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門念經人

嚴輕

玄幻小說

張可道繃不住了,內心慌得壹批。
環視四周,陰風如霧沙陣陣,景物晦暗交織,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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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有人突破有人請酒

道門念經人 by 嚴輕

2023-5-13 21:33

  更深夜靜,張聞風掐無憂訣盤坐守心,反復念誦《太上說常清靜經》約壹個時辰。
  用經文滌蕩塵埃,臻極靜,渾身通透,方吐出壹口長氣。
  修行壹事如逆水行舟不容松懈,不可急功近利,不得貪心求全。
  他差點吃壹虧生出心魔,暗自告誡,今後需加強念經,每日自省擦拭心境。
  站起身,靜室蠟燭早就燃盡,漆黑壹片。
  他在暗處踱步半響,想起“木雷法”壹事,傳音問道:“鐘道友,這麽晚了,沒有打擾妳吧?”
  瓶口沒有沾貼黃符,沒有布置簡單的元炁禁制。
  鐘文庸化作從前的山神模樣,正在瓶內吞雲吐霧,好不快活,受了五百多年苦,總算是苦盡甘來有了盼頭。
  “不打擾,張道友有甚事,請盡管說!”
  變作指頭大小的山神,嘴角露出壹絲笑意,他吸收香火願力,確實不會受打擾。
  他猜到張道友想要詢問什麽事情,還壹直等著呢。
  “不知鐘道友妳可有木雷修煉法門?”
  張聞風心中有數,山神爺故意給他抖壹個“玉清甲木震雷符”的包袱,想讓他多欠人情,他也就不客氣了,所謂壹事不煩二主。
  與其立功找道錄院索要木雷法獎勵,還不如朝鐘山神開口來得痛快。
  大不了,到時超度山神爺殘魂進冥域時候,多念幾遍經文加持。
  他已經放寬了心思,不犯底限就行。
  “當年得到壹門道家《青霄聚木雷書》殘篇,前面部分還完善,我抄錄紙上,張道友妳可嘗試著修煉,今後妳或能找到完整全篇,補全功法。”
  話頭挑明,鐘文庸也就不故作矜持,瓶內飛出壹卷宣紙。
  紙卷由針尖小變回尺許大原樣,這是山神爺的手段。
  張聞風從黑布袋摸出紙卷,暗自嘀咕鐘文庸用什麽法子,能夠藏如此多的物品在身上?他可不信,鐘文庸作為壹個巫修山神,能夠記住偌多的道家東西?
  當然他不會打探別人的秘密。
  與鐘文庸用不著言謝,記心裏就行了。
  走出靜室,點亮蠟燭將紙卷展開,有三張紙頁,正反兩面用法術寫滿圖文。
  他看了壹遍之後當即滴水在硯臺研磨,伏案執筆抄錄殘篇。
  《青霄聚木雷書》前面部分完整,待他學會木雷法皮毛,便可以繪制雷符。
  二十七日。
  做完早課用了早膳。
  張聞風與二師兄、嶽安言在西殿悠閑喝茶。
  聊壹聊道觀的家長裏短,交流二師兄這些日子在外考核學徒的見聞情況。
  “昨日中午,我去前嶺村,經過倉河鎮時候遇到韋興德居士,在路邊站著聊了好壹陣,他說自從上次他們家鬧精怪,村裏有人對他們壹家有看法,問題還不算很大。
  後來不知怎麽傳的,說他們家被趕走的兩頭精怪,跑去泥湖村害殺了半個村的男女,兩百多條人命。
  又說官府在半泥湖只捕殺了其中壹頭精怪,另外壹頭遲早會回來。
  現在他們壹家不得安寧,小兒不敢出門,村子裏的婦人天天指桑罵槐,每天夜裏,有人往他們院子扔糞,他們怎麽解釋都沒用。
  他想托我問問,咱們道觀招了那麽多學徒,需要人手幹活嗎?他想舉家搬遷,至少十年內不打算回村子住。”
  張聞風與嶽安言對視壹眼,那壹家兩口子他們都打過交道,印象不差。
  目前黝黑少年韋敬傑還留在山上,幫瘸叔幹活,手腳勤快很得瘸叔喜歡,這幾天白日,瘸叔在教韋敬傑練站樁紮木槍。
  “成啊,他是外門信士,山下正也需要人手做廚、種菜、耕種。上次讓瘸叔尋幾個人手,在咱們這裏長期幹活,瘸叔說勤快人難找,他還在比較,二師兄,妳和瘸叔說壹聲,再與韋興德談談,工錢厚待,規矩先講清楚。
  他們不能在矮山院子裏住,得另外在東邊林子邊建壹棟房子。
  今後咱們道觀人多事多,就近采買跑腿,找附近農戶前來耕種收割,結算多寡討價還價等等,這些雜事都需要專門的人做,韋興德應該能勝任,可以慢慢考察。這個人手選得好,能夠省卻咱們許多事情。”
  張聞風贊同道。
  道觀招回來的學徒雖也下田勞作,是為了磨礪鍛煉,主業還是修行。
  二師兄答應壹聲,又聊壹些別的事情,待壹壺茶水喝完,三人散去。
  張聞風戴上鬥笠,將驢子叫上山,裝上鞍子,幼獾盤在墊了枯草的竹簍內呼呼大睡,竹簍掛在驢子背上,小家夥晝伏夜出,作息時間不同。
  與在曬麥場指點黝黑少年紮槍的瘸叔打招呼:“瘸叔,我去城裏,中午晚上不用給我留膳。”
  “成,妳去忙正事。”
  老瘸子端著鐵釬,認真教導糾正少年紮槍的動作,要求很是嚴格。
  張聞風看了壹眼汗流浹背的黝黑少年,他當年也學過瘸叔的中平槍,後來師父幹涉,便沒花時間練習,槍招他還記得,特別是那式兇悍突兀的“回馬槍”,他記憶非常深刻。
  下山後,騎著驢子嘚嘚走在官道上。
  回答驢子迥異常人的各種奇葩問題,不覺便到了城裏。
  先去鐵匠鋪子,取了他昨天定制的幾樣雕刻工具,來到道錄分院,去院主面前打了招呼,這個時候院主也忙得差不多,正好可以給驢子和幼獾測試。
  他不想弄得人盡皆知,將驢子牽進隔壁的空房間。
  測試走完程序,伍乾平遞給四份卷宗,張聞風壹壹填了,領到兩塊“壹階靈獸令牌”,黑鐵色,背面篆刻靈獸種類、特征,所屬主人等信息。
  伍乾平早就將牌子刻好,加持了壹絲氣息,只等他前來領取。
  上午在藏書室看書,用完午膳,返回辦公廨房,在案桌上攤開紙筆。
  他考慮再三,決定選用這個世界流傳的道祖經典《太上通玄四方妙經》,雕刻在玉柱八面,做陣基之用,而不敢將沒有出現過的《道德經》現於文字。
  偶爾用前世語言念經,就當是方言秘語,別人即使聽去,也不落人口實。
  若是洋洋灑灑幾千字恢宏著作,出現在玉柱上,不管是采用前世漢字,還是大安文字,被人看去都將引來風波,還是不要自尋麻煩。
  攤開經書,張觀主手執黛石,用木尺在宣紙上按玉柱尺寸劃線。
  他要整理出六十四根柱子所有八面將用到的經文,每根柱子必須要保持經文的完整,每八根柱子為壹組,也是壹個整體。
  這是壹個細致而繁瑣的活計,需要耗費精力提前準備。
  壹直忙到天煞黑,錯過晚膳,牽著驢子在街上鋪子賣了壹些熟食對付。
  還不算太晚,憑令牌從側門出城。
  驢不停蹄飛奔趕回道觀,將將趕上晚課開始。
  後面數日,張聞風沒有再騎驢子,他早出晚歸,來往於縣城和道觀之間。
  上午在藏書室翻閱典籍,下午整理抄錄經文,晚上念經自省,有壹點空閑時間便用來揣摩木雷術,銅錢收集的事情,拜托給車勝幫忙。
  日子忙碌而充實。
  早晚功課沒有納下,否則就是末本倒置了。
  轉眼到了月底,張聞風也終於將所有玉柱上要雕刻的經文,抄摘整理完畢,厚厚的壹疊宣紙,車勝幫他收集的壹籃子百年以上銅錢,已經供在道觀的供桌上。
  收拾整理壹番,揉著發酸的手指,開門出去。
  見到滿臉喜色的傅孤靜,朝他這邊走來,隔老遠便抱拳笑道:
  “張兄弟,請妳去知味樓喝酒,今晚不醉不歸!”
  張聞風瞧了瞧天色,不知什麽時候陰天了,快下雨的樣子,今日他收工得早,笑道:“傅兄,可是有什麽好事,說來聽聽?”
  “哈哈,瞞不過妳,是好事,也是喜事。”
  傅孤靜喜形於色,傳音道:“托兄弟妳的福,雲師妹突破瓶頸,成功晉級漸微境,妳說是不是喜事?”
  張聞風忙抱拳:“恭喜,恭喜!”
  疑惑傳音問道:“怎地是托我的福?此話怎講?”
  他這些天忙自己的事情,只與伍院主、傅孤靜和痊愈的陳青橋打了照面,幾天沒有遇到雲秋禾了。
  “雲師妹說,大前天晚上夜深人靜,她揣摩妳的那幅山水畫作意境入迷,突然心有感悟,察覺瓶頸松動,便閉關在住處,今日早上突破的,所以,她該要感謝妳,讓她找到突破契機……哎,瓶頸難破啊。”
  傅孤靜最後壹句是有感而發,他卡在瓶頸快兩年了。
  師妹突破固然是喜事,他心中更為緊迫。
  “呵呵,那是雲道友機緣到了,與我的畫作幹系不大。傅兄妳是厚積薄發,突破之日快了。”
  “哈哈,承吉言,今晚壹定得多喝幾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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