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人是神捕

貧道愛燙頭

歷史軍事

雨夜,面館!
幹凈的石板街,簡陋的房屋,淳樸老實的手藝人……
今晚是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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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章 雨夜,帶刀,殺賊

我的夫人是神捕 by 貧道愛燙頭

2023-9-25 22:01

  雨夜,面館!
  幹凈的石板街,簡陋的房屋,淳樸老實的手藝人……
  今晚是十五,月亮爬上樹梢,從烏雲中灑下微微壹束光芒,再透過門外的積水,照射在破舊的招牌上。
  陽春面!
  這家面館只賣陽春面。
  三文錢壹碗。
  壹把細面,半碗高湯,壹杯清水,五錢豬油,壹勺面館老板自制的醬油,燙上兩棵挺括脆爽的小白菜。
  面很普通,但在帶著秋涼的雨夜,在這破落的小鎮,沒有什麽比壹碗熱騰騰的陽春面更能讓人感到滿足。
  如果能再加兩顆荷包蛋,壹碟清爽幹脆的鹹菜,壹碟鹹酥花生米,以及壹壺溫酒,那種感覺簡直賽過活神仙。
  李瑾瑜是個懂得享受的人,很大方的掏了壹兩銀子,讓面館老板跑腿買來下酒菜,順便包下面館壹整晚。
  今天晚上這裏不會太平,老老實實做生意的手藝人,還是不要參與為妙。
  想要在雨夜吃熱騰騰的湯面的,顯然不只是李瑾瑜,就在李瑾瑜把面湯喝光的時候,門口突然傳來壹聲爆響。
  “砰!”
  大門被壹腳踢開。
  壹個長著鞋拔子醜臉,腰挎壹把彎刀,年紀約莫三十來歲,身上帶有壹絲血氣的男子,大喇喇出現在門口。
  他腰間的彎刀並非草原彎刀,而是從刀把處便彎折,顯得異常奇詭,整個江湖,使用這種彎刀的,唯有壹個。
  ——與“窮兇極惡”雲中鶴,“乾坤盜鼠”華雲龍,“花蝴蝶”花沖,並稱“四大采花賊”的“萬裏獨行”田伯光。
  同時也是李瑾瑜的目標。
  李瑾瑜見到了田伯光,田伯光當然也見到了李瑾瑜,眼睛頓時移不開。
  俊!
  實在是太俊了!
  眉眼如畫,容色似玉,溫潤澄澈,不染纖塵,明眸善睞,如妖似仙……
  倘若換上女子裝扮,絕對勝過田伯光壹生中經歷過的所有美人。
  哪怕是在身後窮追不舍的臭捕快,在某些方面,也遜色這個男人壹籌。
  這樣壹個風姿俊秀的公子,絕不應該出現在這樣壹家簡陋的面館。
  尤其此時面館中只有壹人,連店老板都不知道去了何處,就更加古怪了。
  田伯光右手握住刀把,喝道:“敢問這位公子高姓大名?面館老板又在何處?勞煩老板出來做壹碗面。”
  “今晚這裏會發生壹件命案,為防牽連無辜,我讓老板回家睡覺了。”
  “哦?什麽命案?”
  田伯光左腳向前壹步,右腳微微蓄力,已然擺出了拔刀的姿態。
  “田伯光將死於今晚。”
  “原來是沖著我來的。”
  聽到這話,田伯光反而不再畏懼。
  他見過不知多少楞頭青,那些人無壹例外,盡數倒在了他的彎刀之下。
  只不過這小子生的實在是太俊,若是壹刀殺了,未免太過浪費。
  田伯光左手摸了摸下巴,坐在了李瑾瑜對面,笑道:“為何殺我?”
  “為了錢。”
  “多少錢?”
  “二兩五錢銀子。”
  “只為了二兩五錢銀子?”
  “壹月前,妳路過壹家小山村,做了壹樁案子,還留下了名號。”
  “有點印象,那丫頭滋味不錯。”
  “妳可能不知道,那個女子受不得屈辱,懸梁自盡。
  女子的父母變賣家產,總共二兩七錢銀子,每日在村口的石墩守著,看到拿著刀劍的武林人士便磕頭求助。”
  “妳應了。”
  “應了。”
  “為何只有二兩五錢?”
  “余下二錢銀子買香花寶燭。”
  “無聊的故事。”
  “妳準備好死了麽?”
  “殺我?妳憑什麽殺我?想殺老子的沒有壹千也有八百,老子照樣活得好好地,妳這兔兒相公憑什麽殺我!”
  田伯光冷冷的看著李瑾瑜,好似在看世上最愚蠢的傻瓜。
  “我曾經聽過壹個笑話,有人說妳這真壞人,比什麽偽君子可愛得多,甚至還有壹些白癡說妳是‘假壞人’。
  那個時候,我甚至還有壹絲絲被說服的感覺,覺得妳是可以挽救的。
  現在我才明白,那個笑話是多麽的愚蠢,妳這種人,該怎麽改變呢……”
  話音還未落下,壹抹刀光已經穿破殘破的桌子,斬向李瑾瑜的脖頸。
  作為橫行天下十余年的采花賊,除了必要的眼力,不惹自己惹不起的人之外,最大的特點便是小心謹慎。
  從進入面館開始,田伯光便在積蓄力量,並且壹直在觀察李瑾瑜的狀態。
  李瑾瑜初始之時不動如山,哪怕是敘說那樁慘案,也沒有絲毫波瀾,唯獨說到“怎麽改變”,才有壹絲絲波動。
  田伯光敏銳地把握到了那絲波動,毫不猶豫的拔刀出鞘。
  他的快刀是行走江湖之根本,刀出快如疾風驟雨,就連空氣似乎都被刀氣排斥開,露出壹片薄薄的真空地帶。
  田伯光得意的看著李瑾瑜,似乎已經能夠看到李瑾瑜的死狀。
  那是非常淒慘的死。
  刀鋒劃開喉嚨,刀氣切斷脖子,頭顱飛到頂部房梁,鮮血如同噴泉般噴湧而出,血腥味整個小鎮清晰可聞。
  慘!
  太慘了!
  爽!
  太爽了!
  但那只不過是個臆想!
  就在田伯光出刀的壹瞬間,李瑾瑜的右臂輕輕地動了動,面館內升起壹抹比月色更加淒涼、更加縹緲的寒光。
  田伯光感覺到了刺痛。
  那是壹種非常古怪的刺痛。
  甚至不能說是痛處,反而像是壹個絕色美人輕柔的擁抱。
  那麽的輕,那麽的柔,那麽的讓人沈醉,想要永永遠遠的沈溺在這種溫柔的感覺之中,再也不願意醒來。
  田伯光的氣力瞬間流失殆盡,僅剩的氣力做不到同歸於盡,只能拼盡最後壹點生機,低下頭看了看心口。
  他的心口插著壹把短刀。
  薄如蟬翼的短刀。
  有影無蹤,有形無質,柔如發絲。
  刀身刺入身體,刺斷心脈,刺盡生機,卻連壹滴血都沒有流出。
  “溫……溫柔……這是……溫……”
  田伯光的生機已然快要耗盡,斷斷續續的說著“溫柔”二字。
  當壹個人死的時候,如果不能做到同歸於盡,至少也要做個明白鬼,明白自己死在什麽人、什麽招之下。
  李瑾瑜原本想要裝裝樣子,可剛想開口裝叉,猛地嗅到壹陣香氣,面上的冷意瞬間變為暖暖的笑容。
  這不是迷藥的香氣,而是體香。
  她來了!
  美人來了,誰還有心思管田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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