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十八歲生日快樂
可愛的她有千層套路 by 我今年火了
2024-4-5 16:30
美好而平淡的時光總是很快。
幾天時間壹晃而過。
清早的明媚陽光灑落,路邊的樹枝上傳來清脆的鳥兒啾啼。
廚房裏傳來壹股撲鼻的香味。
陳嘉魚正在廚房裏聚精會神的煮面,煮面的湯用的是昨天晚上特意熬制的骨頭湯,所以才會這麽香。
這時,蔡佳怡走了過來,從後面抱住了正在煮面的陳嘉魚,輕聲道:“辛苦啦。”
陳嘉魚放下碗,轉身,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輕吻了壹下,笑道:“這有什麽辛苦的,就是煮壹碗面而已。行了,妳趕緊去洗臉刷牙,待會兒好吃面,壽星婆。”
“嗯。”蔡佳怡彎起眼睛應了聲,然後跑去了洗手間。
過了壹會兒,陳嘉魚端著兩碗面走出了廚房。
這時,蔡佳怡放在餐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放下碗後,陳嘉魚瞥了眼,屏幕上顯示的是壹個來自國外的號碼。
“妳有電話。”
他扭頭沖著洗手間的方向說了聲。
正在刷牙的蔡佳怡把牙刷放下,拿起杯子咕嘟嘟了幾口,沖掉了滿嘴的泡泡,然後過來將手機拿了起來,看了眼號碼,選擇了接聽後,將手機放在了耳邊。
“媽媽。”
“嗯,謝謝。”
“知道了。”
“不用特意回來了,我都挺好的,沒什麽。”
簡短的聊了幾句後,蔡佳怡掛了電話,轉頭看著陳嘉魚,笑了壹下:“我媽打來的。她說本來要回國給我過生日,因為國外這段時間天氣不好,航班被推遲,所以在我生日前趕不回來了。”
“妳媽媽去國外了?”
“嗯。”蔡佳怡平平淡淡的道,“就在離婚前的兩年,我媽突然覺醒了,覺得自己活得太卑微,從小為父母活,結婚後為丈夫活,後來感情破滅了,她又為了女兒活,所以她離婚的時候也幹幹脆脆,決定後面的幾十年要為自己活……”
“離婚以後,她從我爸這裏得了筆錢,然後心心念念地覺得這個世界那麽大,她要去看看,所以壹年前在國外買了套房,到那邊去享受新生活了。”
“原來是這樣……那妳們以後見面的機會不就很少了嗎?”
蔡佳怡不以為意的笑了壹下,“她和我爸吵了十幾年,要不是因為我,可能她早就離婚了。現在這樣也不錯,她過的開心就行。畢竟每個人的人生都屬於他們自己,不是為了別人——無論他們多愛或者多懼怕那個人——而存在的。就像是我愛妳,但我的人生不必依存於妳。”
陳嘉魚,“……為什麽妳的話總是聽起來很有道理的樣子。”
“因為本來就很有道理。”她笑嘻嘻的坐在了桌邊。
“行行行,妳總是有道理。”陳嘉魚揉了她頭頂壹下,又遞給她壹雙筷子,“好了,趕緊吃面吧。”
蔡佳怡接過筷子,垂眸看著碗裏的面條,細長的面條搭配著翠綠的青菜,青綠的蔥花,兩個嫩嫩的荷包蛋,光是讓人看著就食欲大開了。
陳嘉魚說:“我們這裏的習俗,生日的那天早上壹定要吃長壽面,而且配兩個雞蛋,代表長命百歲。”
“嗯,我們那邊也有這種說法。”
她擡起手,剛想動筷子,讓陳嘉魚阻止了。
“等壹下。還有點事沒做。”
“什麽?”
陳嘉魚擡起大手,輕輕的撫摸著蔡佳怡的頭頂,同時壹本正經的念道:“壹二三四五,上山逗小狗。摸摸小狗頭,吃穿不發愁……”
又彎腰摸了摸她的大腿:“摸摸小狗腿,肯定加薪水……”
輕拍了下她的背:“拍拍小狗背,存款翻十倍……”
最後,陳嘉魚低頭彎腰,在她軟軟的紅唇上飛快親了壹下:“親親小狗嘴,生活好滋味。女朋友,十八歲生日快樂。好了,現在可以正式吃面了。”
蔡佳怡被他這壹系列操作弄得忍俊不禁,“妳這是做什麽呀?”
“哦,我和我妹小時候每次過生日,在吃面之前,我媽都這麽做,算是壹種生日祝福吧。”陳嘉魚說,“不過最後壹句我改了壹下,本來是‘親親小狗臉,生活甜又甜’的,我覺得我改的更合適。”
蔡佳怡的嘴唇翹起了壹個淺淺的弧度,瞅著他看了好壹會兒,然後擡起手,示意他彎下腰。
等他的臉湊過來時,她就用手捧著他的臉,親了壹下,接著又親了壹下,隨後又吧唧吧唧的親了好幾口。
好不容易停下後,蔡佳怡的額頭與他相抵,看著陳嘉魚瞳孔裏倒映出的她自己,眼角和唇角都彎彎的,聲音輕輕柔柔的。
“親親小狗臉,生活甜又甜。”
陳嘉魚笑了:“嗯,是很甜。”
無論未來怎麽樣,只要有此刻的回憶,就壹定會是甜的。
蔡佳怡拿起筷子,挑起壹筷子長長的面條,放入口中。
“長壽面不能咬斷。”陳嘉魚再次提醒她,“用吸的吃。”
“我知道……”蔡佳怡哧溜壹聲把面條吸進嘴裏,含糊地說。
等她咽下去後,陳嘉魚問:“味道怎麽樣?”
“好吃,是我吃過最好吃的面了。”她笑盈盈的說。
陳嘉魚這才吃起了自己的那碗。
十幾分鐘後,蔡佳怡很給面子將壹碗面全消滅了,就連湯底都喝了個幹凈。
陳嘉魚微微笑了起來,伸手把碗筷拿了過去:“我去洗碗。”
雖說兩人並沒有明確而具體地執行過家務的分工,但在這段時間裏,都是很自覺的各自承擔壹部分,比如這壹餐誰做了飯,另壹個人就會去洗碗,又比如洗完澡之後壹般是蔡佳怡負責洗衣服,陳嘉魚負責拖地和清理浴室。
但作為過生日的壽星婆,今天當然享有不用做半點家務的特權。
按照之前就制定好的生日計劃,白天兩人出門逛街,直到晚上才回來。
等陳嘉魚洗好了碗,從廚房出來時,蔡佳怡也已經換好了出門要穿的衣服。
這天的氣溫二十多度,穿衣不像冬天那麽臃腫。
她穿了壹套白色的休閑襯衣搭配黃色的背帶長裙,休閑襯衣不像常規襯衣那麽正式,黃色背帶長裙則是顯得奶奶的很可愛,配上白色堆堆襪和樂福鞋,甚至還將頭發梳成了兩條麻花辮,可愛俏皮壹覽無遺。
而後,站在陳嘉魚的面前,輕盈無比的轉了壹圈。
“怎麽樣,好看嗎?”
她壹臉期待地看著陳嘉魚。
“超級好看。”陳嘉魚贊美道,“去選美都沒有問題。”
她嘖了壹聲:“就會甜言蜜語!”
陳嘉魚拍了下胸口,“不相信的話,妳把耳朵拿過來聽聽。”
蔡佳怡:“聽什麽?”
陳嘉魚壹本正經地說:“我的心在說:真心話,全是真心話!”
蔡佳怡彎起了眼,還真的裝模作樣的湊過來,把耳朵貼在他胸口上,聽了壹會兒,擡起了頭。
“不對,我怎麽聽到它在說,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
看著笑得花枝亂顫的蔡佳怡,陳嘉魚壹擡手,捏住她的臉,挑眉佯做不滿。
“我什麽時候騙過妳了?”
女孩兒長長的睫毛眨了眨,唇角彎起,軟軟糯糯地回:“妳沒騙我的話,那麽……人家的心為什麽被妳騙走了?”
陳嘉魚:“……”
有被土到。
但又有被甜到。
……
上午的計劃是逛街。
雖然陳嘉魚自身對逛街沒什麽興趣,不過陪女朋友逛街這種事,重點應該是放在壹個“陪”字上,而不是在“逛街”上,清楚這壹點後,自然不會感到厭煩。
關於男女對於“逛街”的差異,蔡佳怡也和他聊到過壹點原因。
心理學家戴維·巴斯曾經提出過壹個“狩獵/采集”理論。該理論認為,在農業文明前,狩獵和采集是全人類共有的生活方式,在這壹階段出現了兩性分工,男性狩獵,女性采集。
狩獵時要全神貫註,速戰速決,歸結起來就是“快、準、狠。”而女性由於負責采集,需要盡可能采集更多種類、更多數量、更好質量的食物,所以,關鍵的技術在於“挑選”:壹方面擴大選擇的範圍,壹方面提高選擇的技巧。
千百萬年下來,這兩種區別就銘刻在了男女雙方的基因裏。
到了現代社會,大大小小的商品櫃臺,對於女性來說只是叢林的壹個變種,她們挑選和對比的本能依然存在,只是標準從“好不好吃”、“有沒有毒”變成了“顏色漂不漂亮”、“手感好不好”、“性價比高不高”等。哪怕逛壹天不買,她們也是快樂的。
所以,男孩子們就不要疑惑於為什麽女孩子會那麽熱衷於逛街了。
這是基因!
很強大的基因!
於是乎,壹路上每經過壹家有點興趣的店鋪,蔡佳怡都會拉著陳嘉魚進去看壹圈。
買不買的是其次,關鍵在於逛的快樂。
逛了大半天下來,她也就買了壹個發夾,壹雙鞋。
直到晚上八點多,兩人再去蛋糕店取了提前就預定好的生日蛋糕,才壹起回到了住處。
逛街的時候蔡佳怡還活力十足,壹回到家裏關上門,她就直接倒在了沙發上,哼哼唧唧地說,“啊~逛得我腿都酸了~!”
陳嘉魚正走到茶幾那裏,把買回來的東西和蛋糕放下,好心地道:“那我幫妳捏下腿?”
壹聽這話,蔡佳怡的臉頓時壹紅,哼了壹聲,“不要,別以為我不知道,妳在打什麽亂七八糟的主意!”
陳嘉魚先是壹楞,接著恍然:“亂七八糟的是妳才對,我是真心想要給妳捏捏腿,妳以為我要幹什麽?”
“妳真沒其他想法?”她半信半疑地問。
“當然。”
蔡佳怡:“……”
她忽然側身躺在沙發上,壹條腿伸直的同時,另壹條腿曲起來,壹只小手捏住裙擺,從小腿往上慢慢的揭開。
而後,那白皙修長、線條優美的雙腿便壹點點的呈現在了陳嘉魚的眼前。
她朝著陳嘉魚擠了擠眼睛,輕咬著嘴唇,嬌滴滴地道,“那這樣呢?這樣也壹點想法都沒有嗎?”
陳嘉魚:“……”
此時此刻,他很想有點骨氣的說:“對,紅粉骷髏,就是壹點想法都沒有。”
可惜,良知讓他說不出這種話。
見陳嘉魚不做聲,小綠茶壹臉得意地笑了起來,刷地把裙子拉回了原位,然後輕踹了他壹腳。
“看夠了吧,快點去洗澡啦。”
“啊?”
陳嘉魚身上突然燥熱起來。
雖然從今天算起,兩人都是成年人了,有些原本算是違法的事,現在也應該合法了。
但……她居然這麽主動,是他沒有想到的。
看著陳嘉魚微微泛紅的耳根,蔡佳怡突然意識到了什麽,壹個抱枕扔過來,紅著臉地嬌嗔道:“在想什麽呢,我的意思是趕緊洗完澡再吃蛋糕,免得身上臟兮兮的影響胃口。”
陳嘉魚:“……”
是他誤會了。
十幾分鐘後,洗完了澡的陳嘉魚邊走出衛生間,邊拿著毛巾擦著還濕漉漉的頭發。
就在這時,門突然被人敲響了。
“這麽晚了,誰啊?”
蔡佳怡有些納悶,走到門口,從貓眼裏向外覷了眼。
短暫壹瞬後,她的動作便像是被人按下了暫停鍵壹般,凝滯住了。
“誰啊?”陳嘉魚問。
蔡佳怡沒有回答。
敲門聲還在持續。
過了幾秒,她才把門打開了。
“小怡,”壹個讓陳嘉魚感覺有幾分耳熟的男人聲音在門外響起,“生日快樂。”
蔡佳怡:“……”
是誰?
陳嘉魚朝門口望去。
而隨後,他便看到壹個手捧鮮花,同時還拎著壹盒蛋糕的中年男人,邊大步走進來,邊面帶笑容地說:“怎麽樣,這次爸爸記得妳的生日了吧,有沒有驚喜……”
但在下壹秒,視線瞥到了明顯是剛洗過澡的陳嘉魚時,男人的視線瞬間凝固,後面沒說完的話也跟著戛然而止。
下壹秒,他臉上的笑容幾近散盡,甚至可以說瞬間就臉色大變。
蔡長興轉頭看向蔡佳怡,語氣難以置信地道:“小怡,他怎麽也在這裏?!”
女孩卻只是淺淺的笑了壹下,“爸爸,妳忘記了嗎?他是我的男朋友,在這裏有什麽可奇怪的?”
“我的意思是,他怎麽會在妳這裏洗澡?”蔡長興鐵青著臉,大聲問道。
蔡佳怡把玩著麻花辮的辮稍,不緊不慢地說:“我們現在住在壹起,他不在這裏洗澡,在哪兒洗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