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院長和母親的來往

我看了下手表，從我出來已經壹個多小時了，我媽呢。怎麽她也不給我電話和微信。我撥打媽媽的電話，無人接聽。姥姥在家估計早睡了，我不敢打擾她。只好飛奔飯店而來，包房裏已經沒人了，服務員說走了有壹會兒了。我有點懵，如果媽媽回到家，肯定第壹時間給我電話啊。看來她還沒回去，那麽我哪兒去找呢。

我下了樓，沿著從飯店回我家的路上，時間也不算晚，人還是不少，可是就是不見媽媽的蹤影。我心想可別是喝多了給迷路了，也顧不上三七二十壹了，撥院長的手機，也是無人接聽。看來兩人壹塊失蹤了？我快速回了趟家，果然沒人，姥姥被我驚醒了，問：“妳媽呢？”

我含糊說了聲，“在便利店買東西。”就又出去了。

樓下的全家隔壁有家小酒吧，我猛然發現媽媽和院長兩人竟然坐在露天的座位那裏喝飲料，看起來兩人興致勃勃地還在聊天。我想了想，沒有打擾他們，跑到便利店裏，裏面的臨時座位正好可以看到他們，院長背對著我，媽媽是正面，只見媽媽在酒精的作用下更顯得嬌媚，跟院長也是聊得興起，壹會兒捂嘴笑，壹會兒低頭的。我心裏罵了院長幾句狗日的，平時看挺正派挺靠譜壹人，沒想到也是個禦姐控。

把老媽弄丟的警報解除了，我又得發愁我的錢的事，現在上哪兒找那麽多現金呢。而且萬壹老板就是打定了讓我去幹那啥的主意，我這還錢還有意義嗎？唯壹的辦法只能又從學校下手了，得在學校層面攔住這件事，哎，想起上次嫖娼的事已經是整得沒面子了，這次還得硬著頭皮求人，真是MMP的人生啊。心裏另外突然有個念頭，反正院長也不過是這種人，也許離開學校也反而是個好事吧。可是眼下這關怎麽過，我可是真的沒辦法了。

思來想去我只能硬著頭皮找舅媽了，我撥通了舅媽的手機，看著院長和媽媽在我眼皮底下談笑風生，想著我自己是走投無路，心裏真是氣不打壹處來。舅媽接電話了，聲音很慵懶，像是沒睡醒。我硬著頭皮把事情壹五壹十地說了壹遍，但今天見蘭姐的故事沒提，就是說因為還不上錢可能要被人家捅到學校去了。舅媽在電話那頭沈默了壹下，說：“小壹，妳看上去挺善良挺陽光的壹個孩子，我還真沒想到妳吃喝嫖賭抽樣樣精通，還打架欠債，本事不小。”

我只好是是是對對對地聽著。我舅媽沈吟了壹下說：“妳於伯伯今天出國了，估計要呆壹段時間了，我也聯系不上他。我覺得那酒吧做個生意求財不求氣，何必要趕盡殺絕呢，妳是不是還有什麽瞞著我。”

我壹身冷汗，但蘭姐講的故事我絕對不敢提啊，提了估計舅媽要和我絕交了。舅媽見我不肯說，也不便再問，就說：“我這辦法還是有，待會兒妳保持電話暢通，有人會給妳打電話，妳把事情告訴他就可以了，他會處理。”

等電話的這段時間有點漫長，中間小薇給我打了個電話，向我撒嬌問我想不想她，我忽然想起今天蘭姐說的話，就很匆忙地跟她說：“我在陪我媽往回走。”把電話掛了，再三道歉，小薇哼了壹聲掛了。

電話終於來了，接起來卻是壹個聲音很甜美，感覺似曾熟悉的女子。我正在想這人是誰的時候，電話那頭說：“小壹啊，這麽快把我忘了啊，我是於伯母。”

我當時心情是很憤懣的，覺得舅媽這個人太多事了，什麽人都給牽扯進來了，還嫌我不夠丟人嗎？

那邊於伯母沒有察覺我的心情，只是笑著說：“小壹啊，妳先別擔心，妳的事舅媽大致跟我說了，我也不關心具體什麽事，我就問妳壹件事，妳說的這家酒吧叫什麽名字，開在什麽路上。他們的老板姓什麽，妳如實告訴我就好。”

我老老實實如實相告，那邊似乎有筆和紙的聲音，好像還聽到有舅媽的小聲復述的聲音。

於伯母在電話裏復述了壹遍後，很親切地跟我說：“小壹啊，妳不要有心裏負擔，這件事對於伯母是小事壹樁，妳該上班上班，該幹嘛幹嘛，這件事就忘了吧，不會有任何問題。”

我連聲稱謝，掛了電話。

我長出了口氣，既然於伯母這麽斬釘截鐵地答應我，那肯定就沒事了，不由得暗自慶幸這事竟然峰回路轉有了神奇的轉機。

這時候壹擡頭，媽媽和院長不見了，服務生在收拾桌子上的飲料杯，看來是剛走不久。我蹭的壹聲站起就想往外走。等等，收銀臺前面赫然就站著他們兩人，我趕緊站到貨架後面，以貨架為掩護，偷偷地暗中觀察。

媽媽和院長挨得非常近，頭發都稍有點亂。難道院長要在便利店給媽媽買禮物？這也太扯了吧。哦，還好，他們是買了兩瓶水，誒？他們不是剛喝完咖啡嗎？怎麽這麽快就渴了，跑到這兒來買水來了。院長買的是蘇打水，媽媽好像是果汁，媽媽擰了壹下沒擰動，院長接過去擰開來，遞給了媽媽，媽媽壹臉感激的表情。我靠，這個太裝了吧，媽媽是女漢子啊，力氣不比我小多少。

他們轉身出去了，轉身的時候我發現院長竟然幫媽媽拎著包，還有壹個紙的褐色拎袋，拎袋上的品牌似乎是Burberry。他們走得很慢，但我不管，心想反正這段路才小幾百米，爬也爬過去了吧。院長像是不經意地，把手搭在媽媽的肩上，媽媽裝作隨手地整理了下衣服，擺脫了，院長有點尷尬，訕訕地拿回了手。

走到樓下，媽媽和院長握手告別，我看院長舍不得放媽媽的手的樣子，握了很久，然後院長不知說了什麽，媽媽低下了頭，然後院長走上壹步，輕輕抱了壹下媽媽，媽媽壹直沒擡頭，院長低頭吻了下媽媽的頭發，媽媽掙脫出來，扭頭跑進樓道了。院長傻乎乎地站了壹會兒，自行離開了。

我等到他們走遠才自己刷卡上樓，想了想，現在壹樓抽了根煙，翻了下手機，好多小薇的微信，都是在問我幹嘛，說她自己這兩天都在整理房間洗衣服。還有問我晚上有沒空，能抽點時間陪她嗎？有去看電影的建議，也有建議說去酒吧喝酒什麽的。最後是舅媽的微信，意思是讓我放心，於伯母已經找人去打招呼關照了，然後壹段語音，說於伯母以前在文化局還是什麽工作，和工商稅務市場管理這種圈子很熟，壹定可以搞定的。

我上了樓，看到那個Burberry的拎袋在茶幾上放著，我偷偷看了眼，應該是圍巾什麽之類的，我也不懂。媽媽在洗澡，我是實在尿憋得慌，就直接沖進衛生間了。雖然淋浴間有浴簾，但媽媽沒拉上，我跑進去就尿尿，媽媽壹邊罵我壹邊手忙腳亂拉浴簾。這是我長大來第壹次看到媽媽的裸體，雖然是在水霧下朦朦朧朧的，也只看到背影，但感覺對壹個這個歲數的熟女來說，還真的是很曼妙。可能是年輕時鍛煉充分的原因，線條分明，曲線優美，就像小薇的身材，只不過媽媽的屁股可是比小薇豐滿太多了，簡直大了兩個數量級，從側面看到的半邊乳房也是飽滿鼓脹，充滿誘惑。

我在她的罵聲中不敢久留，趕緊尿完去洗手，發現媽媽把內衣都脫在臺盆的邊上。乳罩在下面，上面是內褲。我好奇地拎起來，淡紫色，絲質，非常輕薄，還有漂亮的蕾絲邊，想象這件內褲穿在媽媽的大屁股上，真是誘惑萬分。誒？內褲襠部好像有點粘乎乎的，我用手去摸，濕了挺大壹片，裏面有點粘乎乎的，但沒有顏色。我罪惡地把它拿起來放在鼻子下聞了壹下，壹股女人發情特有的騷味撲鼻而來，與其說難聞不如說是壹種很誘惑的刺激，我覺得我的下身非常無恥地硬了。

水停了，我趕緊放下她的內褲，抓緊洗手。媽媽從淋浴間裏露了壹個頭出來，說：“妳幫我拿條浴巾去，我進來急忘記了。”

我心裏切了壹聲，心想我要不回來妳就光著出去了嗎？嘴上還是答應，把我的浴巾拿來遞給媽媽，順口問了壹句，“媽，妳什麽時候回來的啊，我給妳打電話不接啊。”

媽媽有點心虛小聲地說：“我早就回來了，看了會兒電視，現在累了，洗澡睡覺。”

我沒吭聲，回了自己房間，把門關上，和衣倒在床上想心事。這時候微信視頻突然響了，我壹看是蘭姐，就趕緊接通了，蘭姐那裏的背景壹看又是某個包房，不過不知道是不是我剛才去的那個。

蘭姐看起來壹點都不沮喪，反而比較興奮，像是為我高興似的：“妳小子可以啊，沒想到這麽壹會兒功夫，就搬動重量級大佬來擺平這事了。我們老板來電話了，說：“妳是惹不起的主兒，之前的所有事都壹筆勾銷了，以後不提了。”

蘭姐抽了口煙，繼續說：“原來妳是扮豬吃老虎啊，故意來套路我的？不過姐姐我對妳更有興趣了，妳什麽時候來拿妳的8000塊，我陪妳聊聊。”說著晃了晃手裏的信封。

我大概也是壹臉茫然冷漠的表情，沒有蘭姐預期的冷靜，沈著或者得意的樣子出來，蘭姐有點意外，但又擠眉弄眼地說：“弟弟妳想不想姐姐啊？姐姐連續跳了兩場，腰和腿又酸了呢。”然後故意把手機往胸前和下面放，讓我看她的低胸的乳溝和下身的短裙與網眼絲襪，還故意扭了扭腰。

我發現她的上衣換過了，低胸很薄近乎透明的背心，裏面感覺都沒有乳罩，只是乳貼，因為看到壹團的肉，卻看不見乳頭。腰是整個露在外面的，看到她的漂亮的肚臍眼。

我都壹禮拜沒有過了，剛才剛消停下來的陰莖馬上又硬了，蘭姐在那邊淫媚地笑，然後壓低聲音說：“至於今天說要幫忙的事，可是仍然有效哦，妳現在沒負擔了，可以考慮考慮。”

我正在興奮頭上，臉不由地紅了，都說男人在排空精液前智商是0，我幾乎都有答應她的沖動了。我看著她視頻裏的曼妙身材，忍不住把手向褲襠裏伸去。

這時候門梆梆響了壹聲，媽媽象征地敲了下門，就咣的壹聲沖了進來，手上端著裝著洗好的衣服的面盆。她看到我壹臉慌張，左手拿著手機，右手摸在下身處，臉紅了壹下，皺著眉說：“妳這小孩在胡搞什麽啊？”

我趕緊掛了電話，媽媽已經穿過我的房間去陽臺晾衣服了，這個小房間陽臺和主臥是連著的，我根本沒想到媽媽會從我的房間去陽臺，但想想主臥裏我姥姥已經睡覺了。這真是始料未及。媽媽壹邊晾衣服，壹邊大聲地問我，“妳的內褲要洗嗎？要洗的話脫下來扔到地下。”

我也大聲回答：“不用，要洗也我自己洗。”

媽媽壹邊拉展衣服，壹邊口裏說著，“不講衛生！”媽媽回到房間，踢了我的掉在外面的半截被子壹腳，沒好氣地說：“快點去洗澡，把衣服脫下來給我。”

我撓著頭坐起來，說：“別催啦，我自己去洗，脫下來衣服我會扔在臺盆邊上的。”

媽媽臉上露出壹種半是驚訝半是慍怒的表情，像是想到了什麽，把要說的話給咽下去了，掉頭就走。

洗澡的時候壹直在想著今天發生的事，蘭姐的事，小薇的事，夾雜在壹起，理不出頭緒，但好歹是驚險過關。想到晚上媽媽的那些古怪，又產生了壹種奇怪的感覺，好像生平第壹次把媽媽當成壹個女人來看待，想到晚上蘭姐的挑逗，持了壹個多星期齋的下身迅速充血硬起了，洗完澡還是硬撅撅地不肯下去。外面很安靜，我穿了條沙灘褲就往外走。不料媽媽正端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把我嚇了壹跳，趕緊把高高翹起的下身給捂住。

媽媽瞟了我壹眼，感覺像冷笑了壹聲，又把眼神回到電視上，問“臟衣服呢。”誒，對，我又回去把衣服拿出來。壹邊嘴裏嘟囔著：“看電視也不開聲音，嚇死人。”

媽媽已經換了壹件吊帶的絲綢睡衣，胸脯飽滿地頂著衣服，乳頭輪廓都都幾乎可見了。媽媽好像發現我在盯著她的乳房看，從我手裏奪過衣服，往洗衣機裏扔，她彎腰的時候肥白的大屁股翹起來，薄薄的睡裙緊貼在臀部輪廓上。納尼？我竟然沒有發現內褲的輪廓？媽媽下面竟然是真空？我貪婪地看著她的結實勻稱白皙的大腿和露出壹小瓣的臀部，感受到從未有過的刺激，難怪院長那個色狼神魂顛倒。

媽媽那充滿了成熟和誘惑氣息的豐乳肥臀，簡直是天然召喚男人欲望的春藥。媽媽在扔我的衣服進去的時候下意識地聞了下衣服的味道，但大概突然想到我是大男人不是孩子了，紅著臉皺了下眉。這個動作的誘惑幾乎刺激得我把持不住，我趕緊奪路而逃，奔回自己房間。

我的腦海裏只有壹個念頭，絕對不能讓色狼院長，染指我的媽媽。

周壹去了正常上班，我暗中觀察了下，院長也沒什麽不正常的地方。又被他差使跑來跑去，周壹當天有好幾個新的教師報到，我得把這些人工作生活全擺平了。院長把外邊租的所有公寓的鑰匙全交給我，所有外聘的教授級的，需要安排的，都由我帶過去。

下午1點半是小薇第壹次去家教的地方上課，她找的這家在浦東靠康橋那裏了，相當遠，她又是路盲，就央求我帶她去。我問院長請了壹小時假，開車送她過去。路上小薇很開心，有說有笑，她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讓我每天送她去。

我認真思考了下，拒絕了她，如實跟她坦白說：“這車是舅媽的父親借給我的，我舅媽和舅舅看來就要壹拍兩散了，到時候人家再客氣，我也是不合適再收這個人情了，到時候我也得地鐵公交地幹活。”

小薇“哦”了壹聲，若有所思，默默地看著窗外。

我覺得氣氛太沈悶了，就問小薇，“壹禮拜除了五次上門家教，其他的時間幹嘛？”

小薇頭壹揚，說：“玩啊，放假了怎能不玩。”

我“哦”了壹聲接不了了。

小薇低下頭撫摸著自己的手機，說：“我研究了下妳們學院研究生招生的簡章，對英語要求很高，我想去報個英語專業的提高班，去強化壹下。”

我覺得這時候我應該表個態的，但我不知道怎麽說，就沒吱聲。

到了目的地，也是個高檔的別墅區，小薇壹定要我陪她上去壹下，我勉強答應了。這家只有母女二人在，媽是個風情萬種的女人，女兒大概也就是六七年級樣子，雖然個子挺高，但滿臉稚氣。媽媽介紹說家裏父親忙得很，成天滿地球飛，沒空帶孩子，感謝小薇幫忙雲雲。

小薇介紹我是她的男朋友，也是大學老師。這個媽臉上閃過了壹絲疑問，我馬上說今年剛畢業留校的。簡單聊幾句，我就打算撤了。對方媽媽提出如果跑得辛苦的話，也可以讓小薇住在家裏，反正家裏加上保姆壹共才三個人，還都是女的，小薇若有所思，沒有接茬。我也不好多說什麽，先告退了。

這天晚上，媽媽正式和我談了談，壹個是買房子的事情，壹個是找女朋友的事情。媽媽問我是不是有女朋友了，我沒承認也沒否認。媽媽不依不饒，繼續追問，我只好說有個大二的小女朋友，媽媽很不高興，哼了壹聲，說：“妳現在要考慮的是結婚的對象，不是找什麽小女朋友玩玩的。她畢業的時候誰知道飛哪裏去，妳這時間浪費得不值。”

我有點賭氣，說：“誰知道處別的女朋友也會不會是浪費時間啊。”

媽媽口氣軟下來了，說：“我不管妳們的關系。妳於伯母和妳們院長都和我說了，要負責給妳介紹合適的女孩子，我沒有其他特殊要求，就是如果人家安排相親了，妳就必須去。”說完媽媽竊笑了幾聲，說：“我自己的兒子我自己清楚，沒什麽準主意的，見壹個愛壹個的，指不定哪個女生強勢點，就把妳扭過去了。”

說到房子，媽媽已經抽空去摸過市場了，其實那個時間段市場上可以買的樓盤並不多，幾天下來就看遍了，就壹個字：貴！媽媽還是傾向於買套二手的，哪怕遠壹點，先有個窩再說。我不怎麽上心，覺得買房結婚之類的事情離我還很遠。現在每天跟個小跑腿的似的，將來的事業在哪兒飄著還不知道呢。

院長下午找我談過話，表示壹開學就任命我做學院辦公室副主任，我知道主任有行政級別以我資歷絕對沒戲，副主任雖然沒有行政級別，也不是校管幹部，但至少是個官，可以多拿些津貼和補助。可是我心裏還是有點難過，要不是東莞那點破事，我應該留在自己學院裏搞科研了，雖然錢也多不了多少，但至少我有用武之地。現在可好，自己學院裏的老師們都以為我是走後門去當官去了，看我的眼神都有點神奇了。做這個副主任吧，我也沒打算貪汙腐敗的，要不是為了這個破戶口，有幾毛錢意思。

姥姥有點呆不住了，壹直在問什麽時候回，媽媽總是借口在幫我看房子和辦事。其實我知道媽媽本來只請了壹禮拜假的，偷偷地延了壹周。這兩天晚上，她總是在晚飯後壹個人出去散步。每次回來都是臉通通紅的，說是走累了，壹回來就奔進去洗澡，我知道院長那家夥也住在我們這塊周邊，媽媽十之八九是和他私會去了。

想到這裏我也挺郁悶，這麽大的長輩了，也不能丁關根。敲打敲打吧，我又嘴巴比較笨，把握不住分寸。不過也還好，每次出去幽會，也就是個把小時的事情，我估計也做不出什麽事。只好由著她了。

小薇跑了兩天，路遠確實受不了，就接受了學生媽媽的建議，住到她們家去了，說好了周壹過去周五回來。

白天蘭姐曾經給我發過消息搭訕，我現在已經壹個頭兩個大了，看到她來撩就頭疼，狠狠心拉黑了。

周四快下班的時候，我正在整理單據報銷，院長跑出來跟我說，今晚他有個商務應酬，就在學校裏的xx園。示意我可以回家了。我心裏咯噔了壹下，有點不太好的預感。我“哦”了壹聲，說：“我還有點事沒做完，弄好了就回家。”

院長看了看我在忙的事，沒有說話，管自己走了。我發現這小子打扮得油頭粉面，還噴了香水，心裏鄙夷了他壹下。這時候我突然覺得做事都沒有動力了，每天忙忙碌碌伺候著壹個打媽媽主意的色狼，算什麽玩意兒。我賭氣地把他的幾張發票團起來扔到廢紙簍裏去，剩下的胡亂訂了壹下，就下班走了。

回家的路上我給媽媽打電話，她跟我說她飯已經做好了，晚上有個戰友聚會要出去吃飯，吃好就回來。我跟她說：“媽，妳等等我，我馬上到家，開車送妳去。”

媽媽連連說：“不用，有人已經幫我把車都訂好了，馬上就到。”

快到家的時候舅媽給我電話，說聽說媽媽和姥姥後天回老家，她打算明天下午過來趟，盡盡心意。我滿腦子想著媽媽的事，心不在焉地胡亂接應了幾句，舅媽可能覺得奇怪，問我是不是不方便，我說不不不，完全沒問題，妳就是今天來，立刻來，我都熱烈歡迎。舅媽笑著說我貧嘴，我說這個還真不貧嘴，有種妳就現在來。舅媽不願和我鬥嘴，啪的把電話掛了。

回到家媽媽已經不在了，屋子裏都能聞到她的刺鼻香水味，胡亂吃了幾口飯，陪姥姥聊了會兒天，姥姥看電視去了，我回書房玩手機。意外發現媽媽的手機丟在我的書桌上。我出來問我姥姥，是不是媽媽沒帶手機。姥姥平靜地表示不知道，反正走得很著急。我想我回來都快壹個小時了，估計也不回來拿了，我試著解鎖她的手機，用我的生日很容易就解開了。

我的心臟壹通狂跳，有壹種重大發現前的期待，又想看，又怕太刺激受不了的矛盾感覺。我用顫抖著的手點開了微信，院長的聊天果然被置頂了。我想了想，在電腦上掛了電腦版，然後導出她的聊天記錄。另外用工具打開。

（上周日，吃飯那天）院長：娟姐妳到家了嗎？（媽的，在樓下分的手，裝什麽洋蒜？）

媽媽：（微笑）就上個樓的事情。感謝院長今晚的招待啊。

院長：娟姐妳太客氣了，什麽招待不招待的，是妳賞光給我面子。以後叫我小秦就好。

媽媽：不能這麽說，妳是小壹的領導，壹直照顧他，我也感激的。

院長：沒有沒有，今晚和娟姐壹會，感覺如沐春風啊。

媽媽：妳到家了沒有？妳說妳家住的近，可以走回去的。

院長：嗯，回到家覺得身上壹點力氣都沒有了，好像今天有點醉。

媽媽：我覺得妳還好啊，前面看妳喝得挺厲害的，但喝完酒跟沒事壹樣，談笑風生。

院長：大概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吧，和妳聊得開心，感覺比喝酒還陶醉。

媽媽：（害羞表情）妳在取笑我這個老太婆吧。

（隔了壹會兒）

媽媽：小壹回來了，我先去洗個澡。妳自己註意別著涼，早點休息。

（很長時間未發言，應該是我回來，媽媽洗澡那段）

媽媽：小秦妳還在嗎？

媽媽：小秦？

媽媽：小秦妳沒事吧？

（又過了壹會兒）

院長：我沒事兒，剛剛在沙發上不小心睡著了。

媽媽：哦，沒事就好，我還有點擔心呢。喝那麽多，也沒個照顧的。

院長：娟姐妳對我太好了，不過我壹個人久了，自己能習慣。

媽媽：洗衣做飯這些妳也自己來？

院長：嗯，當然。不過今天的衣服有點舍不得洗。

媽媽：為什麽不洗？渾身都是酒味吧。

院長：今天衣服上都是娟姐的味道。

媽媽：妳這太油嘴滑舌了。

院長：我平時挺靦腆的，今天可能是有點多了，不好意思啊。

媽媽：說都說了，假惺惺地道歉。

院長：和娟姐特別投緣，聊得很開心，覺得時間過得飛快。娟姐妳呢，妳沒嫌我啰嗦吧。

媽媽：嗯，還好。

院長：娟姐妳在幹嘛呢？

媽媽：洗衣服。

院長：衣服上是不是沾了煙酒的味道了。

媽媽：不是，衣服還好，頭發上有酒味了（害羞）

院長：我聞到妳的味道，有點忍不住，就親了親妳的頭發，妳太美了。

媽媽：什麽味道，是茅臺的味道嗎？（捂嘴笑）

院長：是美女的味道，漂亮的味道。

媽媽：妳又來了，我不聊了，曬衣服去了，妳趕緊洗洗睡去吧。

院長：那好，我洗澡去了。

（好長壹段時間的沈默，時間很晚了）

院長：娟姐睡了嗎？

媽媽：嗯，還沒。妳怎麽回事，還沒睡？

院長：我洗好澡更精神了，都有點睡不著。

媽媽：明天不是禮拜壹要早早上班的嘛。

院長：壹直在回味今天的事，睡不著。

媽媽：對了，跟妳說下事，小壹今天晚上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搞什麽？剛才我晾衣服路過他房間，看到他好像在跟什麽人視頻。

媽媽：而且……好像是那種有點沖動的意思。

院長：小壹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有個女朋友也很正常吧，男人的渴望應該有個渠道，否則不好。

媽媽：我感覺不像是女朋友，小壹別是跟著什麽人學壞了吧。

院長：那這個我註意觀察壹下，妳不在的時候我關照著他。不過對於男孩子不要管太嚴，壹個人單著，也是很難受的。

媽媽：妳不也單著的嗎？妳和家人就不聚？

院長：什麽家人？現在這樣子不是很明了嗎？不過我有我的原則和眼光，我只看我欣賞的人。

媽媽：那妳找到了嗎？

院長：截止到昨天晚上之前，還沒有。

媽媽：妳又拿我開玩笑。

院長：我是真心的，不信妳問小壹，我的為人怎麽樣？

媽媽：好吧，我信妳壹回，妳趕緊睡吧，我今天也累了，休息了。

院長：嗯，我可能還睡不著，自己去看會兒書，妳先休息吧。

媽媽：還看書？這麽勤奮？

院長：雖然掛個院長名義，但我是做學問的，不是官僚啊。

媽媽：嗯嗯，妳自己註意點，別不知不覺睡著，給著涼了。

院長：我經常鍛煉，身體好得很，現在這個天氣，就這樣睡壹晚都沒事。

媽媽：妳又繞著圈子胡言亂語，我不說了，睡覺，晚安。

院長：晚安，美女。

這些記錄看得我百爪撓心，正要繼續向下，手機突然響了，是舅媽的電話。

“小笨蛋，妳在家嗎？在幹嘛？”舅媽很興奮的聲音。

“當然在，我在陪我姥姥看電視呢。”我還在想媽媽的事，順口答道。

“妳等著，我再有10分鐘到了。”舅媽得意地笑了，“妳以為我不敢來找妳嗎？”

“妳開什麽玩笑啊？”我給震驚了下，註意力才回來。

“我來看看我的三姐和前婆婆，不行嗎？”舅媽挑釁地說：“好好好，當然可以，不過我馬上要出門了。”

“什麽情況？妳要躲著我？”

“不是不是，我媽出去和人吃飯去了，我去接她回家。”

“不帶我壹塊去嗎？”

我心想，帶妳壹塊去，事情就搞大了，立刻嚴詞拒絕。

舅媽很不情願，說那她在附近轉轉，差不多了再上來。

我逗她：“妳不是來看婆婆的嗎？怎麽外甥不在就不上來了？”

舅媽把電話掛了。

我顧不上這事了，媽媽已經離家大概接近兩個小時了，事不宜遲，我得趕緊動身，我揣起她的手機，出門行動。

路上我還在想媽媽的手機怎麽不響，突然我的手機響了，是壹個陌生的號碼，接起來壹聽，是媽媽的聲音。

“小壹啊，今晚和幾個戰友聚會，吃完飯可能找地方坐會兒，晚點回去。”媽媽的聲音好像有點醉意。

“媽，我舅媽今晚過來了，來看妳和姥姥。”我趕緊找個由頭。

“是嗎？媽的手機沒帶，不知道啊。妳告訴她我外面待壹會兒就回去。”媽媽有點意外，但好像聽上去有點心事了。

“媽，要麽我來接妳吧。”我故意問“別別別，我這兒都吃完了，就旁邊坐壹會兒就走，妳在家陪舅媽吧。”媽媽急得聲音都有點變了。

我敷衍了下，把電話掛了。

我加油門往學校趕，雖然我打了幾年排球，搞得肌肉反應比大腦神經反應要快了，但幸虧不是用頭頂球，智商還殘存了壹些。我估計出院長那個小子安排在學校吃飯的目的肯定是飯後去他辦公室小坐。我犯不著滿世界地去找他們，直接去辦公樓就好。我手裏捏把汗，這回可千萬不能賭錯啊。

我把車停在體育館旁邊的停車場，然後步行走到我們樓下，我們那層樓的燈光還黑著。我猶豫了下要不要上樓查看下，想也還不至於那麽不講究吧，多半是還沒吃完飯。我穿過草坪，到大廣場前的休息椅坐下。這裏正對校門，左側方向是xx園，右側是我們辦公樓。夜已經比較深了，又正值暑假，路上基本沒什麽人，視線很好。

我打開媽媽的手機，繼續看她的微信。出乎我意外，除了第壹天晚上他們聊得火熱，後面的聊天記錄很少，還都是院長說的多媽媽說的少，不過還是看出了壹絲蛛絲馬跡。

（周壹中午）

院長：娟姐在嗎？

（長時間地沒理）

院長：娟姐中飯吃了嗎？想和妳商量件事。

媽媽：院長妳好，剛才在忙不好意思。

院長：現在方便了嗎？我電話裏跟妳說。

媽媽：好。

（大約2小時後）

院長：我和小壹談過了，他表示服從安排，沒什麽問題我就這麽辦了。

媽媽：謝謝妳啊，誒？小壹這麽快回來了？

院長：可不快，走了快兩小時。

媽媽：哦。

院長：我猜啊，他是中午陪女朋友吃飯去了吧。

媽媽：什麽？他在談戀愛？什麽樣的女朋友啊？

院長：我也不清楚，感覺像是。

媽媽：哦。

院長：晚上的演出真的不去看了嗎？我好不容易要到的票。不去可惜了。

媽媽：確實不好意思，今晚有安排了。您找別人吧。

院長：是其他的親戚朋友嗎？可以壹起來啊，票子的事情好安排。

媽媽：不是，我真不去，以後有機會吧。

（晚飯後，那時候大概我們還在家庭會議）

院長：娟姐在嗎？

（5分鐘後）

院長：娟姐在嗎？

院長：妳方便接電話嗎？

（半小時後）

媽媽：我在了。

院長：這麽晚了，還在忙？

媽媽：也沒忙什麽的。

院長：妳有空出來散步走走嗎？對身體好，我就在妳家附近。

媽媽：（驚訝表情）妳在附近？

院長：我最近都在鍛煉身體，少開車多走路，這個時間段壹般都是慢走的，正好逛到妳家這裏來了。

媽媽：（點贊表情）好習慣。

院長：那出來壹起鍛煉，互相監督促進嘛。窩在家裏很悶的吧。

媽媽：我才沒有窩在家裏，我今天在外面跑了壹整天，確實累了。

院長：走走可以解乏的。

媽媽：身體累倒是其次，晚上和小壹談心談得不順，心裏有點煩。

院長：那正好，我可以做妳的傾訴對象，我是搞教育的，對孩子心理略懂壹些，也許能幫上忙。

（5分鐘後）

媽媽：妳還在嗎？

院長：在在在，我在昨晚的咖啡座喝咖啡。

媽媽：那我下樓來陪妳走走，不過我不要喝咖啡了，昨天喝了壹點，晚上都有點太興奮，睡不著。

院長：沒問題，走走散散步，回去還有助睡眠。

（壹小時後）

院長：娟姐妳睡了嗎？

院長：娟姐妳在嗎？

院長：妳要是睡了，就早點休息。

（周二上午）

院長：娟姐在嗎？今天是出門還是在家啊？

（沒回應，快中午的時候）

院長：娟姐我今天在市區裏辦事，妳要也在發個定位，壹起吃個中飯？

（1小時後）

媽媽：我今天在浦東，太遠了，就不麻煩了。

（3小時後）

院長：不好意思，剛在開會沒看到，今晚咱們繼續飯後百步走？

媽媽：說真的我今天還真的有點走不動了。昨天就有點走得累了，感覺不是散步是行軍了。

院長：我提議坐下休息會兒的嘛，妳又不肯。

媽媽：小壹還在家等我，我不太想在外面休息了。

院長：大概我們聊得挺投緣的，我不知不覺走得遠了。

（沈默）

院長：對不起了，今天不會了。

媽媽：不用說對不起，其實我也挺喜歡走走聊聊的。

媽媽：其實昨天都是我在說，讓妳笑話了。

院長：我挺愛聽妳說的，聽不膩。

媽媽：老太婆的嘮叨了，有什麽愛聽不愛聽的。

院長：什麽啊，聲音清脆好聽，像小姑娘壹般。

媽媽：像小姑娘說明就不是小姑娘。

院長：唉，我說不過妳，反正就是我自己的感受，特別喜歡。

媽媽：（捂嘴笑）現在覺得不是清脆好聽了吧。

院長：我不敢多說了多說多錯，今晚到時候繼續，我打妳電話。

媽媽：好的，不過不要太遠太久，腿疼。

（晚上）

院長：娟姐，今晚是妳厲害，我走不動了。

媽媽：我看妳是裝的吧，才多點路。

院長：可能白天累的，今天開了壹天會。

媽媽：我知道妳是怕我累，我心領了。

院長：妳可能對我有誤會，我只是想坐下來聊幾句而已。

媽媽：我不太想這麽晚喝酒，抱歉了。

院長：所以說是誤會了，妳之前說不喜歡喝咖啡，就點了雞尾酒。

媽媽：沒事的，我看妳喝也成。

院長：我可能累了，酒精容易上頭。

媽媽：我是覺得妳有點醉了。

院長：嗯，心裏應該沒醉，所以說話還是真心的。

媽媽：都說酒後吐真言，看來沒醉說的還是假話呀。

院長：我又說不過妳了。

媽媽：說不過就別說了，早點休息吧。

院長：妳洗澡了嗎？

媽媽：正要去洗。

院長：那趕緊的，小心著涼。

媽媽：妳又胡說八道，不理妳了，晚安。

院長：冤枉啊。

院長：娟姐妳別誤會啊。

院長：娟姐，在嗎？

院長：好吧，娟姐好夢，晚安。

（周三晚上）

院長：娟姐在嗎？散步走起。

媽媽：今天都打兩次電話了，還沒聊夠麽？

院長：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好像有說不完的話。

媽媽：那是妳貧嘴。

院長：微信打字累，晚上見面聊吧。

媽媽：不去，我過幾天回去了，家裏幫小壹整理點家務。

院長：壹點鍛煉的時間總要留出來的。何況妳今天沒出門，正好活動活動筋骨。

媽媽：好吧，什麽時候呢？

院長：我已經在樓下了。

媽媽：（驚訝）妳這麽快？稍等我會兒。

（深夜）

媽媽：我回來後想了壹會兒，明晚我不去吃飯了，這幾天天天往外跑，陪我媽和兒子的時間太少了。

院長：這個局我約了好久，好容易明晚才湊齊人，都是咱**軍區在滬的戰友，挺不容易的。

院長：大家都沖著妳的面子聚起來的，別人缺席可以妳不方便缺席呀。

媽媽：我還是不去了，軍區戰友想聚容易得很，現在有微信了，想約人很方便。

院長：上海約壹個不容易啊。

媽媽：我在上海臨時呆幾天而已，沒所謂的，妳們自己聚吧。

院長：後天我大概也要出差了，妳走我送不了妳，明晚就算是餞行吧。

媽媽：吃飯可以，酒我就不喝了，妳也少喝點。

院長：哎，戰友聚會怎麽能不喝酒，不現實。

媽媽：妳這人喝起酒來瘋話太多……

院長：是我不好，不過我覺得妳還挺愛聽的。

媽媽：妳這麽說我就更不去了。

院長：不是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我這人靦腆，喝了酒後大概比平時健談點。

媽媽：靦腆妳個大頭鬼啊，喝不喝酒都滔滔不絕的。

院長：妳要討厭的話我就不說。

媽媽：還行吧。

院長：那明晚這事說定吧，壹晚上了，妳還在糾結。

媽媽：好吧，不過我吃完就回家。

院長：行，我保證，到時候我送妳。

媽媽：還是讓小壹接我下吧。

院長：指不定到幾點呢？讓小壹等多不合適。

媽媽：那到時候再說吧。

院長：好的。妳答應來吃飯，我挺高興的，我們就明晚見壹面，下次妳來就不知道什麽時候了。

媽媽：下次來我不告訴妳了，省得妳壹直纏著不放。

院長：我覺得妳也還挺喜歡被我纏著的。

媽媽：什麽話？我不去了。

院長：別別別，我閉嘴，我不說了，明晚見吧。

媽媽：明天我再決定。

院長：誒呀，媽呀，這都是要我命呀。

媽媽：吃不吃飯跟要命有關系嗎？

院長：現在妳就是我的命呀。

媽媽：又胡說，我不說了，先睡了。

院長：那妳得答應我，不然我睡不著。

媽媽：睡不著就睡不著吧，關我什麽事？

院長：妳答應了，我就睡著了。

媽媽：那就勉強答應妳吧。

院長：我太幸福了，明晚見。

媽媽：睡了，晚安。

我看得氣血上湧，又感受到壹種莫名的興奮。我恨恨地把媽媽和院長的微信聊天記錄全刪除了，都覺得不解氣。我點了根煙，試圖平息下情緒。這時，只聽到xx園那邊傳來人的談話聲和腳步聲，在這個時間點的校園裏聽起來特別響亮，我趕緊掐掉煙站起來，果然有四男壹女五個人並肩往路口走過來，其中壹個還穿著軍裝，媽媽走在中間，像眾星捧月，從步態上看起來好像也沒喝得爛醉，不過這幫人酒量好得很，喝多了也看不出來的樣子。我藏身在路燈陰影處，觀察著他們的動向。

我正在猶豫去不去迎上去的時候，他們已經走到校門口附近了，這時好像院長用手指著我們辦公樓，好像在建議去坐坐什麽的，好像大家都在搖頭，示意要直接回家了，從校門口的停車場開出兩輛車，三個人上車，道別，走了。只剩下媽媽和院長兩個人。

我的心跳壹下加快了，感覺自己隨時會沖出去，帶媽媽回家，可是好像又邁不動腳步，壹種巨大的好奇心在驅使我繼續觀察下去，靜觀其變。壹個聲音在我腦海裏說，他們喝醉了，妳又沒醉，妳隨時都可以出手，壹切都來得及。

在建築的掩護下，我離他們越來越近，到幾乎能聽到他們說話的地步，院長並沒有亂來，他只是輕拍著媽媽的肩，像是建議她上去喝茶醒酒，媽媽壹直在搖頭，但院長壹直在堅持和訴說，媽媽擡腕看了下手表，非常輕地點了點頭。

在那壹瞬間，我感覺到我的心幾乎從胸膛裏跳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