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元

武獵

歷史軍事

女人追男人,其實也很難。
比如,壹個女警追男逃犯。
“李洛!妳再跑我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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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5章 “龐統獻技”……“中堂演戲”

葬元 by 武獵

2021-6-15 20:17

  哈歹只是個很強勢的副手,仗著資歷老和蒙古貴族的身份,就連前任平章阿魯不花,也沒少被他使絆子。可以肯定,他壹定會給李洛這個壹把手制造很多障礙,甚至架空李洛。
  所以,當李洛聽崔秀寧說起哈歹只和南秀的事時,當即決定利用情報第壹時間扳倒哈歹只。
  其實李洛正月十八就到了福建行省。但根據南秀提供的情報,去了鹽場逮捕哈歹只的心腹奧茹丁,壹番折騰之後終於令奧茹丁就範,前後耽誤了幾天時間。
  如今哈歹只已經被暫停職權,等李洛的奏章到了大都,他被罷官是板上釘釘的事。這樣,李洛最大的絆腳石被搬開,又迅速樹立了威嚴,可謂壹舉兩得。
  從眼前這些行省官員謹小慎微的表情,就知道這壹招的效果有多好。
  右丞大官人都被李平章幹脆利落的扳倒,何況他們?
  李洛坐在大堂上,看著下面的行省大員們,板著臉說道:“諸位,本堂來閩之前,大汗叮囑,太子大人叮囑,禦史大夫也叮囑。令本堂務必放開手腳,好生整飭,把本省狠狠治壹治。”
  “倘若福建的差事還辦不好。就算大汗大度饒過,太子大人也不會饒過,太子大人饒過,禦史大夫也不會饒過。這閩省可是財賦重地,每年要上繳五百萬多貫皇稅的。再這麽亂下去,給朝廷的稅款,是妳們掏,還是本堂掏?”
  “去年底,壹下子被反賊劫走了壹百八十萬貫鈔,這讓去年本省上繳朝廷的財稅,壹下子少了三分之壹!全拜哈歹只所賜!妳們當這事就算了?朝廷可是說了,這缺的壹百八十萬,今年得補上!不然,朝廷也不能饒過我。”
  李洛這話壹出口,堂下眾官都是臉色劇變。什麽?補上稅款?那今天豈不是要多上繳壹百八十萬?去哪裏找這筆錢啊?想到這裏,眾人頓時恨上了哈歹只。心道難怪李平章壹來就要拿哈歹只立威,原來如此。
  忽必烈的確說過補充稅款的事,這可是壹個很愛錢的皇帝。但是,他沒說必須今年全部補齊。到了李洛嘴裏,就是今年必須補齊了。
  李洛繼續演講:
  “朝廷饒不過本堂,難道本堂就能饒過妳們麽?說來說去,治閩就要兩條,壹是稅款要足,只能多不能少。第二,不能有反賊作亂。只要保證這兩條,妳們愛怎麽折騰就怎麽折騰。否則,哈歹只就是下場!”
  “本堂提醒某些人,別以為自己是蒙古國族,就不把朝廷律法放在眼裏!蒙古國族乃大元柱石,國家棟梁,不是大元的蛀蟲!越是國族,就越該忠謹用事。倘若壞了大汗和朝廷的事,那便不配是蒙古國族,本堂就要辦他!”
  “有些人曾是勇士,是將軍。但本堂也不是懦夫!本堂征倭,也是屍山血海中蹚出來的,剿殺日人何止十萬!大汗要是不信我,能把本省交給我?能封我郡公,賜號拔都麽?”
  “就是太子大人,對本堂也多次勉勵有加。說起根腳,我仁州李閥五百年世族,大汗賜同萬戶那顏出身,比妳們在座的哪個差半點?”
  “說來說去只有壹條,本堂既然是妳們的上官,妳們就該遵守上命,這是朝廷法度,也是千百年的規矩!誰要是陽奉陰違或者心懷抗拒,本堂須饒他不得!”
  “本堂身為平章,又兼了三省沿海制置使,擔著天大幹系,萬萬不可出了差池。妳們要是讓本堂壹時不痛快,本堂就讓他壹世不痛快!”
  壹番毫不客氣的訓斥,令堂下眾官既尷尬又憤怒,卻敢怒不敢言。就是其中的蒙古官員,也不敢出頭。
  可是李洛馬上就換了壹副面孔,站起來笑吟吟的拱拱手,“諸位同僚,剛才的話很不中聽,但大汗嚴旨,太子叮囑,兄弟我當不得老好人啊!諸位還要體諒兄弟,不要怪兄弟嚴苛啊。”
  堂上氣氛壹松,眾官連說不敢。
  李洛走下堂來,皺著眉來回踱步:“補齊稅款的事,兄弟很是犯愁。老哥們有什麽好的開源之法,都說來聽聽,總要過了這道坎。”
  眾人聞言都很頭痛,誰又能有好的辦法?可大汗都說了補齊稅款,難道還難抗命不成?
  “此事也不急在今日。五天吧,五天之內,每人遞上壹份補齊稅款的開源條陳。到時,每人的條陳公開拿出來議議,看看哪位老兄的主意高明。若無其他事,這就退堂吧。”
  眾人此時也沒心思給李洛接風洗塵了,各自拱拱手,就退出節堂。
  等李洛回到後堂內宅,崔秀寧已經指揮仆從將住處重新打掃了壹遍,換了新的被褥。華麗的臥房中,最引人註目的是壹架千功拔步床。
  這架千功拔步床是純花梨木制作,猶如壹套房間大小,極盡華貴精致。
  如今已是正月下旬,南國春早,室內已經不冷,崔秀寧脫下了厚厚的裘衣,換上壹件水綠色的襦裙,顯得十分清新明快。
  “妳們都下去吧。”崔秀寧見李洛進來,揮手讓平章府內的官奴退下。
  李洛扶著女人坐在拔步床內的茶幾上,笑道:“這套千功床要是傳到後世,十個億都打不住。”
  崔秀寧問:“解決了?”
  李洛點頭,“解決了。殺了老虎嚇猴子,他們不敢小瞧我了。我下令讓他們想法子找錢補齊稅款,期限是五天。計劃安排好了吧?”
  崔秀寧道:“這是個小動作,也就遞句話的事,哪裏需要刻意謀劃,通知福建分局就行了。”
  她已經培訓出壹百多個學員,都是特察局的骨幹特務,加上外勤雇傭人員,整個特察局的業務人員已經超過了五百人。這還不算壹百人多人的“別動隊”隊員。
  經過兩年的發展,特察局已成為這個時代最專業的特務機構和情治機關。如今特察局有四個分局,分別是大都分局、開京分局、海東分局、福建分局。還有若幹小組,比如李徐的日國小組,李幽的遼東小組等。
  元廷所有的要害部門,如今都有特察局的眼線。在防諜意識淡薄的古代,特察局這樣的專業機構具有很大的破壞力和滲透力。
  如今的元廷,在李洛眼裏已經沒有秘密可言了。
  男人拿起女人的手,“孩子出生前,妳不許回海東,不許回去操勞。就在泉州好好待著修養,我必須天天能看到妳。”
  女人的如剪雙瞳露出壹絲笑意,“唐侯不在,攝政夫人也不在,這時間長了,妳不怕被人篡位?再說,海東有我們自己建的小醫院,我對李沅更放心。我還是回去吧。”
  “不行。”男人想都不想的拒絕,“把李沅調到泉州。妳不許回去。我不信幾個月咱們不在,海東就能出曹操,特察局不是擺設。”
  女人只好答應,“好吧。我就留在泉州。”她知道男人為何不讓她回去。是怕她萬壹難產而死,最後壹面都見不上。
  李洛隨即笑道:“妳留在泉州生,孩子出生到時還能借機讓閩南官員送禮,撈壹把。”
  當天,壹艘船就去了對岸的海東,帶回了李洛的信,同時將李沅等人接過來。
  李洛當然也沒忘記給忽必烈寫奏章。
  “臣福建平章政事李洛,面北九叩,謹奏聖上……其奴奧茹丁主動發其奸……色令智昏,喪心病狂。瀆職失察,欺君罔上……以至被劫皇稅壹百八十萬貫,而賊焰囂張……更有指其當年暗通阿裏不哥,以圖擁立之功,其心可誅也……暫停其職,恭請聖裁……”
  寫完這份奏章,李洛傳令立刻送往大都。
  “媳婦兒,福建的郵驛體系有沒有特察局的人?”李洛問。
  崔秀寧點頭,“有啊。但人數很少。”
  李洛咬牙道:“我需要徹底監控本省的郵驛系統!只要是不利於我的奏章和彈劾,壹個字也別想傳出福建!壹張紙也不能飛到大都!”
  崔秀寧笑道:“我已經在安排了。”
  ……
  幾天以來,左丞薩普勒壹直在著急補齊稅款的法子。
  壹來他是左丞,也擔著好大幹系。二來,所有人的條陳都要拿出來公議的。倘若他的條陳太差,那不是讓同僚笑話他無能?
  可他著急歸著急,卻仍然忍不住天天和府中的幕友們打麻將。
  沒錯,就是打麻將。
  自從前年李洛向高麗王妃敬獻麻將,再由高麗王妃敬獻給忽必烈後,麻將就迅速的在大元官場和貴族中風靡起來。到現在,要是那個官員貴族,還不知道麻將,那必定被人說是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
  可見麻將的普及速度。
  就說薩普勒吧,貴為二品大員,行省第三把手,可整天不搭理公務,只愛見天搓麻將。
  對於高官來說,這不光是壹大消遣,還是壹大開源之法。上官贏下官,下官贏小官,小官贏富商。
  來錢……很快!
  至於公務,那是朝廷的事,總會有人去幹,著的什麽急啊。
  因為麻將,原本還處於上升階段的元朝,首先在官場上,文恬武嬉,玩物喪誌的勢態越發嚴重了。
  如今,衙門府邸的官廳中,貴族豪門的畫堂內,處處是搓麻將的嘩啦聲,真是好不熱鬧。
  麻將作為壹種智力型賭博活動,不但很容易上癮,也很熱鬧。這就很要命了。
  但是,除了李洛和崔秀寧,無法能夠清醒意識到這壹點。
  當然,他們也不知道麻將是李洛“發明”的。
  此時,薩普勒興致勃勃的搓著麻將,暫時將什麽條陳拋在腦後。
  半天下來,幾個幕友都輸了不少,其中壹個叫姬長恭的幕友(師爺),更是輸得精光。
  “哎呀東翁,小人已經輸得幹幹凈凈,再不能奉陪了!”姬長恭苦笑著說道。
  薩普勒哈哈大笑,“掃興真是掃興!”不過,他也沒有真的不高興。姬長恭是個讀書人,對錢糧律法很是精通,是他公務上的得力助手,他也不能太不給面子。
  姬長恭笑道:“要是能有個來大錢的法子就好了,小人就能天天陪東翁盡興。”
  薩普勒搖頭,“本官還想要來大錢的法子呢,這本省的稅款,如何補齊,本官還沒有條陳啊。”
  姬長恭目中射出壹縷精光,他把牌壹推,沈吟著說道:“這幾天,小人也在替東翁琢磨這件事。似乎是有個法子,只是說出來,怕是有點驚世駭俗了。”
  “哦?”薩普勒立刻來了興趣,“暫且說了聽聽!”他知道,姬長恭是個很有學問的讀書人,出的主意也很靠譜,不會拿出餿主意。
  姬長恭笑道:“說了東翁莫笑。我昨日聽人說,泉州港來了海外的大商人,來此購買奴隸,青壯男丁八兩壹個,女人五兩壹個,多多益善。本省流民可不少哇,要是這條路子走通,不但稅款能補齊,省裏的官人們也不少賺。只是,這也太荒謬了些。”
  薩普勒的眼睛頓時亮的像是幾百瓦的燈泡,壹錘桌子,“什麽荒謬!這可是個好主意!哈哈,老姬啊老姬,妳可是幫了本官的忙!”
  姬長恭似乎嚇了壹跳,尷尬地笑道:“東翁,小人只是隨口壹說。這法子乍壹聽可行,可其實很難操辦。流民近乎賊,怎麽可能聽官府的話,乖乖賣身為奴?那麽多流民,要是出兵硬抓,立刻就是民變四起啊。”
  薩普勒笑道:“讓流民乖乖被賣,也不是真沒有法子。只是,妳說的那海外大商人,真在泉州港?”
  姬長恭道:“聽說昨天還在。今日有沒有離開,就不得而知了。”
  薩普勒想都不想,就直接喊道:“來人!”
  幾個親隨壹起進來,“主子請示下。”
  薩普勒道:“妳們立刻騎快馬出城到泉州港,打聽壹個購買奴隸的海外大商人,請了來見本官!”
  “喳!”幾個親隨立刻出門而去。
  壹個時辰之後,終於有壹個高鼻深目的色目商人來到左丞府。
  “尊敬的左丞閣下,鄙人穆薩丁,很高興來到閣下尊貴的府邸,閣下有什麽需要鄙人效勞麽?”
  這個穆薩丁,當然是李洛的手下,不是第壹次冒充海外大商人了。他曾經是石巖手下的海盜,被石巖送給李洛,如今是壹個水師軍官,家小都在海東。
  薩普勒見到此人是個色目人,服飾豪華,眼神精明市儈,臉色掛著虛偽的微笑,立刻就對來人的身份深信不疑。
  “請坐吧我的穆薩丁先生,我們可都是色目人啊。”薩普勒很熱情地說道,還和客人擁抱了壹下,“以珍珠的名義發誓,有好事等著妳,我親愛的穆薩丁。”
  整整半個時辰之後,薩普勒才高興的送同樣高興的穆薩丁出門。
  顯然,主賓兩人聊得很愉快。
  薩普勒回到官廳,拍拍姬長恭的肩膀,“老姬,此事要是辦成了,自有妳的壹份好處。”
  “謝東翁!”姬長恭低頭間,目中閃過壹絲冷笑。
  ……
  正月二十八,李洛再次升堂議事。眾官都知道,今日堂會,就為了補齊稅款的條陳。
  行省平章節堂乃壹地“相府”,規格宏大,肅穆堂皇。大堂內外,護軍林立,大堂兩側,俱為書吏。更有壹副對牌分列左右,左邊是“代天巡牧”,右邊是“都省行衙”。
  李洛人模狗樣的端坐在堂上,逡巡了壹邊堂下眾官,吩咐落座後,就慢條斯理的開了金口。
  “數日前,本堂令諸位擬定條陳,為的補齊稅款之事,今日期限已到。諸位可壹壹上陳,當堂議論。”
  眾官妳看我,我看妳,並沒有人先出頭。
  李洛只有點名了,“參知政事王甫,妳分管本省財稅,說說妳的條陳吧。”
  行省也有參知政事,分左右兩員,屬於從二品大員。這樣的官員要是到州縣巡視,那是了不得的大官人,可是在平章政事面前,就不算什麽了。
  王甫硬著頭皮出來說道:“回平章官人話,下官的條陳,無非是加征二字。本省納稅戶口七十二萬戶,每戶加征兩貫,就是壹百四十余貫。再加征商戶,壹百八十萬貫就夠了。”
  王甫這幾日麻將打的太多,沒有太多的時間考慮條陳,這也是他拿出來的最好辦法了。
  “下官的條陳也是加征!”泉州路達魯花赤索哲山也出列說道。
  “下官也建議加征!”肅政廉訪使朵失鐵木耳說道。
  壹連出來好幾個人,給出的條陳都是加征,只是加征的對象略有區別。蒙古官員的條陳,完全就是向農戶加征。
  泉州知府尹張柯出列道:“中堂大人,下官以為,加征萬萬不可。如今小民賦稅極重,是以流民遍地,反賊蜂起。倘若再次加征,勢必飲鴆止渴。下官的條陳,乃是借貸。向本省富戶借貸,或授予行商便利,向海商售賣各種許可。”
  眾人聽到張柯稱呼李洛為“中堂大人”,無不暗暗側目。
  首先,大人不是亂叫的。壹般的官員,哪怕官至壹品,也很少被屬官稱為“大人。”大人這稱呼,壹般是平民稱呼官員,晚輩稱呼長輩,或者官員稱呼大貴人,如太子大人。官員之間,極少這麽稱呼。
  但是,所謂禮多人不怪。就像壹個人,非要稱呼另壹人為“爺”,也不會犯法。
  另外,中堂也不是亂叫的。元代的中堂,壹般是指中書省的左右丞相,平章,以及樞密使,禦史大夫。
  行省是中書省的派出機構,行省平章和中書省平章壹樣都是從壹品。理論上,行省平章也能被稱為中堂,但同樣不是主流稱呼。
  所以,中堂大人這個稱呼,用在李洛身上也不算錯。但這麽叫,實在是太過於拍馬屁了。
  張柯如此稱呼李洛,表示他會徹底唯李洛馬首是瞻,是往自己身上貼李洛的標簽,這是明確的選擇陣營。
  “中堂大人,下官也以為,不能加征!下官贊同張府尹的條陳!”郎中薛宜也出列說道。
  緊接著,又有兩個四品官員出列,贊同張柯,也都稱呼李洛為中堂大人。
  這壹下,三分之壹的行省官員,利用壹個稱呼,明確表示徹底擁護李洛。不過,這幾人官職最高的,也不過是正三品的泉州府尹,其他幾人全部是四品。
  二品的左丞和參政等人,沒有壹人這麽表態。
  李洛笑道:“府尹官人所言極是!這加征勢必讓反賊更加勢大,萬不可取。借貸倒是個主意,不過借了終究要還吶。倘若不還,豈非壞了朝廷信譽?”
  李洛壹邊說壹邊瞟瞟左丞薩普勒,心道妳還憋著大招麽?該出來說話了。
  果然,薩普勒智珠在握的出列,笑著說道:“諸位的條陳,自然都是好的。不過,加征會激起民變,讓反賊更加囂張。借貸麽,平章官人也說了,終究要還。本官苦思冥想數日,還到外地查訪,終於想到壹個兩全其美的法子。”
  “哦?”李洛佯裝驚喜地說道,“左丞官人快請說來!”
  薩普了心中得意,暗道妳以為是平章就了不起麽?這法子妳就萬萬想不到。
  薩普勒故作高深的笑笑,拿捏著十足的腔調,說道:“諸位,先不說補齊稅款的事。本官先要說,為何反賊屢剿不盡?”
  張柯冷笑道:“那還用說麽?百姓沒飯吃,流民遍地,所以要麽做賊,要麽造反入夥,這才使得反賊屢剿不盡。”
  “不錯。”薩普勒道,“倘若流民沒了,反賊就是無水之魚,還能蹦跶幾天?”
  參政王甫搖頭,“左丞大人的意思,是派兵將流民盡數剿滅?不成的。天下那麽多流民,怎麽剿?流民可不是老實受苦的莊稼漢,他們會造反的。逼反本省幾十萬人,我們誰都脫不了幹系。”
  薩普勒笑道:“誰說要剿?不能剿,難道不能賣麽?”
  什麽?賣?所有人都呆住了。李洛也裝出驚訝的樣子。
  薩普勒看到眾人驚訝的樣子,心中更加得意。當下將海外大商人要購買大量奴隸的事說了壹遍。
  “……奴隸要賣給天竺和拜占庭的大莊園,青壯男丁八兩白銀壹個,年輕女子五兩壹個……就是五十萬六十萬,也吃的下去!如此壹來,既有了錢,又清理了流民,可謂壹舉兩得!”
  李洛肚子快要笑破了,臉色卻壹片驚喜,拊掌大笑道:“好好!左丞官人的條陳,竟然如此新奇!諸位都說說,左丞官人的法子,可行不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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