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戰鬥回路 第六十二章 海市蜃樓
彈痕 by 紛舞妖姬
2018-9-5 13:07
“天,師父,妳看前面好大的壹片水啊!難道我們已經快要走出這片沙漠,到達海邊了?”趙海平瞪大了眼睛,指著前方,歡叫道:“師父妳快看,在前面那片海水的中間,還有壹個小島呢!”
“笨蛋,沒有吃過豬肉還沒有見過豬跑啊?”戰俠歌倒翻著白眼,道:“這是海市蜃樓!這玩藝就是因為地表熱空氣上升,使空氣發生折射作用,把妳頭頂上的藍天給倒映下來罷了。用妳的腦子想壹想,整個大沙漠我們還沒有走了壹半,而且在這個位置,那裏會有什麽海啊?!”
趙海平望著自己的眼前,那壹大片藍色的正在不斷蕩漾的東西,不就是真實的海水嘛!而且在這片海水中間,的確有壹座小島啊!就算那片海是藍色天空的反射,但是那座小島,總不可能天上也有壹座小島吧?!
趙海平不甘心的道:“好大的壹片海啊,如果前面真的是海,我們可以提出多少淡水啊,而且我們還可以從海裏捕到魚,把它們架起來烤熟了,再往上面灑壹點鹹鹽,那味道真是美極了!在我們老家那個山村的後面就有壹條小河,我們經常用削尖的木棍去叉魚,用小刀壹刮魚鱗,然後點上壹堆把石頭燒熱,放進魚肚子裏,從裏面把魚烤熟,再撒上壹點鹹鹽。這樣的烤魚吃起來,特別的鮮美,還帶著壹種微微的甜味,那種滋味真的是美極了……”
戰俠歌抽著自己的鼻子,狠狠吞了壹口口水,伸手指著距離他們不到五十米遠,壹個距離地面落差有四米多高的小沙包,對就是不死心的趙海平道:“妳到上面去看看。”
趙海平疑惑的望著戰俠歌。最後他還是爬上了那個小沙包,當再次眺目遠望地時候,趙海平猛的呆了。那壹片幾乎觸手可及。不知道可以讓他們提取出多少淡水,逮著多少魚,徹底擺脫該死沙漠的大海,突然都不見了!眼前還是光禿禿只是壹片金黃和荒蕪地沙漠,正午的陽光曬在這片沙灘上,站在小沙包上居高臨下看。趙海平可以清楚的看到,整個大地都在冒出騰騰熱氣,灼烤得上空兩米多高的空氣,仿佛都受到魔鬼的詛咒,以壹種奇異的韻律和節奏不停地扭曲出各種柔和的波浪形動作。
趙海平真的傻眼了。他喃喃自語的道:“我的水啊,我地魚啊……可是為什麽我會看到壹個小島呢,我明明看到了壹個島的啊!”
戰俠歌伸手指著距離他們大約有三公裏遠的壹片區域,道:“妳再走下沙包看看,妳眼睛裏的海中小島,大概就是那壹片和地面垂直落差有將近三十米的沙丘了吧?”
趙海平走下那個距離地面有四米多高的小沙包時,他眼前那片蔚藍的,不斷飄蕩的,幾乎壹眼望不到頭的大海又出現了。趙海平又試著走上小沙包。在他走到距離地面大約二點五米地高度時,在他眼前出現了最奇異的壹幕。在這壹刻遠方虛幻的代表了無窮生機與希望地大海,和代表了死亡與荒蕪的大沙漠竟然被壹種神奇的力量完美的揉合在壹起。在他的眼裏看來,有壹半是海水,有壹半是沙漠,兩者壹會融合在壹起,形成壹種淡藍與淡黃的奇跡搭配,壹會又涇渭分明,各據壹端。中間不斷穿插著的,是那不斷飄搖布上地熾熱氣浪。這這壹切的壹切,使趙海平縱然努力睜大了眼睛,他的視線仍然慢慢的模糊了。
精通沙漠作戰的軍人和長期生活在沙漠裏的民族都知道,在沙漠裏只要找到壹個比地表高出三米以上的地方,就可以避開地表的熱空氣,從而克服海市蜃樓。趙海平垂頭喪氣的從小沙包上走下來,他瞪著遠方又變成壹片海水的世界,他壹直努力吞著自己的口水,在嘴裏低聲喃喃自語:“望梅止渴,我不渴,望梅止渴,我不渴……”
戰俠歌蹲下身子用單兵鍬在地面挖出壹個兩尺多深的小坑,他伸手撚起壹把沙粒,仔細看著裏面的成份,那些沙子在他的手掌中,竟然奇異的反射出幾縷光芒,戰俠歌望著沙粒中那些顆粒狀能反射光芒的物體,他的眉毛輕輕向上壹挑,略略驚奇的道:“石英?!”
正在走向戰俠歌的趙海平張大了嘴巴:“啊?!”
戰俠歌突然甩掉手裏含著大量天然石英的沙粒,狂沖向五十米外的小沙包,他沖上小沙包,迅速支起自己身上的軍用望遠鏡,仔細在四周眺望了半天,他又跳下小沙包,繞著整個小沙包團團轉了至少十幾圈,那種認真那種執著,他眼睛裏那種熾熱光芒,絕對和壹個超級色狼突然在大街上看到壹個絕色美女裸奔有驚人的相同。
戰俠歌閉上了眼睛,就傻傻的站在正豐太陽的小沙包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足足曬了十五分鐘太陽,他突然迅速彎下腰,用單兵鍬在小沙包上挖了壹個淺坑,然後把他身上最後壹顆手雷拔掉保險栓,放進了沙坑裏。戰俠歌略壹猶豫,幹脆又將兩個子彈匣埋在了手雷下面。
沒有人會相信戰俠歌這樣壹位詭雷設計大師,會白白浪費身上最後壹顆手雷外加兩個子彈匣,通過軍事衛星觀摩這場最經典以弱勝強遊擊戰、詭雷戰、沙漠地形特種作戰的世界各國特種部隊士兵壹起對著教官舉起了自己的手。但是這壹次,就連他們的教官也沈默了,思索了良久,這些教官才輕聲道:“大家都睜大眼睛好好看著,好好學著點吧!”
為了解決通過軍事衛星監控無法向大家傳遞實況聲音的問題,在各個國家安全部門,那些負責監控這場戰爭,能夠讀懂唇語又能說壹口流利中國話的特工人員,都成了臨時翻譯員,他們死死盯著戰俠歌的嘴唇。將他說出的每壹句話都壹字不漏的翻譯過來,再通過特殊專線,直接傳送到那些正在觀摩學習地特種部隊多功能播放大廳裏。而在他們的身後。還有更多的翻譯專家,在重新回放錄相帶,唯恐將戰俠歌地話翻譯錯壹個字!
三十分鐘後,這樣壹番翻譯過來的文稿,連帶沒有經過任何處理完全保留了原汁原味的錄相帶,就被列入各國軍方絕密級別的訓練材料中“詭雷”戰最經典案例。被永遠記錄在冊!
“海市蜃樓分為兩種,壹種海市蜃樓發生在海上。這裏空氣溫度大,在壹定範圍之內的空間空氣溫度比較大,另外厚度比較大,這樣大面積的水蒸汽在運動下陰差陽錯地就能形成壹個巨大的透鏡系統。就象壹個巨大地放大鏡和顯微鏡壹樣。把其它位置的景象反映到我們的眼前。另外,海市蜃樓也經常發生在雨後,這時的空氣溫度較大,也易形成透鏡系統。平靜的海面、大江江面、湖面、雪原、沙漠或戈壁等地方,偶爾會在空中或‘地下’出現蜃景。”
趙海平聽戰俠歌講解到這裏,覺得自己更迷糊了,事實上不只是趙海平,在全世界至少有十五萬名資深特種戰專家都豎直了耳朵唯恐聽漏了壹個字,因為他們和趙海平壹樣迷糊了。
“當近地面地氣溫劇烈變化。會引起大氣密度很大的差異,遠方的景物,在光線傳播時發生異常折射和全反射。從而造成蜃景。簡單的來說,海市蜃樓是近地面層氣溫變化大,空氣密度隨高度強烈變化,光線在鉛直方向密度不同的氣層中,經過折射進入觀測者眼簾造成的結果,這樣的現象壹般時間都不會很長。在我國的秦皇島市,發生了壹起長達兩小時的海市蜃樓。已經被謂之奇跡。”
趙海平替全世界十五萬名資深特種作戰專家問出來壹個關鍵性問題,“既然海市蜃樓是壹種很短暫地自然現象,又關我們什麽事?還有妳把我們最後壹顆手雷埋在了這個小沙丘上,我實在看不出敵人有什麽必要,非要浪費體力的跑到這個小沙丘上曬太陽找死。”
戰俠歌笑了,他真的笑了,他抓起壹把沙粒,道:“如果我沒有猜錯地話, 這裏在歷史上曾經有過壹個鹽湖,它雖然幹涸了,卻在沙層裏留下了大量天然石英。如果說海市蜃樓只是壹種短暫而偶然的自然現象,那麽在這個區域內,只要氣溫達到足夠標準,在這些石英的作用下,我預計從中午壹點到下午五點之前的四個小時裏,這壹片區域的海市蜃樓將壹直持續下去!”
聽戰俠歌說到這裏,那些資深特種作戰專家,已經有壹大半了解了戰俠歌這段話背後的含意,冷汗瞬間就浸透了他們的內衣,而壹些特種部隊士兵到了這個時候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們都用好奇地目光望著被他們稱為“鐵漢”的教官,看著細細的汗珠,慢慢從教官的額頭上滲出來。
那些特種部隊資深實戰專家兼教官,幾乎在同壹時間說出壹句驚人想似的話:“這下那批恐怖份子聯合追擊部隊要有大麻煩了!”
陷入海市蜃樓的幻境中,不但眼前全是沒有任何實質意義的海水和小島,更會影響部隊的視線,使他們無法尋找遠方的敵人,而正如戰俠歌教趙海平的那樣,想要破解海市蜃樓的方法就是的找壹個比地面垂直高出三米以上的地形站上去,就能擺脫熱空氣的影響。
能懂得這壹點的人,當然是那些從小就生活在山地沙漠中,又和蘇聯軍隊打了九年“聖戰”的阿富汗遊擊隊!
恐怖份子追擊部隊在兩個半小時後,趕到了這片被海市蜃樓包圍的領域。實戰經驗最豐富,作為整支恐怖份子追擊部隊實質領袖人物的阿富汗遊擊隊長,皺著眉頭四處眺望壹下,在他們的附近方圓兩三公裏範圍之內,似乎只有壹個和地面落差有四米多高的沙丘孤伶伶的屹立在那裏。阿富汗遊擊隊長握著自己那只俄羅斯軍用望遠鏡,慢慢地走上了那個小沙包。
阿富汗遊擊隊長警惕的四處打量,但是戰俠歌在帶領趙海平壹步步退離這個小沙包的時候,他們用綁了棉布地槍托,壹點點將被太陽曬得滾燙的沙子拔進自己留下的腳印裏,直到看不出壹點痕跡。他們才折回原地,重新留下兩串和那個小沙包絕對沒有任何將領地腳印。
中國軍人實在沒有必要浪費體力的專門走上壹個毫不起眼,在沙漠中隨處可見的小沙包。以他們有限的武器裝備,除非他們能捏會算,知道在兩三個小時後他們經過的地方會出現最多半個小時的海市蜃樓,否則更不會把他們手裏應該是所剩無幾地手雷,白白浪費在這種小沙包上做出毫無實質意義的陷阱。
阿富汗遊擊隊長還是走上了那個小沙包,當他站在小沙包上架起自己手中的俄羅斯軍用望遠鏡準備四下眺望。兩個中國軍人留下的印痕時,他的右腳突然微微向下壹沈,緊接著,他聽到了“嗒”地壹場彈簧舒展的可怕輕響。
聽著這種再熟悉不過的聲音,身經百戰不知道幾次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阿富汗遊擊隊隊長心中狂叫壹聲不妙。他毫不郤甩掉手裏的望遠鏡,整個人的身體就象是壹顆剛剛射出槍膛的子彈,拼盡全力向前壹撲,迅速縮成壹個身體受創面最小的圓球狀。
就在阿富汗遊擊隊隊長身體撲到半空中剛剛縮成壹個圓球的時候,壹聲轟鳴在他剛才站立地小沙包上揚起,大片黃沙以輻射狀向空中“嗚嗚”亂竄,阿富汗遊擊隊長只覺得背後傳來壹陣陣刺痛,在鮮血飛濺中不知道有幾顆子彈緊擦著他蜷成壹團的身體飛過,犁出幾道深深的血溝。
受到重創地阿富汗遊擊隊隊長飛撲到半空中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展開。毫無花巧的重重摔在小沙包下的沙堆,壹股更可怕的鋒銳刺痛感猛然席卷了阿富汗遊擊隊隊長的全身,他不由自主地發出壹聲慘叫。他迅速低下頭,在這個小沙包下面,竟然倒插著壹把鋒銳的格鬥軍刀!
這是壹把不知道已經沾過多少人鮮血,卻依然鋒利,依然散發著驕傲光芒的虎牙格鬥軍刀!
它就隱藏在松軟的沙層裏,當阿富汗遊擊隊長的身體重重墜落下來時,已經深深刺進了阿富汗遊擊隊隊長的身體。它背部可以砍斷鋼筋的鋸齒,在阿富汗遊擊隊長的腹部,留下了壹個絕對致命的可怕撕裂傷口。更可怕的是,在前期的刺痛後,阿富汗遊擊隊長發現自己竟然不痛了!
傷口傳來壹陣麻麻癢癢的感覺,在第五特殊部隊士兵的虎牙格鬥軍刀刀柄裏,都藏著壹份絕對致命的可怕劇毒,它的毒性比“東突解放組織”恐怖份子最新研發出來的“聖戰壹號”劇毒有過之而無不及。
遊擊隊長呆呆的望著自己鮮血淋漓卻再也感受不到疼痛的傷口,感受著自己全身的力量,自己的生命力在飛速流失,壹種絕對的恐懼感瞬間就襲上了他的心頭。他踏進了中國軍人設計的陷阱,就在他以為已經躲過了陷阱時,沒有想到最致命的攻擊,竟然是藏在沙子裏的這把虎牙格鬥軍刀上!
這是壹個專門針對實戰經驗豐富,射手敏捷的特種作戰高手,準備的連環套!
遊擊隊長全向攣澀的躺在陪自己走南闖北並肩作戰的最後壹個遊擊隊員懷裏,那位僅存的阿富汗遊擊隊員已經被徹底嚇呆了,他伸手徒勞的想捂住自己隊長和父親的傷口,可是鮮血卻仍然不停的從他的指縫裏流淌出來,他望著丟在腳下的那把沾滿鮮血的虎牙格鬥軍刀,眼淚不停的從他的眼睛裏留出來。
“不要哭,丹素,我已經六十歲了,我還能死在戰場上而不是老死在病床上,這是我的光榮,能死在壹個如此強勁的敵人手裏,我死得無憾!”阿富汗遊擊隊長雙目無神的凝望著他頭頂那片蔚藍色的天空,那片天空看起來是那樣的藍,藍的清澈,藍的讓他想起了故鄉的天空,想起了那春天盛開的野花,想起了他年青時最心愛地姑娘。想起了阿富汗傳統樂器“羅巴巴”悠揚的琴聲。
阿富汗遊擊隊長輕輕的吸著氣,在他腳下地這片大地裏,傳來最濃重的血腥氣味。他聆聽著遠方傳來的風聲,似乎在風中,也傳來了幾乎凝成實質的可怕殺氣!阿富汗遊擊隊長不由自主的打了壹個寒顫,他喃喃自語的道:“還是他們贏了,他們贏了!他們來了,他們就要來了!丹素妳快跑。跑得遠遠,再也不要回來,無論如何再也不要走進中國地土地,更不要想著為我報仇!”
丹素猛的跪倒在阿富汗遊擊隊長的面前,低泣道:“不……丹素知道您是為我好。您就是我們所有人的阿爸,但是丹素不想當逃兵!”
“我要妳回去,是有事要拜托妳!”阿富汗遊擊隊長把自己貼身佩帶了幾十年的阿富汗彎刀和壹個小小地,不知道經過多少歲月已經破破爛爛的布囊遞到了丹素的手裏,低聲道:“丹素,妳是我最後壹個戰友和兄弟了,我想請妳把我的彎刀和這個布囊帶回阿富汗,把它們丟進我們祖國的赫爾曼德河,請妳代我對著我們綿延不息的赫爾曼德河說上壹句。‘親愛的紮米瞞麗,我回來賠妳了’!”
丹素將那把阿富汗人經常用來送給心愛的姑娘作為定情信物的阿富汗彎刀死死抱在懷裏,眼淚壹次次從他地眼睛裏流出來。壹顆顆狠狠墜落在這片幹燥的充滿天然石英,壹到烈日灸灸的下午就會產生海市蜃樓地土地上。
整支遊擊隊就剩他最後壹個人了,他們最心愛最尊敬的老爸爸,這個如鷹壹樣銳利,如狐貍壹樣狡猾,如獵豹壹樣勇敢的老爸爸,這個英雄。他遇到了壹個更可怕更偉大的英雄,他……就要死了!
阿富汗遊擊隊長用近乎渴求的目光凝望著丹素,丹素的鼻子不由再次壹酸,他知道在這個時候,他們的老爸爸最後地心願就是希望他能活下去!迎著阿富汗遊擊隊長的眼神,丹素終於緩緩的點了點頭。
阿富汗遊擊隊長臉上揚起壹絲無愧此生的笑意,他喃喃自語的道:“紮米瞞麗,我來了……”
就在他的雙眼既將合上的時候,他突然再壹次睜開了自己的雙眼,他壹把抓住了丹素,在這個時候他真的害怕自己壹口氣喘不上來就此死去,他急劇的喘著氣,虛弱的道:“丹素,我死後妳就把我的屍體放在這個小沙包前,我知道他們會回來的,我們已經完了,他們壹定不會放棄這個機會,他們壹定會利用這片大沙漠,壹點點把所有人耗死在裏面。他們會打回來的!我就要躺在這裏,瞪大我的雙眼看壹看,這個世界上最偉大戰士的樣子!”
阿富汗人追求“天葬”,他們認為把自己的肉身通過天葬還給這個世界後,他們的靈魂就能回到真主的安拉的身邊,才能進入幸福的天國。
阿富汗遊擊隊長的屍體,就被丹素留在了那個小沙包下,他害怕在隊長看到那個中國軍人之前,沙漠裏的禿鷹會咬壞了老爸爸的雙眼,丹素硬是在壹晚上時間,在荒蕪的大沙漠裏采集到了足夠的灌木,用它們和自己身上的步槍,紮了壹個草人,套上了壹身軍裝。丹素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端端正正的在草人的身上,寫下了“丹素”這兩個字。
既然他不能親自守護在自己最親愛的老爸爸身邊,就讓這個草人來代替他守護自己的老爸爸吧!
阿富汗遊擊隊長脖子上仍然掛著他從蘇聯士兵手裏繳獲的俄羅斯軍用望遠鏡,他身上仍然戴著那只俄羅斯軍用水壺,在他身邊壹直癡癡守護的的稻草人的心口部位,插著壹把刀,戰俠歌的虎牙格鬥軍刀!
做完這壹切後,素丹趁著天色未亮,所有人都陷入暈睡的時候,帶著屬於自己的那壹份口糧和淡水,還有老爸爸給他的阿富汗彎刀和那個布囊,悄悄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