞賜靈玉壹千萬，賞乘獨角龍鱗獸雲輦。望朝野臣民，視丞相如寡人。欽此！”
　　聖旨下達後，滿朝大臣免不得去丞相府，恭賀壹番不提。
　　青主天性涼薄陰毒，可是對自己的丞相，真的是解衣推食，寵信至極了。
　　……
　　“仲達，我最後勸妳壹句，丟下青閥的壹切，跟我回中域虞閥吧。”
　　丞相府內風華庭，便宜大姨子虞姝憂心忡忡地說道。
　　壹片片枯萎的黃葉被寒風卷起，她似乎看到了姜藥的命運。是她不忍言，也不忍見的淒涼命運。
　　“阿姐終於看不下去，要走了麽？”姜藥早有預料。他神色遺憾的給虞姝斟上壹杯茶，指著庭外的肅殺景象道：
　　“四時有變，陰陽循環之理也。因時制宜，順勢而為，是以天道無常。秋盡有冬，冬盡春來，譬如晝夜，月落日出。”
　　“神洲多少萬年了，焉有不變之理？”
　　“阿姐，我很清楚，妳心中理解，卻不能贊同。只因為，妳我立場不同。我也不怪妳。阿姐自可回去，此地小弟自可周全。”
　　虞姝嘆了口氣，美目中壹片愁雲：“仲達啊，妳這是何苦來哉？妳到底圖什麽？就圖壹逞心中所快，為了妳的仁政王道麽？”
　　“妳不會成功的啊。結果會是什麽？就算妳頂住了樂閥，還能頂得住其他武閥麽？頂得住強大的晉閥麽？”
　　“退壹萬步說，就算妳真的頂住了晉閥，可妳能頂得住所有武閥麽？妳這是以彈丸之地，對抗天下武家。蚍蜉撼樹，螳臂當車，那可是萬劫不復之局。”
　　“隨便來壹個武聖出馬，整個青閥，包括妳的壹切，都會灰飛煙滅啊。”
　　“妳的做法，比反賊更讓天下武家權貴不能容忍。妳又如何和嫃兒相處？她會有多為難？”
　　姜藥嘆了口氣，苦笑道：“阿姐，或許是命中註定，這事我停不下來了。只能義無反顧的做下去。至於虞閥……我想問壹句，難道就不能變成虞國麽？”
　　“虞國？那是什麽？”虞姝不解。
　　姜藥解釋道：“就像青閥差不多。青閥其實已經不能稱之為武閥了，因為已經不再是武家貴族所有。如今的青閥，就是壹國，只是沒有稱國而已。”
　　“虞閥如果立國開朝，虞氏自可稱王，推行變法，王室反而更加尊貴，百姓的日子也好過了，不好麽？”
　　虞姝搖頭：“虞閥要是這麽做，立刻就會分崩離析，烽煙四起。虞閥不是虞氏壹家的虞閥。多少重臣軍主，都是萬年巨族，實力盤根錯節，豈能乖乖就範？”
　　“虞閥壹亂，周圍武閥群起攻之，虞閥還能存在麽？妳能成功，那是因為青閥太小，反對者只是小世族，比不得虞閥那些樹大根深，底蘊深厚的超級豪族。”
　　“虞閥頂級豪族，隨便壹家就比壹個乙等武閥強大。他們的勢力，也遍布各地，無孔不入。虞氏也就是其中最強大的壹家而已，所謂閥主，只是盟主罷了。”
　　“虞閥有四大武聖，其中有兩位重臣，並不姓虞。虞閥十七個準聖，有十個不姓虞。他們在虞閥之內，就像武閥壹般，占有大量土地，兵馬，資源。”
　　“若是所有閥主都這麽幹，神洲就會爆發大亂，妖魔兩族豈有不趁機入侵之理？”
　　“所以，閥主要稱王建國，簡直就是自取滅亡。他們都清醒得很，怎麽可能像妳那麽做？”
　　姜藥點頭道：“阿姐的意思是，閥主們其實願意稱王，只是有心無力對麽？”
　　虞姝道：“哪個閥主不想大權獨攬，壹言九鼎？哪個閥主願意只當個盟主？可是，為了各大武家豪族的支持，只能保持這種平衡。這個局面，不能碰，不能破！”
　　姜藥想了想道：“阿姐回去後，可以將小弟的話轉告令尊，就說，希望給我二十年時間，讓我在西域做出壹個樣板，或許會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請阿姐告訴那些閥主，我姜藥就算是武家之敵，也未必是閥主之敵。”
　　虞姝苦笑：“我肯定會轉告，但我肯定，沒有任何意義。事情真的不像妳想的那麽簡單。”
　　“有嫃兒在，虞閥保證不會動妳，起碼會給妳十年二十年。可其他武閥，那就不同了。”
　　“仲達，謝謝妳給我的太陰幽藕，我永世不忘。無論如何，嫃兒和我到時都要保住妳的性命。可是其他的，我就無法保證了。”
　　兩人說到這裏，終於因為立場問題，再也無法親密合作。
　　分道揚鑣是肯定的了。
　　虞姝連壹天都沒有再留，就離開了青閥。但是，她把自己的護衛留下了。
　　滿打滿算，她只待了壹年半。
　　姜藥看著虞姝遠去的飛船，心道下壹次見面，或許就是敵非友了吧。
　　真是世事難料，人心難測啊。
　　……
　　“這就是青閥？”青凰城外，壹艘豪華的飛船降落，從船上走下來壹群人，個個氣息強大。
　　其中領頭的，赫然是壹個少年。
　　這少年不到四十，猶如壹柄絕世寶劍，劍意銳利。
　　正是穆閥少主，穆鉞。
　　他身邊壹左壹右還有兩個美麗少女，壹個是穆藥釵，壹個是姜秀城。
　　他們兄妹三人是坐傳送陣來到西域，又在傳送陣站坐飛船過來，可謂遠道而來。
　　至於來意，當然是將姜藥帶回穆閥。
　　“這裏，為何有種不壹樣的感覺？”穆鉞看著城內城外進進出出的人群，有些疑惑。
　　這裏似乎與其他地方不同。
　　這壹路進入青閥後，竟然沒有見到其他地方屢見不鮮的廝殺打鬥。
　　而且，散修的面貌好像也很不錯，很多人都帶著明朗振奮之色。
　　這是怎麽回事？
　　穆鉞沒有馬上進入青凰城。
　　他看到壹群人往壹座礦山而去，而且都神色愉悅，就更是納罕。
　　“小妹，表妹，我們先去那座礦山看看。此地，似乎有點奇怪。”
　　穆鉞說完，就收了飛船，收斂氣息，帶著壹群人也望那處礦山而去。
　　這礦山是壹座四級的中等礦山，礦洞密密麻麻，總有壹萬多礦工在忙碌。
　　每幾人為壹組，負責壹個礦洞。
　　礦工雖然不少，可卻沒看見監工和彈壓戡亂的兵馬。
　　但礦工們卻沒有壹點偷懶的意思。
　　奇怪。
　　這是誰家的礦山？礦長呢？監工呢？甲兵呢？
　　礦工們沒有監督和管束，為何幹勁這麽足？
　　穆鉞將氣息壓到武士修為，然後走了過去。
　　“這位兄弟，敢問這礦山是誰家產業？為何不見監工和家兵？”穆鉞來到最邊上壹個礦洞前，問壹個提著礦石飛出洞口的武士圓滿。
　　“誰家的產業？”那礦工笑了。
　　“足下不是我青閥之人吧？這不是誰家的產業，而是朝廷的。”那武士圓滿見到穆鉞富服飾豪華，氣度尊貴，也不敢怠慢。
　　朝廷是什麽？
　　穆鉞更是壹頭霧水？
　　“朝廷產業，就是公有，分給我們經營，只繳納三成所得，其余都是自己的。哪裏還需要監工家兵？”
　　穆鉞皺眉道：“這是沒收武家的產業？”
　　那武士圓滿的臉色立刻沈下臉：“不錯。這之前是韓氏的產業，可韓氏反抗朝廷，當然要沒收他的礦山。”
　　他看出穆鉞也是武家貴人，語氣就惡劣起來。
　　穆鉞沒有再問，而是心事重重的離開。
　　“藥釵，秀城，我們入城吧。我倒要看看，城中又是何等模樣，這青閥，到底有何古怪。”
　　穆鉞帶著兩個妹子順利進城。
　　所謂青閥君城，在他眼裏只是個小城罷了，不值壹提。
　　很快就看到了壹個擂臺。
　　擂臺分為生死臺和勝負臺。穆鉞打聽之下，頓時吃驚不下。
　　好家夥，原來青閥殺人有罪！
　　殺人奪寶者，斬殺無辜者，更是什麽死罪，要被官府逮捕審判。
　　還有壹部什麽《大青簡律》。
　　在真界，殺人也是有風險的。可是這風險主要來自被殺者的親友報復，或者被其他人黑吃黑幹掉。
　　可是城主和領主都不會管殺人的事。因為，城主和領主也隨便殺人。越是實力高，身份高的，殺人就越隨意。
　　殺人，本就是強者之權，尊者之權。自古如此。
　　就說穆鉞自己，他殺的人還少麽？
　　那要按照《大青簡律》，他豈不是死有余辜，罪大惡極？
　　穆家兄妹看到張貼的律法之後，臉色很是陰沈。
　　這個區區青閥，到底是什麽地方？
　　這些驚世駭俗之事，到時是誰幹的？閥主？武家們難道不反對？
　　可是壹番打聽之後，穆氏兄妹的臉色就更難看了。
　　姜藥變法！
　　朝廷新政！
　　青閥絕大多數武家，竟然被抄家滅族了！
　　他們積累多年的巨大資源，竟然被朝廷分給散修了！
　　各地還設置了郡縣官府，什麽城主領主等全部被廢黜了！
　　武家們的產業，都成了國營或公有！
　　這壹切，竟然是表弟姜龍城搞出來的！
　　這還得了啊！
　　他想幹什麽？
　　這表弟膽子太大了，還做了什麽莫名其妙的丞相，太傅！
　　又是什麽驃騎將軍，都督內外諸軍事，螺螄殼裏做道場，倒是威風得很吶！
　　更無語的是，他還得到滿城稱頌。
　　提到勞什子姜丞相，很多人都面露敬仰之色。
　　姜秀城也想不到，兩年不見哥哥，他竟然搞出這麽大動靜。
　　可是她的感觀和表哥表姐不同，她覺得這樣很好。
　　真的很好。
　　想不到哥哥，竟然能做出這麽大的事。
　　她不由心生自豪之感。
　　在仔細調查壹番後，穆鉞終於從剛開始的惱怒中平靜下來。
　　他思考了壹番，不得不承認：“表弟很有魄力，他做的對，做的好。”
　　可是，表弟也不應該這麽做，不能這麽做！
　　他也不贊同表弟這麽做。
　　父君和穆閥，也不會同意的！
　　穆鉞神色凝重的來到戒備森嚴的丞相府，毫不客氣地說道：“我要見姜藥，就說他表兄，表姐，妹妹親自來訪。”
　　正在丞相府的姜藥聽到通報，毫不意外。
　　他早就知道，便宜舅舅會派人來的。
　　想不到來的這麽快。
　　看來藥道神宮的月票榜大會壹結束，他們就來了。
　　“孤親自去看看。”
　　姜藥站起來，帶著狼叔出去。
　　果然，真是穆鉞，穆藥釵，還有姜秀城。
　　“哥。”姜秀城看到姜藥就面露喜色，終於叫哥了。
　　“秀城，妳怎麽來了？他們是……”姜藥裝作懵然不知的問道。
　　姜秀城趕緊介紹道：“哥，這位是表哥穆鉞，這位是表姐穆藥釵。我已經找到舅舅了……”
　　接著，將在中域被穆無極找到的事簡單說了壹遍。
　　姜藥露出“驚喜”之色道：“原來是表兄，表姐，舅舅他老人家還好麽？”
　　他是真的不想和穆氏來往，可也知道根本躲不過去。
　　穆越沒好氣地說道：“妳舅舅當然很好，可要是知道妳做的事，那就未必好了。表弟，妳讓我說什麽才好？”
　　穆藥釵也毫不客氣地說道：“表弟，妳到底要幹什麽？我們姐弟見面，本來應該高興，可妳這……唉，進去再說吧。”
　　姜藥親自帶了幾人進入內廷，穆鉞就開門見山的說起來：
　　“事情，我們已經了解的差不多了。我委實想不到，妳膽子這麽大！”
　　“妳本就是家臣，領主，為何要這麽做？妳不要命了？妳圖什麽？”
　　“倘若妳舅父知道，只怕不是壹頓訓斥就能說得過去。”
　　“今日妳我兄弟相逢，本該歡喜痛飲。可是知道妳這些破事，我竟是沒有壹點心思了。”
　　姜藥嘆息道：“表兄，這男兒大丈夫在世，總要做點什麽吧？”
　　穆鉞沈默了壹會兒，搖頭：“我也不是說妳做的事不對，可是妳不能這麽幹，妳這是找死。此時還沒有傳揚開，壹旦傳揚開，還有妳的活路麽？”
　　“會有很多人殺妳，很多。”
　　“妳得了人字號月票榜第二十五，那是了不得的天才，不要毀了自己。”
　　穆藥釵也道：“妳舅舅，絕對不然放任妳胡來。妳趕緊跟我們回去，三天後就走，行不行？”
　　姜藥搖頭：“表姐，我不能跟妳們回去，我在這習慣了。”
　　他絕對不會去穆閥，被那便宜舅舅管束起來。
　　青閥和大明山雖小，卻是他自己的根基。
　　穆藥釵蛾眉壹皺：
　　“表弟，妳不要糊塗。妳是人字旁第二十五，又是藥靈體，前途無量，妳舅舅打算運作妳成為藥道神宮的道子。再說，穆閥什麽沒有？”
　　“得知自己的舅舅是誰，不去拜見，這說得過去？”
　　穆鉞冷然道：“妳舅舅可是說了，妳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有他在，還輪不到妳任性，更不會看到妳自取滅亡。”
　　“妳跟我回去，舍棄這裏的壹切。妳在這裏做的事，我們可以替妳隱瞞。”
　　姜藥苦笑：“表兄，表姐，妳們遠道而來接我，小弟很是感激。可是……我暫時還有事做，真的不能跟妳們回去。”
　　穆鉞森然道：“我這次來，為了以防萬壹，可是帶了壹個武仙，三個武神。表弟，妳認為有拒絕的余地麽？若妳固執，那就莫怪為兄無禮了。”
　　姜藥露出極度為難之色，欲言又止。
　　穆鉞頓時發現不對。
　　“表弟可有難言之隱？”
　　姜藥站起來，在自己這處陣法嚴密的畫堂四處搜查壹番，這才神色無奈地說道：“小弟實在是不敢說。”
　　穆鉞眉頭壹皺道：“表弟，實話告訴妳，妳可是神農天城的嫡脈，是我穆閥至親，妳有什麽好怕的？”
　　姜藥聽到神農天城嫡脈，故作驚訝之色，隨即又是長嘆壹聲。
　　“真的麽？小弟竟然今日方知，自己是神農天城嫡脈。”
　　“可是，即便神農天城仍在，聯合穆閥，小弟也不敢說啊。”
　　姜藥說完，用手指指頭頂，意思是：天上。
　　穆鉞先是壹楞，緊接著臉色就變了。
　　他好像想到了什麽。
　　“表弟的意思，是說，讓妳做此事的，是三個古人？”
　　姜藥臉色壹白：“表兄不要亂說，小心大禍！”
　　穆鉞也肅然起來，“妳放心說，九宮卦聖對妳舅舅說過，那三位古人前輩已經離開神洲了，估計快則十幾年，慢則幾十年才會回來。”
　　“當真？”姜藥神色壹喜的問道。
　　穆鉞更是驗證了自己的猜測：“當真。這壹點，九宮卦聖不可能算錯。三位古人已經不在神洲，妳放心說吧。”
　　姜藥如釋重負的壹笑，神色輕松很多。
　　“也罷，既然卦聖算出那前輩已經離開，那我就告訴妳們。不過我有言在先，此事關系小弟性命，千萬保密。”
　　穆氏兄妹的神色，變得前所未有的凝重。
　　他們猜測，表弟做出如此古怪之事，應該就和古人有關了。
　　要不然，根本就說不通。
　　他根本沒有這麽幹的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