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奇紈絝少爺

賊眉鼠眼

歷史軍事

平凡的大學生方錚穿越了,穿越到了古代壹個富家紈絝少爺的身上。   他不想改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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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百九十六章 血誓

傳奇紈絝少爺 by 賊眉鼠眼

2018-9-7 16:47

  皇上陰沈著臉,目光定定的望著前方,壹動不動。
  長平撲在李貴妃的懷裏放聲大哭,李貴妃不停的拭著淚,淚眼婆娑的望著皇上:“陛下,怎麽會這樣?昨日還好好的壹個人,怎麽說死就死了?……宓兒,宓兒,可憐的孩兒,妳以後可怎麽辦呀……”
  很快,溫森和屬下們表情悲痛的擡進來壹具屍體。
  隨侍的壹名太監趕忙跪奏道:“皇上,此乃陛下您的寢宮,擡進屍體大大不吉利呀……”
  太監話音未落,皇上暴怒道:“滾!”
  長平原本正在李貴妃懷中大哭,聞言二話不說,暴起身形,狠狠壹腳朝太監面門踹去,直踹得太監滿臉鮮血,牙齒掉落壹地,慘叫著倉皇而退。
  屍體用壹方黑布包裹著,影子下屬輕輕放在寢宮光滑的地板上後,靜靜的侍立在壹邊。
  長平忍著心內巨大的悲痛,掙紮著撲上前去,解開了黑布。映入她眼簾的,是壹具已經被利器砍得面目全非,被河水泡得微微發脹的男屍,死狀極為淒慘。
  怔怔的望著屍體,長平眼中已無淚可流。
  這是我的夫君麽?那個嬉皮笑臉,整天沒個正經,又愛錢又好色,偏偏總是逗得人咯咯直笑的混蛋麽?
  皇上掃了屍體壹眼,接著便閉上了眼睛,幹枯的雙手攏在袖中,已緊緊攥成了拳頭。屍體滿身傷痕,致命傷在胸口,被利器刺入,留下壹道半分長的傷口,被河水浸泡後,傷口呈紫黑色,像小孩咧開的嘴壹般,猙獰可怖。
  “確定是方錚嗎?妳們會不會弄錯了?”懷著最後壹絲僥幸,皇上靜靜的開口問道。
  溫森流著淚,跪奏道:“……經昨晚守宮門的禁軍將領和軍士們辨認,方大人……正是穿著這身衣裳出的宮門,而且此屍相貌已無法辨認,但身材和身高與方大人非常相象,微臣覺得此屍應該就是方大人……”盡管心中悲痛,溫森仍壹絲不茍的說出了他的判斷。
  長長嘆了口氣,皇上的臉已遍布寒霜。
  “宓兒!宓兒!妳怎麽了?妳說話呀!妳哭出來呀!妳不要嚇我……”李貴妃焦急的道。
  皇上低頭,卻見長平直直的盯著屍體,壹動不動,眼中已是壹片死灰,平日靈動鮮活的俏臉現在毫無表情,既不流淚,也不哭喊,對李貴妃的呼喚充耳不聞,形如死人壹般。
  李貴妃焦急萬分的不停搖晃著她,長平卻像個沒有生命的布偶,毫無反應。
  皇上心中壹痛,蹲下身來,正待開言,有小黃門在門外稟道:“皇上,文武百官聚集宮門之外求見。”
  皇上冷笑,來得真巧,怕朕殺了妳們為方錚陪葬,所以都來貓哭耗子麽?
  “擡上方錚的屍首,去金鑾殿!”皇上說完,邁著堅定的步伐往金鑾殿走去,壹如他掃除潘逆後的第壹次早朝,壹路踩著叛軍的鮮血,挾著冷森的殺氣,壹步壹步走進了金鑾殿。
  這壹次,朝堂是否又將血流成河?有多少人將為這條年輕的生命陪葬?
  時已入夜,金鑾殿內高高的掛上了精美別致的宮燈,將殿內照射得纖毫分明。
  太子神色悲戚的坐在金鑾殿龍椅的下首,望著躺在大殿正中的屍首,不時搖頭嘆息。
  群臣震驚過後,有的失聲痛哭,捶胸頓足,有的喟嘆不已,惋惜國失良材,無論他們內心是否真的悲痛,但表現出來的神態,卻是悲戚萬分。壹時間大殿內回蕩著或真或假的哭聲幹嚎聲,生動而傳神。
  只有胖子和馮仇刀二人哭得最是真切。
  二人與方錚相識日久,胖子自不必說,從布衣之交的同窗,壹直到身處高位的臣子,方錚壹直與胖子保持著良朋知己的關系,方錚的死,對胖子而言,打擊是巨大的,此刻胖子哭得撕心裂肺,如同心都被掏空了壹般。
  馮仇刀也哭紅了眼睛,他與方錚的關系匪淺,幾次為國立功的背後,都有方錚的影子。他與方錚之間早已形同莫逆,如今良友慘死,怎能不教他為之悲痛?
  還有壹位老人哭得也很淒慘,此人是魏承德。魏承德雖說為人保守古板,而且還向皇上上奏請削方錚的權,但老頭完全是出於公心考慮,並無半點針對方錚的意思。在與突厥人談判壹事中,他與方錚配合默契,久經相處後,也與方錚建立了不錯的忘年之交。
  皇上冷眼瞧著殿內眾臣的蕓蕓百態,心中既覺悲苦又感憤怒。
  “妳們好好看看,看清楚!朕知道,害他的兇手,今日必站在這大殿之中,朕還知道,這個兇手此刻心中定然笑得很得意,很好!妳的目的達到了,朕的女婿,朕的忠臣無端慘死,他與朕的女兒新婚還不到壹個月,方家只此壹子,別無後嗣,從此斷了香火傳承,妳們叫朕如何向他的父母交代?”皇上說到最後,已然厲聲大吼。眼中布滿血絲,殺氣畢現,像壹只被激怒的野獸,森然的掃視著殿內的群臣。
  閉上了眼,皇上努力平復了壹下情緒,接著道:“朕不管是妳們之中誰下的毒手,朕告訴妳,從現在起,朕會不惜壹切代價查找謀害方錚的真兇,如果被朕查出來,朕誓要將他十族全都淩遲碎剮,永世不得超生!”
  殿內群臣聽到皇上這番話,假惺惺的哭聲停了下來,殿內鴉雀無聲,群臣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皇上,方大人面目全非,已難辨認。老臣鬥膽問壹句,可曾真正確認這具屍首是他本人?”群臣之中魏承德問心無愧,出班奏問道。
  皇上神色黯然的搖搖頭:“根據多人辨認,十有八九便是他了……”
  魏承德哽咽道:“老臣以為此案重大,應交由刑部偵查,督促刑部盡快破案,抓到真兇,為方大人報仇!”
  皇上無力的點點頭,道:“依卿所奏,來人,將屍首擡入刑部,令刑部仵作仔細查驗,楚尚書親理此案,限期十日,十日之內,給朕把兇手揪出來正法!”
  殿前武士中有四人走上前來,彎腰便欲擡起屍首。
  “誰都不準動我夫君!”嬌脆的聲音回蕩在大殿之上,顯得格外冷森陰沈。
  “宓兒,妳……唉!”看著面色死灰的長平,皇上壹陣心痛,張了張嘴,終於只是嘆息了壹聲。
  長平穿著淺綠色的長髦,壹整天的搜索奔忙,長髦上已沾滿了灰塵草屑,她的頭發淩散,精妙絕美的臉龐上,斑斑淚痕已幹涸,她已流不出眼淚了,只剩下空洞無神的目光,呆滯的望著眾人。無視殿內眾臣復雜的目光,面無表情的走到了大殿正中,纖細柔弱的身影在宮燈的照射下,顯得楚楚堪憐。
  走到殿中站定,長平環目四顧,看著群臣或嘆或憐的表情,長平幽幽道:“躺在這裏的,是我的夫君,是我自己挑選,父皇為我做主下嫁的駙馬,……也是我最愛的男人。現在,他死了……”
  長平蒼白的臉色忽然變得通紅,聲音中充滿了刻骨的仇恨:“……他是死在妳們手中的!妳們都是兇手!為了妳們自己心中小小的算盤,為了妳們那點狗屁私利權力,竟然向我夫君痛下殺手!讓方家斷絕了香火,令我周宓兒失去了愛人……”
  俏目環顧著群臣,長平絕色的面容變得異常扭曲,壹反手,她將掛於腰側的小匕首抽了出來。
  “公主殿下,妳要做甚?”
  “宓兒!住手!妳要幹什麽?”
  眾人的驚怒聲中,長平伸出欺霜賽雪的皓腕,眼也不眨的在自己的手腕上深深割了壹刀,鮮血流出,順著白皙的手腕,壹滴壹滴滴落在金鑾殿光滑的地板上。
  “傳太醫!”皇上焦急的道。
  長平臉色蒼白,望著驚疑不定的群臣淒然冷笑道:“……我,周宓兒今日失去了夫君,心中之痛,猶如萬箭穿心,我知道兇手就在妳們之中。今日站在這金鑾殿上,周宓兒對天盟血誓,窮我壹生之力,哪怕江河倒流,泰山崩塌,定要將害我夫君的兇手抓獲,將之碎屍萬段,誅滅九族!以消方家二老喪子之痛,以抵我周宓兒失去愛人的千古之恨!”
  群臣大嘩,這擲地鏗鏘的誓言,仿佛來自幽冥的詛咒,深深震撼了眾人的心。殿內眾人望著長平那死灰色的臉龐,忽然覺得遍體生寒,毛骨悚然。
  長平的身形踉蹌了幾下,靜靜的道:“我不用妳們刑部偵查,不用妳們金陵府破案,夫君被害之仇,我周宓兒親自去報!”
  說完長平喝道:“來人!”
  殿外兩名女侍衛應聲而出。
  “將夫君的遺體擡回家,設靈堂,祭法壇,入土為安……”
  女侍衛兩眼通紅,壹言不發的擡起屍首,往殿外走去。
  長平淒然壹笑,伸手攏了攏淩散的發鬢,轉過頭朝群臣盈盈壹福,平靜的道:“未亡人方周氏,恭請諸位大人來我夫君的葬禮敬上壹杯薄酒,未亡人感激不盡。”
  皇上心疼的望著長平,老淚縱橫,嘶啞著聲音叫道:“宓兒……”
  無視群臣敬佩或懼怕的表情,長平轉過身,昂然朝殿外走去。
  他死了?他真的死了?這個沒良心的混蛋就這麽丟下我死了?
  ……
  “臭小子,妳他娘的沒長眼睛是吧?說妳呢,看什麽看!”
  “哇!這位兄臺個子不高,卻將胸肌練得如此發達,實在令小弟景仰不已……”
  ……
  “事情緊急,待會兒我動手時,妳就馬上帶著妳哥哥跑,趕緊帶人來救我。”
  ……
  “美眉,我們來談個戀愛吧!”
  ……
  “他們若是不答應,咱們就私奔,壹路往南跑,壹邊跑壹邊生娃,等妳給我生了十幾二十個娃,妳伯父伯母不答應也不行啦,然後咱們再跑回來……”
  ……
  良人音猶在耳,人已在幽途,何其痛也!
  長平貝齒緊緊咬著下唇,心中壹遍又壹遍的告訴自己,我不能倒,我不能倒!我是方家的兒媳,是方錚的正室,方錚的後事還需我來操勞,公公婆婆還需要我來侍奉,我不能倒……
  在眾人默默的註視下,長平柔弱的身軀跨出殿門之後,踉蹌了壹下,終於承受不住失去丈夫的巨大悲痛,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太醫!快傳太醫!”昏迷之前,長平隱隱約約聽見父皇的厲吼聲,力竭聲嘶。
……
  方錚死了嗎?
  他當然沒死,不過他現在的境況很糟糕,糟糕得令他恨不得死了才好。
  無論誰被人在後腦狠狠敲了壹下後,醒來總不會太舒服的。
  方錚醒來時天色已經大亮,不知什麽時辰了。恢復了意識之後,他發現自己正在壹輛行駛著的馬車上,身上已結結實實被牛筋繩捆住,動彈不得。
  第壹反應是疼,疼得鉆心裂骨。不知哪個王八蛋敲了老子悶棍,想綁我就直接跟我說嘛,我又不是不講道理的人,用得著給我來這麽壹下嗎?妳如果說不好意思,有點兒事請妳走壹遭,我壹見妳武力值比我高,當然便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何苦非得讓老子挨這壹記悶棍?
  搖晃的車廂中,方錚艱難的坐起身子,腦子裏飛快的轉動著。
  瞧這架勢,這是有預謀的針對自己的行動,至於幕後指使者是誰,為何不直接殺了自己,方錚壹時還沒弄明白,他只知道,目前身體很不好受,不但想喝水,而且想尿尿。
  倚在車廂壁上喘了口氣,方錚仔細打量著車廂內的情況。
  馬車並不大,從用料材質上來說,也很普通,這樣的馬車京城中沒有壹千也有八百,實在是很不起眼。而且從不斷顛簸的路況來判斷,馬車現在應該在城外行駛,只是不知離京城多遠了。
  冷靜下來後,方錚倒不怎麽害怕了。別人既然沒當場殺了他,而是將他綁了起來,說明他們還有後招,至少目前而言,他們不會殺自己。
  不知哪個王八蛋下的手,綁得可真夠結實的,方錚只覺得自己手腳已經完全麻木了。低頭壹看,頓時勃然大怒,不顧自己還是人質的身份,憤然大叫道:“來人!有人嗎?趕車的,給老子停下!”
  馬車聽話的停住了,車簾被掀開,露出壹張粗獷的落腮胡子臉來,此人毛發太長,觸目所及,方錚只看見胡子,眼睛鼻子嘴全都被濃濃的毛發蓋住,整個腦袋看起來像個毛茸茸的椰子,根本辨不清五官。
  靠!這他媽是人還是猴子?
  方錚驚懼不已,楞楞的望著他,半晌說不出話來。
  “停下來幹嘛?”胡子臉打破沈默,粗聲粗氣的道。
  會說人話,應該不是猴子吧?再說了,猴子比他帥多了,他這模樣估計只能跑到神農架裏尋求共鳴。
  方錚驚懼之心既褪,憤怒之情又起,聞言怒聲道:“哪個王八蛋把我綁成這種姿勢的?”
  此刻方錚被綁的姿勢確實有點兒尷尬,他的左手跟左腳綁在壹起,右手跟右腳綁在壹起,這倒罷了,不知綁他的人到底有什麽惡趣味,居然又將他的小腿和大腿固定成九十度,而且將兩腿大幅度的分開,往馬車上仰天壹躺,知道的這是綁人,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哪個青樓的紅牌姑娘擺好了姿勢等著被人上呢。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捆綁片裏的小受受。
  如此羞人的姿勢怎能不教方大少爺勃然大怒?
  胡子臉聞言憨憨的呵呵壹笑,露出了嘴裏兩顆黃黃的大板牙,壹副很不好意思的表情。
  方錚大驚道:“妳綁的?”
  這家夥該不會是個玻璃吧?莫非他看上了少爺我的美貌,所以將我綁成這副淫蕩的姿勢,好方便他辦事?那麽少爺我的菊花……
  方錚越想越不寒而栗,身上的雞皮疙瘩壹層壹層的冒了出來。尤其是看到那張毛茸茸的臉,和那兩顆黃黃的大板牙,方錚胃裏便壹陣翻江倒海,想吐,想吃點酸的……
  幸好胡子臉憨厚的搖了搖頭,又露出那兩顆招牌大黃牙,呵呵笑道:“不是,是我們當家的綁的妳。”
  當家的……
  靠!聽這稱呼,老子該不會遇到傳說中的土匪山賊了吧?
  方錚呻吟了壹聲,無力的倒在了馬車內,欲哭無淚。
  命運多舛,這就是方錚穿越生活的最佳寫照。
  人生大起大落實在太快了,昨兒還在皇宮的禦書房內跟當今皇上聊天打屁呢,今兒就以壹種淫蕩的姿勢,被土匪接上了山,老天啊,您這又是玩的哪壹出啊?
  舔了舔幹枯的嘴唇,方錚嘶聲道:“我說,妳能不能給我松綁?放心,我絕不逃跑,妳瞧我這弱不禁風的模樣,不論是打架還是逃跑,都不是妳的對手,妳有什麽不放心的?”
  胡子臉異常堅決的搖頭道:“不行,當家的說了,不能松開妳。”
  方錚退而求次:“那妳能不能把我綁得稍微好看點兒?就像……嗯,就像即將上刑場的烈士那樣,臨了還能騰出手來高舉著手喊口號的那種?”
  胡子臉撓頭想了想,還是搖頭道:“不行,當家的沒說可以換個法子綁妳。”
  當家的當家的!老子若抓到妳們當家的,非照我現在這種姿勢把他光屁股吊在城門樓子上,讓全京城的人免費觀賞壹個月!誰看壹眼老子就給他壹兩銀子,有玻璃傾向的給二兩,想幹點兒別的,價格面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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