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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彩衣】【单本】【作者:雌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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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生活] 【五彩衣】【单本】【作者:雌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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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15 18:54:04 | 只看该作者|

第四十一章

雪莉笼中若无其事地说:
“我也不知道,保姆她能开。”
“保姆为什么不护送你来,她人呢?”
“可能还在那农村第一个落脚点,按计划她要在那里摆脱焦总派出跟踪的人,可能三五天后才能来。”
冬梅听了更急了。说:
“那你怎么办?这样吊着,等她人来也残废了。”

雪莉笑着说:
“没关系。最多三个小时,我身上的铁链自动会松。但要在笼子里等保姆来,我从国外回来,就装在这笼子里,漂洋过海十几天。”

果然。早饭后,雪莉就自动松绑了。我和冬梅将她抬进冬梅卫生间,用那里现成的勾子吊在浴池里,水浸到笼子一半的地方。雪莉将身上仔细洗了一遍,我们再将她抬进小练功房。吃了饭,往在笼子里塞些被褥,她太辛苦了,一会儿就睡了。

我的房间由于我身上有《锁链捆美人》节目秘密,在杂技团,我的房间和冬梅房间是基地最机密之处。除老倪头夫妇,任何人禁止入内。所以雪莉来我这里,连杂技团里的人都不知道。这是老倪头采取防范措施之一。

在保姆未到几天里,俩姐妹似乎有说不完的话,谈不完的心,连她们吃的饭都是我张罗。晚上雪莉曲着身子睡在笼子里,冬梅铺张被睡在笼子外。由于雪莉身上没衣服遮体,老倪头也不便见面。我无事时也到她俩那儿坐坐。

雪莉告诉我,我被人救走这件事把饭店吓坏了。他们怕我出去泄露21层秘密,当天停了业务,那三个姑娘回到下面搞服务去了,将雪莉连夜转移走。焦总下了很大力量寻找谁救走我的,但无处下手,令他们感到可怕的是,饭店的监控录像都找不到一点踪迹。他们认定这是一些能飞墙走壁的高手,来路决不简单,也不敢再追下去。雪莉讲完这段故事,我们三个都开心的哈哈大笑。

保姆到第五天才赶来。她在国外陪同雪莉时一直被人跟踪追杀,她在这方便很有经验。她告诉我们发现追踪她的不止焦总手下,还有其它不明来历的人。当时她去饭店接雪莉时,己在车上放了二只一模一样定做的铁笼,里面吊着和雪莉等重的沙包。当汽车进了倪头朋友家时,他们抬下一只装沙包的筐子,保姆也下了车,住进倪头朋友家。

返回的汽车在半道上,突然到一个弯道旁停下,丢下真正装人的筐子就走。立刻有接应的人将筐子拖入路边树丛中,等跟踪汽车来到这里,那部汽车早开走了。等确信再无跟踪汽车,再通知农用车来将柳条筐运到东岸镇基地。

那部车直接回泾南市了。保姆第二天下午带着装沙包的筐子,又租一辆车往与东岸镇相反方向行驶一天一夜,在原计划好的一户山民家卸下这只筐,抬入室内,休息一天。保姆另租一俩车,将铁笼里沙包卸下装上当地饲养的野猪,再运回泾南市销售。这样在跟踪人眼皮下,人变成了野猪了。保姆在泾南住了一天,化妆后偷偷来到东岸镇。我听了从心里佩服老倪头手腕高明。

雪莉到来干的第一件事是彻底破解了我身上这套虐具的秘密。本来在国外,她选择这套东西时,性奴学校就详细介绍了原理功能,使用方法和从身上解脱工具。保姆但心雪莉惹事生非,招来危险,就将能解开锁链器具藏起来。

这次到了东岸镇杂技团基地,她认为这里安全可靠,而且雪莉也不再是孤家寡人,这次专门将解脱器具带来,解除了我与雪莉身上的锁链,但我脖子上的项圈是焊死的,也不是这刑具一部分,一时还除不掉,但我也高兴,身上无锁链,有说不出的轻松。我与雪莉都兴奋,激动地相互紧紧抱在一起。收获最大的是倪头,他朝思暮想的东西到手了,能运用自如地使用这套虐具,节目从捆绑开始就可以让观众参入,在杂技团演员指导下完成。完善了它,使其成为演出率最高的节目。

为了保守秘密,他极力动员准备收手退出一线演出的冬梅,再披战袍;对我他更不放过了。由于我身体发育与女人无异,甚至RU房在女人中也是较大的,但我身上“塑身衣”老倪头不准解脱下来,说这是我接冬梅班的象征。我在RU房发育时长期穿戴“塑身囚衣”,RU房上己留下“塑身囚衣”花朵印迹,深深烙下倪家杂技班的特有印迹。

春节后仅演出三个月,由于《锁链捆美人》节目的改善,对观众产生极大影响。与杂技团预约演出的单位和地方成倍增多,我与冬梅兵分两路,马不停蹄地在各地巡迴演出。日场加夜场,把我与冬梅累坏了。老倪头看挣钱快,甚至打起了雪莉的主义,要她也参入《锁链捆美人》演出,而雪莉闲得无聊,也跃跃欲试。冬梅和我坚决反对,这太危险了。

由于《锁链捆美人》轰动效应,引起了其它杂技团和魔术团注意,他们不断派人来窥视我们的秘密。在东岸镇基地,也常有陌生人的身影,甚至有的假扮观众冲上舞台,擅自扯掉罩在我身上的布幔。幸亏那次我动作快,刚罩上布幔,我己脱缚,才未露白。情况越来越复杂,甚至传出有人要绑架我与冬梅。老倪头见此情况,也只好决定暂停演出,待想出安全之策再说。

这大半年,唐大夫可忙坏了。用了一个月时间,在小楼三楼健身房建起了实验室。同时申报了一个生物科技项目。第二个月基因机器人试剂生产出,并投入临床试验;就在临床试验这个月,项目获得批准,并拿到项目资金。三个月后展开试销,反映很好。这期间我与他们主要用电子邮件联络,解决他们技术上疑难问题。

最近他们要举行正式开业典礼,省市领导要亲临祝贺,因为这项目作为民营高科技产业,在贡江市还是开天辟地第一家,市里高度重视,要我这个大学者一定要到场。考虑到杂技团目前情况复杂,我人身安全受到威胁,我还是拒绝了。但是就在我们暂停演出第四天,唐大夫还是来了。

他带了部警车,上面还坐了三个全副武装的特警。车到基地,把大伙吓了一跳。唐大夫对我说明,市领导一定要我这个大科学家出席,为了安全,他们不惜动用特警。老倪头看这架势,虽弄不清我在贡江干了什么,以他跑江湖的性格,我不讲,他也不多问,让我去了。

到了贡江市,我还是住在蓬莱山庄。到了之后,看了三楼实验室,还真不错,完全按照我的意图配备安装,生产效果很不错。唐大夫还真是个干事的,与汪恩义天壤之别。

第二天一早,给我带来一套女式裙装和一双女式半高根黑皮鞋。我彻底洗去脸上铅华,将头发往后简单夹一下。唐大夫感叹地说:
“赵工。这样打扮,才显出你的本色,文质彬彬,风雅别致。”

我脸一红,不以为然地回答:
“你若给我带一套男装来,那才是我真正地本色。”
在第二天开业典礼上,那些大大小小领导,在他们心中,那个才学八斗,学问深奥的大学者一定是一位年过半百,气质不凡的老教授;当出现在他们面前的科学家,看起来象一个刚出校门的小姑娘,非常惊讶。

市长甚至偷偷地把所主任召去,私下问,是不是那大科学家不愿到他这偏远小市来,派一个女学生来糊弄他们。所主任也不好作过多解释,只说绝对是其本人,请市长多观察就知道了。开业后参观实验室,由于我常年不在这里,工作人员也顾不了许多,当着市领导面,将平时遇到的疑难问题一股脑地搬出来请教。当然,这些问题对我则是轻车熟路,我从理论到实际,详细地说明。

在指导口述他们仍不能明白时,我就亲自动手示范,这些领导看得目瞪口呆,听得如云似雾,不得不从内心佩服。晚上,所主任和唐大夫又向我介绍了公司建设计划,准备蓬莱山庄仍留给我用,作为休息和研发基地。在山庄大门对面,市里沿《L》型公路,划拨了河边100多亩土地给我们,建新的实验大楼和药厂。目前己动工一个多月,拆迁和土地平整己完成,设计图己完成。

他们拿出图纸,请我审核。为此我工作到夜里十二点,从试剂生产工艺实际出发,对设计图提出了二十四条修改建议。第三天,又现场进行考查,对修改进行核实,晚上唐大夫又将试销情况对我作了介绍,他们非常乐观,信用十足,并要求我再提供新的品种,我听了也很高兴,答应了,准备回杂技团将材料整理好,用emil发给他们。第四天早晨,他们送我回到东岸镇基地。

车走了一天,到东岸镇,已是夜里九点多钟。为了不影响杂技团人休息,我叫车子在离基地半里路的地方停下,我下车走回去。唐大夫他们不放心,待我进了基地大门,他们才离去。进大门时,门卫看我回来了,一下出来好几个人,团团将我围住,簇拥着进了门。看他们紧张的样子,我知道基地处于一种高度戒备状态。

门卫将我送到我的住宅附近就回去了,在我与老倪头住宅附近有好几个流动哨,这一带处于警戒重点。回到房间洗了澡,正犹豫不决是否去告之老倪头我回来了,我好象听见老倪头房间里有说话地声音。我走到老倪头房门口,敲敲门说:“倪头。我回来了!”
房门打开。老倪头笑容满面说:
“倩兰。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到,洗个澡就过来了。冬梅老师呢?”

“她在房间里,你去吧!我正想出去巡查一下。”
老倪头一阵风式地走了。我很奇怪,一般只要是我来,总是冬梅开门,今天怎么啦?难道生病了。我走进房间,看见她姐妹俩都在穿着睡衣,背对着房门说着话。看我进来,雪莉下了床。笑着说:
“姐。不要难受了,你的徒弟来了,让她给你聊聊吧。我困了,先休息了,拜拜!”
雪莉走了,冬梅还在床上坐着,低着头抹眼泪。我不知怎么回事,走到她面前,小心地问:
“冬梅老师。发生什么事了?”

冬梅伸直了腰,抬起头,将面转向我。这时我才发现她脖子扣上一只亮晶晶不锈钢项圈,一根筷子粗的细链从项圈上拖下来。冬梅勉强地笑了笑说:
“回来啦!”
“刚回来。你怎么啦?”
“还不是那个千刀杀万刀剐的老不死,你看他把我同牲口一样用铁链锁起来了,多丢人。”
我弯下腰仔细一看,哈哈大笑,拽起链子摇着说:
“唉呀!真是夫妻越老感情越深,当初我同雪莉在雄风饭店,姓焦的怕我们跑,也是这样锁着。你看,当初套在我脖子上的项圈,到现在还无法除掉。老倪头看你年青漂亮,也怕你跟人跑了,所以才把你也锁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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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15 18:54:23 | 只看该作者|
第四十二章

冬梅从我手中夺过链子,伸手抓住我脖子上项圈。嘲讽地说:

“不要幸灾乐祸。你也跑不掉,老倪头马上就要把你锁起来,他早把链子准备好了,就等你回来。”

我鄂然了,半信半疑地问:

“那…,那为什么呀?”

“你去问那个老不死的吧!”

我吓了一跳,赶快回自己房间去。刚走到房门口,就给老倪头堵住了。他叫我到客厅坐下来,放下手中端着的一只沉甸甸纸箱,直言不讳地问:

“这次你老家来人,兴师动众的,要你干什么?”

我想了想说:

“那年我父亲死,有人举报说这是一次重大责任事故,我是关键证人之一。他们怕人加害灭口,就兴师动众派人把我接去作证,事办完了就回来了。”

他若有所思然后,话题一转说:

“我们这里遭人偷袭,你知道吧?”

我大吃一惊,摇摇头说 :

“不知道。什么时候?”

老倪头神色疑重地说:

“就在昨天夜里,在十点钟左右。我与团里几个头头商量下一步演出的事,几个黑衣人刚冲出我的住宅,与在我住宅咐近团里夜巡的人遭遇,发生冲突。我们不知道他们何时潜入的,等我们赶到,他们己逃逸了。

我知道敢闯这里的人,决非等闲之辈,我也没去追,赶快进屋,就发现冬梅人事不知躺在地上,手脚均被捆绑。我暗叫庆幸,若不是事前防了一手,冬梅早就被绑走了。”

我晓有兴趣地问:

“你事前用了什么方法?”

老倪头弯腰端起纸箱,送到我面前放下。我不知何物,打开一看,里面是与冬梅身上一模一样细链。我打了一个冷惊,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老倪头意味深长地说:

“若不是它锁着冬梅,现在不知关在何处,被人严加逼问说出《锁链捆美人》节目的秘密呢。”

我看出他的意图。担心地问:

“你也要把我锁起来?”

“你真聪明,这是保护你,保守团里业务秘密有效手段,希望你不要同冬梅一样存在抵触情绪。”

我沉呤了一会。反问:

“你这样锁着我们,何时是个尽头?”

“这是万不得已而为之,我也想过,没有永久秘密。等我们在演出地循环一遍也就可以了。”

“那要多长时间。”

“我们己演了三个月了,大部分地方去过了。再有三个多月就可以了,不过在外,还要增大保护力度。”

老倪头所说的保护力度,是在外演出时,除早上练功训练时,在杂技团演职员严密保护下,我钻出铁笼,摘掉铁链,其余时间我都关在一只铁笼子里,项圈链子锁在铁笼子上。就是演出时,也是被人用铁链拉出来上绑后,将铁笼推出来,将四肢反绑好的我抬进铁笼,吊在笼子里锁好,这样做到万无一失,就是在表演时,也能做到让想绑架我的人无可奈何。这样,等于我又变成了一个囚徒,转辗在各地演出。

在外演出这三个月,正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身上锁着的铁链易吸热,绑在身上发烫,在热气扑面的舞台上,四马反吊在铁笼里动弹不得,人都热昏了,每场下来大汗淋漓,人几乎虚脱。直到立秋后,才将一个循环演完回。到基地后,我才见到冬梅。她与倪头随另一演出队,演出三个多月。

再见面好高兴,老倪头守信摘下锁我们铁链,我乘机问:

“冬梅老师。老倪头把你锁着,也是为了你的安全,你为什么那样反感悲伤。”

冬梅叹了一囗气说:

“我不能个你相比。我这个应当退出演出一线的女演员,还被与当初刚嫁给他那时一样,被他同牲口一样锁着,心里真不是滋味,就是不愿意。给你讲实话,这三个月我都不答理他,把他也冷落的够呛。”

说完咯咯开心笑起来。最后她一本正经的说:

“我老了无所谓,你可要当心,打你点子人可不少。”

我脸红了,反叽她说:

“我不要你烦心,你那好惹事的妹妹可要当心点。”

的确,雪莉在杂技团蹲长了,以雪莉不安份好动的性格,迟早要出漏子。她目前在基地充当新学员老师,自桃萍走后,这些女学员正好无专人管。开始,她还尽忠尽职,但时间长了,耐不住寂寞的她,常常私下往外溜达,慢慢基地人都知道冬梅有个漂亮妹妹住在这儿。为这事,冬梅和保姆劝过她多次,她置之不理,我行我素,成了冬梅最大一块心病。

立秋前天热,在这期间,除了全家都在杂技团的职员,其他人都回家休息避暑去了。老倪头邀请我在他家休息,我没同意,我与唐大夫早商量好,利用这段休息时间,将新上的治疗高血压的试剂试产出来。它的工艺流程很复杂,在泾南生命院基因室,我虽试产过,但杂有很多无用中间体产品,副作用大,用于临床还不成熟,在贡江市要作大的改进,我不参入是不行的。所以,杂技团放假后,我立即赶到贡江市。

唐大夫本人是医生,在市卫生部门推动下,推销治高血脂的药物进展很顺利,通过大规模临床实验,非常有效。各医院都设立了这样的专科。由于疗效明显,很快成了贡江市一个特色门诊,不仅是本地人,外市甚至外省幕名而来的人逐渐增多,给偏僻的贡江市带来滚滚财源;交通,旅游,住宿,餐饮行业都得到发展。许多外地医院机构,纷纷要求贡江市提供药品,来开展这项业务。由于药品产量限制,再加上贡江市人思想保守,当地政府严禁药剂流出。

对这一块新兴产业,市政府高度重视,为了严防技术秘密泄露,将《蓬莱山庄》及新厂划为禁区,无市政府特别通行证,任何人不得入内。我到的那天,从火车站乘出租车到蓬莱山庄,就给挡在离大门口二公里别墅区。后来还是唐大夫从市府现办一张,和市长一块送来。我真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到了《蓬莱山庄》大门口,看到工厂工地机器轰鸣,人来人往正在紧张施工。

实验大楼己建成,工人正在装修。进了一楼,发现设备已安装,里面正在生产。我当时心里非常不满,虽然车间按装了空气无尘净化没备,在外界还在施工条件下,产品质量还是无保障的。我是个严瑾的人,虽有市长在场,我还是建议停产。唐大夫给我这样批评,弄得下不了台。市长忙上来打园场,说天热,工地要停工一周,我们利用这空挡试产。我听了也无话可说,果真,工地下午就停工了。说老实话,他们是在没日没夜的干,这种精神和速度,在我原来工作单位是想也不敢想的。

《蓬莱山庄》己焕然一新,花园里杂草清除干净,三层小楼中一楼客厅改为总工程师办公室,二楼仍是我的卧室;三楼实验室仍保留,这山庄仍归我一人使用。看到戒备如此森严,我突发奇想,将雪莉安排在这里应当最安全,那些追杀她的人永远想不到雪莉敢回贡江市,还住在《蓬莱山庄》。为了更把稳,我转弯抹角询问了唐大夫,了解市里人事变动情况,他告诉我,自那次雪莉举报后,刘大嘴的余党,或下台,或调离,己树倒猢狲散,已没市场。

市里各部门都换了人。我心想,就是刘大嘴死党知道雪莉在《蓬莱山庄》,也进不来,于是我对唐大夫说,我要带一个助手兼同伴来,他们当然欢迎。

唐大夫高兴地问:

“赵工介绍来的人,我们可是求之不得呀。不知他是那方神仙?”

我神秘地一笑说:

“这个人只是我在贵市私人代表,可以说是秘书吧。对于我们的课题她可是一窈不通。”

唐大夫有些失望。但又试探地问:

“是你的什么人,是亲友还是朋友?”

我知道他说的朋友的含意。就点明说:

“不错。是朋友,但是是女的。哈!哈!哈!”

我忍不住笑起来。唐大夫尴尬地也笑了,接着我的话头说。

“行!只要是你需要的人,我们肯定安排。她什么时候来?”

“不要急,我的话还没说完呢。这个人你认识,可能与你关系还不错。”

唐大夫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狐疑地看着我那双狡佶地眼睛,摇了摇头说:

“不可能。与你交往深的女人,不可能是我的朋友。因为到现在为止,我不认识你任何好友。她是谁呢?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我一点你就有印象了。她就是这《蓬莱山庄》原来的女主人。”

我话一出,唐大夫那吃惊地样子可想而知了。他眼睛睁得好大,结结巴巴地说:

“你说,说什么?她,她是《蓬莱山庄》女,女主人?”

“是的。不错,是她。是不是有困难。”

唐大夫紧张地往四处看了看,确信周围没有人可以听到我们的谈话,认真地说:

“这件事非同小可,我要好好盘算一下,再约时间,我俩再讨论一下。”

我也明白这不是儿戏,就同意了。过了二天,唐大夫专程来到《蓬莱山庄》。我正在实验室做实验,见他来了放下手中的活,领他进了我的办公室。我给他倒了杯茶。笑着问:

“怎么样?唐大夫。考虑得怎么样,我知道这事挺复杂的,有些麻烦。”

唐大夫直言不讳地说:

“赵工。我首先谈我们研究的第一方案,雪莉能不能不来,她在本市仇家太多,很危险。我们提意不叫她来,也是为她安全考虑。到时候出了事,反而大家都不好。”

我斩钉截铁地说:

“那不行!我已答应她姐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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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15 18:54:42 | 只看该作者|
第四十三章

唐大夫更疑惑不解了。问:
“她姐姐与你什么关系?”
“她姐姐是我在杂技团的老师,是她们把我从《雄风饭店》冒很大风险救出,现在她妹妹有难,我能袖手旁观吗?”

“你知道本市甚至省里有人追杀她,你为什么不把这种危险的情况告诉她姐姐?”
我胸有成竹地说:
“她姐姐很清楚她的处境,我也很清楚。但我认为事情往往是相反的,越危险的地方有时反而安全。你们这儿凡是知道她的人,都知道她在国外,做梦都想不到她又回国了,而且又回到本市的《蓬莱山庄》。这是其一;目前这里保安措施相当严密,是本市的禁区,无关人员无法进来。只要你们把好关,凡是与刘大嘴案件有牵联的人员和亲友不要吸收到我们这个生产科研区来上班。

这是其二;最后是《蓬莱山庄》,凡是认识雪莉的人都不要让其进入,以后《蓬莱山庄》是我们核心机密所在,除了你,其它人员都不许进来,门卫也不要进院子,送信送饭由雪莉自已取,取的时候用面网将脸遮挡好。我想这样三条措施,可保雪莉安全。”
唐大夫沉思了好久,最后说:“你说得也有道理。我们的第二方案是接受她,也分折研究过这种可能,考虑了她来后的保密措施。我们还有一点担心,雪莉小姐是个活泼好动之人,能安心在《蓬莱山庄》不外出?你不在,她能接受我们的安排?她的刁钻古怪我可领教过。”

我笑了。唐大夫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但我还是有信心。我又想了想,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方法,就对他说:
“没问题。她的工作我来做,到了之后定会与她约法三章,当然还要有相应措施,我们正在考虑。”

最终唐大夫还是决定接受她,这当然是我施加压力。解决了接受雪莉的问题,我想乘热打铁立即把这事办好,就兴致勃勃地在八月十日又赶回东岸老营。我的到来使倪老头一家十分意外,将情况对冬梅姐妹作了介绍。

大家都认为可行,连老谋深算地老倪头都支持。的确,雪莉在基地确实是杂技团负担,不过,老倪头对我在贡江干什么还是顾虑重重的。目前贡江的事还要保密,我不能告诉他,也看出他内心的不满和担心。于是诚心诚意地再向他保证,我会履行我重回杂技团时的诺言,确实,在我内心深处我己把杂技团当成了我的家。

决定后第三天,冬梅姐妹和我又匆匆忙忙赶回到贡江市《蓬莱山庄》。为了安全,老倪头用杂技团的小客车送我们,还安排了几名精明强悍的男职工保护。临行前并塞给我一张纸条,叫我到贡江时再看。我们到了贡江市,唐大夫办了一张通行证把我们一行直接送到《蓬莱山庄》。他见到雪莉,很高兴,也很热情,但我知道,他其实是不愉快的,接受雪莉实属无奈。住下来后,肯定有麻烦,增加他的负担和责任。

冬梅看到这样豪华的山庄,真象刘佬佬进了大观园,什么都新鲜。当晚,大家都住在山庄,男的住客房和小卧室,我与冬梅姐妹住主卧室。当晚唐大夫出面在山庄宴请了我们,我将老倪头给我的信拆开看了,信中有些建议,与我不谋而合,正是我当初与唐交涉思考的问题,我认为切实可行,老倪头不亏是**湖,他考虑地很细致,很周全。我又悄悄唤来冬梅看了,开始她不同意按老倪头信中建议做法,后来经我开导,她明白其中利害,也默认了。

在晚宴上,雪莉平平安安回到故居,特别兴奋,非常活跃,频频与大家干杯,喝了不少,最后醉得不省人事。我与冬梅把她架回主卧室,抬到卫生间浴缸里,从头到脚把她彻底清洗一边,再抱到床上。按照拿老倪头信中的建议,拿出他临行前准备好,随车给我们带来的一只箱子,里面是从雪莉身上解下来的锁链,安装器具和使用说明书。化了近一个多小时,将这套洋虐具重新锁在她身上,然后将解锁器具放回箱子带回杂技团。还按照老倪头给我的信中建议,我偷偷在雪莉洒中放了点安眠药,所以在我们给上锁上这套刑具时,她一直沉睡不醒

第二天冬梅随车返回了,我与她在地下室整理出一部分杂技团演出可以用的服装首饰,打包带走。冬梅那见过这样多的华丽,名贵,漂亮衣衫,高兴得手舞足蹈,心花怒放。
冬梅走后,我给昏沉沉的雪莉喂了些醒酒安神药物,给她套上一件柔软真丝旗袍,盖上被子让她继续休息,我上三楼实验室继续做试验。

快到了十一点时,我正在聚精会神分离已制好的试剂,突然听见“哐啷”一声巨响,是玻璃瓶在地上破碎的声音;接着又是一阵铁器碰击的“叮当”声,随后又是玻璃瓶落地破裂声。我停下手中工作,将分离好试剂到放置妥当,赶到发出声响的实验室门口。只见雪莉又高高举起一只大容量瓶,又要往地上掼,在她脚下到处都是锋利玻璃碎片。她发疯的将我支在门口桌子上一套蒸馏装置全毁了。我急得高声喊道:
“雪莉。快往手!雪莉,听见没有?”

雪莉对我怒目而视,她旗袍胸部衣扣未扣,露出绑缚着亮晶晶钢链,发疯地抓起一切可以抓到的东西,往地上砸,对我的话理也不理。

我小心避开满地玻璃碎片,赶到她身边,从她手上夺下她抓起的一只蒸馏管,放在桌子上。她又要去抓其它玻璃仪器,我将她身子抱住,往门外拖,使她远离这些器皿。她虽然力气不比我小,但身上锁着刑具,尤其是上了膝铐和脚镣,行动自由大打折扣,所以我很快占了上风,将她拖出实验室,离开布满碎玻璃危险地带,拖到门外走廊上。她抓不到东西砸,就用手狠狠捶我。

虽然受锁链限制,她打的力度并不大,但她手腕上的手铐钢环砸在身上,还是很痛的。她歇斯底理的挣扎,我还真控制不了。我双手抱着她,在走廊上僵持着。失去理智的她,根本听不进我一句话,整个房间又没有第三个人。正当我一愁莫展时,我抱着她的手无意接触到她背后锁链开关,我灵机一动,悄悄打开盖,按了里面按扭。再坚持一会,发现她身上链子在走动时,就放开她。

我刚松手,她又扑过来,我撒腿往楼梯口跑。她拖着脚镣追过来,追着,追着,她身上链子在收紧,再也迈不开步子,人被束缚地倒在地上。我赶快上去,抓住她手腕反剪,她抗不住锁链收力和我反扭,她的双手被反吊在背后。我松开手,锁链慢慢将她驷马反缚得一点动弹不了,侧卧在地上。

人虽动不了,仍对我怒骂不止,看来这次对她束缚,把她气坏了。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这样总比她四处乱跑,招来杀身之祸好多了。看她愤怒到极点,对她说什么也没用,而且影响我的工作,得想办法让她冷静下来;而且这次一定要制服她,否则我走后谁也约束不了她。怎样劝解才有效呢?首先要让她怕,才能这样使她屈服我,我讲的话她才不敢不听。联想到刘大嘴对他采取的方法,将她吊在漆黑无人底下室里,长时间不睬,最后降住她;我何不如法炮制。

于是我抱起她弯成弓一样的腰,拎着住下走。她倔犟地扭着身子,但抗拒不了我对她的搬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终于把她弄到地下主卧室的床上,用电葫芦把她吊起来。她有点怕了,但嘴还硬得很,威胁我,咒骂我。我也不生气,也不理她,离开地下室,关上进口,让她吊在黑洞洞的下面。我回到三楼,将碎玻璃清扫干净,把耽误的实验做完。看看快2个小时了,估计雪莉身上束缚要自动松开,我到储藏室,刚打开地下室进口,就听到她的抽涕声阵阵传来。她一看到我,止住哭泣,低声下气的哀求我说:

“好艳芝。快把我放下来,我孤零零一人好害怕呀!我再不敢闹了,求求你了。”
我用纸巾擦干她脸上泪水和鼻涕,和颜悦色地跟她讲道理,让她理会到这样做也是为她好。这时她才听进我的活,并保证服从我们的安排。最后我还是警告她,若胡来我们还会这样吊着她。我坐在床上,松开电葫芦,将她接在我身上,抱着她,按摩着她的手和脚。当她身上锁链自动松开后,我扶她坐起来,她抱着我的头,委屈地哭啼,抚摸她的头,我只好好言安慰她。

第二天,雪莉基本恢复正常。她用丝绳将脚镣链吊起来,穿了一件宽松长袖厚实花缎连衣裙,裙边几乎拖地,从外表上一点看不出她身上锁着锁链,只是走动时仔细听,还能听到链条轻微的碰击声。唐大夫来了,我也不客气,当着唐大夫面,解开她身上衣裙,将她身上锁链暴露出来给他看,指出开关位置,介绍操作方法。羞得雪莉面红耳赤。

我同时郑重地对唐大夫说:
“雪莉就交给你了,她不守好我们的约定规距,你可以惩处,但不能利用这点欺负她。若是那样,我可要找你算帐。”

唐大夫已见过当时锁着同样链子的我,所以也不惊奇。见雪莉这样,脸色立马阴转睛,并长长松了口气。他双手一摊地说:
“我怎么敢,只要雪莉姑娘她不欺负我,就是万幸了。雪莉。你说是不是?”
雪莉听了把头一昂说:
“你还不糊涂,还有自知之明。”

总算把雪莉安顿好了,我得抓紧时间工作。雪莉很聪明,学什么都快。她虽不懂原理,但按程序操作还是不错的,除了在实验中帮我,在整理资料方面,也是一把好手。这样大大加快了我的工作进度,真正成了我的助手。有事干了,她那颗花心也收敛不少,在8月30日前,终于提纯了治疗高血庄试剂,将动物试验和实验室小批量生产都交给了雪莉,我开始设计工业化生产图纸。公司也开始申报专利。

一个月休息期间干了这样多的事,从市里到唐大夫他们,都非常满意。我马上要回杂技团了,市里领导和唐大夫他们都委婉劝说我留下来,不要走了,但我对杂技团有承诺,我要讲信誉,同时对老倪头他们这个团体也有了感情,有一种家的感觉,所以还是决定回去。

临行前,市里为此还专门开了一次庆功舞会,要我们都去参加,见大家兴高采烈地梳妆打扮,她知道无论是为了安全,还是身披锁链,她都不能在这种场面出现,好热闹的雪莉别提多难受了。还是唐大夫点子多,他把雪莉扮成护士,头上护士帽,大口罩,眼镜和护士服包得严严实实,还真让人识不了她的真面目,然后安置在舞会医务保障组,跟在医生打扮的唐大夫身边。雪莉也很慎重,她将有时发出响声的膝铐和脚镣链用棉线细细包裹起来,这样一点声音也没有了。

舞会上,她跟着唐大夫走东窜西,快乐得很。唐大夫不要我穿西服裙装,硬逼着我穿旗袍去舞会,我不以为然,认为在这种场合,一个知识分子穿着应当庄重些。唐大夫将我约到一旁,避着雪莉劝说我,这是一种娱乐社交活动,不必搞得那样正规严肃,打扮更女性化一点,对纠成我男性潜在意识很有利。雪莉也不知其中奥秘,跟着瞎起哄,挑了件色彩特别艳丽,五彩软缎旗袍给我穿了,还精心为我化妆,弄得我成了舞会上最惹人注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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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15 18:56:04 | 只看该作者|
第四十四章

我从没穿戴这种艳丽,性感的女式服装出现在这种高当正规社交场合,如芒刺在背,浑身都不自在,这样更叫我畏畏缩缩,尽往人少黑暗的地方钻,但越是这样,那些有身份的人越是纷纷邀请我跳舞,弄得我扭扭捏捏,说话语无论次,出尽洋相。因此中途我在舞曲中断休息时,借口方便,逃回蓬莱山庄,到家后内衣,头发都汗得水淋淋的。
从此我的名声在社会上传开了,都知道贡江市生物高科技产业的科字技术术主持人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专家。

当我抓紧时间,将治疗高血压试剂生产工艺流程图设计修改好,机嚣设备清单弄好后,我的假期满了。临行前对雪莉是千交代万嘱咐,要她安份守已,不要惹出事情给对方添麻烦。雪莉对我把她重新锁起来的那到憎恨的反感情绪,随着近半个多月的生活,她看到周围的人是那样尊重,体贴,爱护她,保护她,还想方设法让她参入社会话动,已化解了当时对我恼怒情绪。

雪莉虽身披象征性奴的锁链,但与在国外在《雄风饭店》的生话完全不同,同一个自由自在的普通人一样,过着充实快乐的生话。我对她说的那些话,她带听又懒得听的样子,不断同我做鬼脸讲些俏皮话,这是她调皮的本性。

雪莉根本没把我的话当会事。我对她也没办法,只好怏怏离去。但看得出她很安心,愉快,这我也放心了。回到东岸老营,团里的人都在做到外地演出的准备。冬梅看我回来,关切的询问雪莉情况。听了我的介绍,她也放心了,对我一再感谢,还是骨肉情深。

杂技团由于我与冬梅的负责的这个《锁链捆美人》新节目推出,名声大震。接到外地大量演出合同定单,就是还由我与冬梅领衔两支演出队,那半年都演不过来,必须多组建几个队。同时冬梅寻死觅活地再也不愿在演出第一线跟班演出了,所以这个夏天杂技团放假之季,老倪头也没闲着,他又订制了六套锁链,叫冬梅又训练了倩芬她们四个人参入这套节目表演,准备重新将全团人员组合,为便于管理仍按当初四个家族班底为基础,整合为四支演出队。

倪老头基本在他儿子那个队作,杂技团公开形象在正规场合演出,剩下的人,包括“倩”字辈演员,分插到其他三支演出队中。因为这同绳索捆绑节目不同,《锁链捆美人》不要学缩骨脱臼那种残酷痛苦的脱缚功夫,她们马上能进入角色,以她们自幼训练的良好身体素质,是完全可以演好这节目的。

我还是以表现绳索捆绑为主,而冬梅基本上不上台了,其主要任务是指导倩芬她们演出,偶而在她们失手时作救场演出,或有的客人指名要我们出场,我们才上场。当然,我明白这种指名,主要是指我,是老倪头额外多收了我的粉丝客人的演出费,我们必须亲自出马,这样我的演出任务还是很繁重的,几乎每个演出队都有我的演出安排,所以除了指导培训新上这个节目演员,我还奔波在三个队之间赶场演出,也很辛苦。有倩芬她们的参入,再加上冬梅从《蓬莱山庄》带回一大批服装,也解决了表演服饰不足的问题,有了这些条件,这次组织了四支演出队条件还是不错的,由杂技团几个家族长辈负责带队外出演出,我同冬梅分开巡回到各演出队指导。但冬梅基本上专职演出指导工作。

不过杂技团这样安排,我不固定在一线演出队跟场演出,自由时间反而多些。只要那几天没有我演出约定,稍有方便,我就抽空往贡江跑,一方面是高血压新试剂刚上马,它不同当初治疗高血脂试剂,是一个不成熟的东西,有好多技术问题要我亲临现场解决;同时,我对雪莉实在放心不下,想常去看看她。就这样马不停蹄地在演出队和贡江市之间窜梭式奔波,几个月过去了,又是年底,那天我风尘扑扑赶到《蓬莱山庄》,进了办公室,就听见楼上雪莉高兴的大声喊道:

“艳芝。你回来啦!你刚进院子大门我就看见你了。”
一阵锁链撞击时和下楼梯的声音,雪莉一阵风地从楼上下来。我迎上去,她一下扑在我身上,紧紧抱着我。她只穿了一件厚丝绒长旗袍,外面罩了件白大褂,我亲热地用双手从她背后兜着她的头,嘴唇紧贴着她的额头,抱着她身子,双手明显感到她身上横七竖八的细钢链缠绕着,真是难为她了。

她松开双手,昂着头,一双美丽大眼盯着我问:
“我发的电子邮件你收到了吧!唐大夫有急事找你。”
我也放开她,拉着她一块儿坐在办外室的沙发上。我理了理头发说:
“这几天都在车上,没碰电脑。什么事这样急呀?”
雪莉正弯着腰,将旗袍下摆撸上来,调整可能捌了脚踝的脚镣钢环和脚镣链,又将膝铐环挪了挪位置。头也不抬地说:
“你们当初给我上了脚镣,就够意思了,再不该又锁上膝铐,它特碍事,行动非带不便。”
弄好了镣铐后,她站起来说:
“我不清楚,我马上打电话叫他来!”
唐大夫接了电话马上过来了。他就在《蓬莱山庄》对面新厂里,看他愁眉苦脸的样子,我笑说:
“唉呀!什么事把我们的唐菩萨愁成这样。”
“你还不知道吧!泾南市生命研究院把我们告啦。”
我听了也大吃一惊。问:
“他们告什么?”
“他们到专利局告我们侵犯了他们的专利权,认为我们目前销售的治疗高血脂的消脂灵,是仿冒他们院里专利产品。”
我十分奇怪,据我们了解,他们当时并没有开发出治疗高血脂的成熟基因试剂,更没用于临床,试剂都未走出实验室,那来专利可言。

对于泾南市生命院我非常了解,就冷静地说:
“唐大夫。不要急,我先看看对方控告资料再想出对策。我心里有数,当初他们申报了专利的产品,我们连边都没粘上,不存在侵权。”

后来几天,我仔细审核了专利局提供的泾南市生命研究院的专利资料。从最新材料上看,关于基因药物的专利,仍还是我在那里上班时上报的那几项,没有什么新内容,这样我心中更有底了。

在得到我的情况介绍后,唐大夫向市里作了汇报,市长非常重视,指示贡江市专利局,由他们出面组织,召集由贡江市生物技术公司的技术人员,市里精通专利知识的法律专家,律师,官员对我们的产品是否侵权进行研讨。唐大夫将市里意见传达给我,我心里也坦然了。但在贡江我只能工作二天,第三天必须赶到汉川平原一个小镇小学里,我们的一支演出队在那里,并安排有我的两场特邀演出,所以我就不想出席这场研讨会了。

唐大夫死活都不同意我离开,他们不是这方面专家,对于技术层面上的东西,他们无法透彻地告之那些精通专利的法律专家和有关政府官员,并认为我不出席这研讨会,就没有召开的意义。唐大夫说得有理,只有我对原被告双方情况了解最透彻,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反复权衡杂技团演出和这次研讨会对各自单位利害关系,我咬了咬牙决定留下来,但我强烈要求研讨会要尽快开,不能拖延。

在唐大夫努力下,我到贡江市的第三天,市里的研讨会在市专利局召开,市长和分管的副市长均参加。开会的那天,雪莉比我还兴奋,早晨六点就把我轰起来,为我化妆做头发。我真怕她由着性子胡来,一再叮嘱,妆一定淡,不能太艳。雪莉不以为然地说:
“艳芝,我知道,这是去作报告,不是去演出,包你放心,包你满意。”

最近风尖扑扑在外奔波,人有些黑,显得焦祽。雪莉的化妆水平是高明,她用了一点水粉撲在脸上,将眉略修饰一下,将我的长发全拢在头顶,束了一个发髻,然后用了大量发卡固定,再穿上按雪莉要求,唐大夫现买来一套深灰色西装裙,脚穿一双黑色高筒半高根皮靴,这身妆扮连唐大夫见了都连声称赞。雪莉得意地捶了我一下说:
“怎么样,这才是你赵艳芝本色,文雅,高贵,美丽。”

防治所的领导和唐大夫全体出动,与我共同出席研讨会。市长和专利局长开场白后,就由我代表生物技术公司,作技术层面的说明。本来参加这种会议,我是轻车路熟。但这是我第一次以女性面孔出现这种大型学术性的会议,心里即紧张又害怕,开始发言都讲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好一会才进入状态。

我首先介绍了泾南市生命研究院几项专利的核心技术,他们的试剂主要成分生物机器人,其实有点名不符实;这种机器人其实是携带微型硅集成线路控制,按事先设定的程序,发现特定的缺陷基因,修正密码错误,其本质还属无机特种化合物材料范筹。

因为它们是以无机物为主匡架组成,在刻有纳米线路微型硅板上注入指令,同导弹一样,专门寻找事先导入指示剂,有固定位置的基因位置,用无机特种化合物的电磁性和酸碱性来修复致病基因,这种试剂只治疗那些基因位点少,组成相对简单的致病基因,往往还有很大副作用。所以叫它们基因导弹更确切。

其专利核心技术是纳米硅板和特种合成的化合物。而我们的试剂是真正的生物机器人,它由蛋白质蕊片分子发电机和蛋白机械手组成,这些以纳米计量的部件组成了名副其实的生物机器人。我们申报的核心技术是生物材料自控智力超微型机器人,它们可以自行搜索不同位点基因缺陷,加以修复。

所以我们的试剂与泾南市生命研究院的区别,如同普通导弹和自动跟踪制导导弹的技术差异一样巨大;汪恩义他们唯一能拿的出来的是,他们注册了通过修复基因能治疗基因引发遗传性疾病的专利。

在当时的背景下,科技界对于基因缺陷了解很浮浅,没有在他们当时专利中,将这些无具体操作性核心技术内容和一些常识性推理从专项专利中删除,给他们留下操作空间。其实用这种常识性推理申报的专利应属于恶意专利范围,这种专利阻碍了科学技术进步和生产力发展。如同某人制出出人力四轮车就把凡是有车轮的车辆申报成专利一样,那别人就不能制造汽车,火车一样,这种专利明显是荒唐的。我们努力的重点就是申请专利局撤消泾南市生命研究院有关专利中这条内容,这样专利之争就迎刃而解。

我的发言获得会议各方人士认同,会后我连夜仍抓紧时间将资料编辑好。把相关材料交给律师,由他们处理,市里有关领导和专家,以及唐大夫他们,通过这件事更相信我确是一个有真才实学的人,对我刮目相看。会后唐大夫悄悄找到我,问我为什么当初在泾南不上这种生物材料机器人。我同他解释,当时在实验室己完成大部分工作,还未交代全面开展下序工作,就被所谓《出血热》病打断了,汪恩义没有能力深入研究下去,所里有能力研究的人,汪恩义又不提供我的前序材料,而且我当时好多研究成果也没汇集编辑成文字,所以在汪恩义领导下的基因室,是不可能有这方面结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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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15 18:56:34 | 只看该作者|
第四十五章

这次为专利之事,在贡江市多耽误了几天,已耽误了在汉川平原那支杂技团演出队特安排的我的几场演出。我急心火燎地赶往那里。那支演出队由杂技团二号人物老姜带队,他见了我很不高兴,因为在这里的约定演出我未能及时赶到,他受到了合同邀请方很大的压力。在我到的前一天,几乎给观众弄得下不了台。由于是我的错,虽然他对我发火,我也不敢吱声。让他发完火后,我又向他赔礼道歉。杂技团里都是江湖艺人,没有很好修养。

但他们都是一些吃软不吃硬的汉子,见我一点未拿当红演员架子,与他对抗,还卑躬屈膝地任他叫骂,最后他自己也不好意思了。其实以我的社会经验和修养,我己摸透了他们的脾气,应付起他们游刃有余,与他们关系都很熔洽。凭心而论,他们对我都挺好的。

为了弥补我的违约,当天晚场我就参加演出。下午海报贴出后,晚场的观众把能容纳二千人的杂技团演出帐蓬几乎挤的水泄不通,安排在这里演出的倩芳从后台把我拉到舞台出口说:
“倩兰姐,你看今天人好多!几乎比前几天多一倍,这都是来看你的呀。”

我从舞台布缝往外看,黑压压一片全是人头,整个场地挤得满满的,人声鼎沸。我自己都有些紧张。这地方是江汉平原圩区一个农业县下的小镇,我们杂技团的帐蓬搭建在已放寒假镇里小学校操场上,在这样交通不便僻远的圩区,能有这样多的人来看杂技团表演,确是少见。

现在正是年底,隆冬时节,晚场从夜里九点开始,我是压轴节目。在前面演出的演员,非常卖力,这样冷的晚上,下场后个个是汗流夹背,作为江湖艺人讨点生活实在不容易。
由于我出场,倩芳的《锁链捆美人》节目就不上了,她为我做演出准备,并任我的助手。晚饭后她就开始给我化妆,夜间演出,她把我的妆化得特别浓,头发往上拢起在后脑挽了一个大发髻,涂了很多发胶。杂技演出不同戏剧,在舞台上要作翻腾,跳跃剧烈的动作,这样在演出时头发不散,头上首饰不会脱落。我将身上各处穿的环小心固定好,演出时,同夏天一样,只穿了黑色皮革文胸和三角裤,穿了一双高十五公分黑色皮高筒靴,身体除几处敏感地方都裸露着,冻得直哆索,在裸露的皮肤上均匀地抹上一层护肤油,这样皮肤更光滑,绑在身上的绳索易滑动,便于更容易脱缚。

妆扮好后,我在穿衣镜前仔细看了看,镜子里是一位妖艳,放荡,性感的美丽女郎,与贡江市里的赵艳芝高雅形象简直是天壤之别,可能贡江市里那些头头们,做梦也不会想到我会这样打扮出现在江湖艺人草台班子上,这种强烈反差我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
按照冬梅老师教授过,在正式表演前要做好热身动作,我在后台一个僻静小房间里,由倩芳把着门,我一招一式地做起了热身体操。

经过近一个小时的运动,身体活动开,全身发热,不感到冷了。我又按规定将上身双肢从肩以下关节拉脱臼再复原,感到能运行自如后,将倩芳唤进来。她从我专用导具箱里拿出一束手指粗的麻绳。这绳是表演专用的,有十米长。这长度我们作过专门研究,绳太短,束缚者往往想绑些花样,怕绳不够用,往往从上绑开始就用力勒,所以绑得很紧,增加脱缚难度;绳长一点,上绑时我就没有那些耽心,因为绳长,在上绑时要不断整理绳索,这样被绑的人乘机悄悄挣,这样即使开始绑得紧,七挣八挣,到上完绑绳,也弄松了。但太长也不行,耽误演出。

我们的表演,即要让上台参入表演的观众可以用力绑,上绑真实性强烈,增加刺激性;又要让演员脱缚时,不要太困难而失败。这种悄悄挣扎非常有技巧,即要为脱缚留下空隙,又不能为上绑绳观众发现。这点冬梅做得非常巧妙,我发现她有个重要策略,就是在上绑时,要运功将胳膊,手腕,用内力保持一种僵硬状态,与紧缚后绳索对抗,待别是两手腕,一定要保持半指宽空隙,为关节活动保留余地,所以从表面看绳索深深勒入肉中,其实那是内力对抗麻绳的结果。

这种表演用的麻绳,还经过特殊处理,用油反复煮,使它吃透油,不吸水,遇水不变硬,而且看似毛糙,实很光滑柔软,还有一定弹性,在皮肤上易滑动。若没有这些技术和技巧,我与冬梅老师表演不可能保证场场成功与精彩。

为了保证成功,在表演前,我在后台这要排演一下。所以倩芳看我热身好了,拿出绳来,毫不客气转到我身后,对我腿膝盖处猛踢了一脚。我这段时间未演出,人不在状态,猝不提防,一下给踢跪在地上;膝盖砸在地上痛得还未叫出声,倩芳手上绳子已扣了一个圈套上我的脖,往后勒。

我用手抓住胸前颈脖下绳圈,昂着头对倩芳叫道:
“倩芳。慢点,绳套在项圈上了,快松一下!”
倩芳笑了,将手中绳松了,我乘机把颈脖上项圈拿到套在脖子双股绳圈上面,对她说:
“手脚轻一点,绑犯人啦!你刚才弄疼我了。”

倩芳手中绳这时才收劲,边用力抹肩缠臂,边口中嘲弄地说:
“哟!才走几天,就变得这样娇贵。你不知道你给团里带来那身锁链,捆得我们多痛苦。”
“你真是找不上阎王怪小鬼,那锁链锁了我大半年,我本身就是受害者,你们才几天,就叫苦不迭。要有本事去找老倪头,你敢吗?自演上这《锁链捆美人》的节目后,你每月多了那样多的进帐怎么不说,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乘。……,唉哟!你疯了,别再用力勒了。啊呀!我的胳膊要断了,脖子勒得气都出不来了。”

倩芳乘我讲话不备,突然收紧绳索,全身绳索收劲,我近乎光身,勒得同刀割一样痛。她见我叫痛,一点也没放松,迅速把绳结打好离去。我直挺挺地跪在那里,收起我刚才暗暗发出内力,放松全身肌肉,绑在身上的绳子才有些松动,这才喘口气。

作了几下深呼吸,开始将左胳膊的肩关节和肘关节拉脱臼,左胳膊软瘫下来,紧棚棚的麻绳立刻松驰了。我迅速弄松了绑在手腕上绳圈,将右手从绳圈中褪出来,扒下左胳膊上缠绕的麻绳,将左胳膊关节复位。这样绑绳松垮垮地挂在身上,己基本完成脱缚。虽然倩芳绑得紧,我也没超过三分钟,若经过准备充分,一般表演时,在二分钟内就能自行脱缚。

经过热身运动和预演,全身己处在最佳状态;我仍做了些热身动作,准备迎接上台演出。突然,前台观众暴发出热烈掌声,口哨声和呼叫呐喊时彼此起伏,灯光也暗了下来,倩芳紧张地跑进来说:
“倩兰。快!快!马上你就要上台了。快!下边的观众都叫翻天了。”

我稳定了一下自己情绪,与倩芳手拉着手往前台走去。舞台上一片黑暗,借着窗口微弱的星光我与倩芳并肩站在台中间,台下一片燥杂声。一会儿灯光慢慢亮起来,我一看台下是黑压压的人头。

报幕小姐茜云穿一件长袖长旗袍,婀娜多姿走到前台。台下顿时鸦雀无声,她首先对观众弯腰鞠躬,然后朗朗高声说:
“今天最后一个节目,由我们《野玫瑰杂技团》当红明星倩兰和倩芳合作,为大家演出传统节目《空箱换人》,希望大家喜欢。”

话音刚落,台下响起暴风雨股的掌声。待掌声稍平息下来,茜云小姐又高声说:
“为了演出真实,我们特邀清本次演出邀请单位汉川农科发展公司代表秦小风先生,作为观众代表合作演出。”

这秦小风是汉川农科发展公司董事长的公子,是个三十岁左右壮小伙,只见他穿了件皮夹克,一个箭步麻利跳上台,激动得脸涨得通红,兴致勃勃,头上都冒汗了,走到我面前。茜云忙走过来,拿出一张手纸递给他说:
“秦先生。谢谢你上台配合我们演出,请擦擦汗。”
这次来汉川演出,这家公司出了主要费用,所以我们谁也不敢怠慢他。秦小风用纸巾擦干了额头汗,兴奋地握着我的手说:
“倩兰小姐。我代表汉川农科发展公司和这里父老乡亲,先给你们拜个早年,热烈地欢迎你。大家都盼望,能亲眼看到你的表演,今天终于如愿以偿了。”

这时倩芳走上来,双手捧着一束麻绳对他说:
“秦先生。请你先检查一下这麻绳结实否?”
茜云小姐乘机将秦小风拽到前台,面对观众说:
“先生们,女士们!我们现在请秦先生检验一下,这根粗糙的麻绳结实不结实,能否容易挣断。”
秦小风抖开麻绳,分段用力拽,检查完后,茜云小姐对他说:
“秦先生。请你对大家说,还绳怎么样?”
秦小风在台上舞动着手上麻绳,对台下高喊道:
“结实,非常结实!”
“用它把我们美丽苗条倩兰小姐反绑上,还要绑得结结实实,她能挣开吗?”
“那要看是真绑,还是假绑。”秦小风狡佶地瞅了瞅我说:“若我认为真正绑紧了,她是挣不开的。”
茜云小姐对台下观众说:
“真绑,还是假绑,马上就知道了。现在我们请倩芳小姐配合秦先生,把我们的大明星,漂亮的倩兰小姐用中国最严厉地勒项式五花大绑,反绑起来;用这种捆绑死刑犯的方法,将我们弱不经风的美女上绑后,我想没人的帮助,她是无法挣脱的。好了。节目正式开始,希望大家开心。”
茜云退回后台,倩芳将我拉到台前,将秦小风拉到我身后。从秦小风手中接过麻绳,边整理麻绳,边将上绑程序讲给他听。在表演这种节目时,我们要控制表演时主导权。就怕观众演员在手腕处反复打上绳节,增加脱缚难度,根据节目进行的每个环节时间安排,脱缚时间不能超过两分钟,
倩芳将绳对拆后,又在对折绳头处打了一个双股绳套,从前面套住我的脖子,然后绳分两股,她与秦小风各持一股,在我左右两边分别抹肩缠肩,上下臂各三道后,秦小风将我双手反拧在背后,双手腕交叉,倩芳将双股余绳在手腕上对绕两圈后,打上死结;再将绳头合成一股,从后颈窝处双股绳套结处穿过,绳头交给秦小风。

她将我双手往上,托我的肘部,秦小风将绳头往下用力拉,我穿着演出用的特高根鞋,全凭脚尖承担身体重量,本来就站不稳,给他俩一拉一拽,人给他俩绑得东倒西歪,我咬紧牙关默默运着内功,努力抗拒着绳索的紧缚,但身子失去平衡,腿一软,跪倒在舞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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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下边人声如潮,都往台前挤有,些人举着手高声喊叫:
“用力!绑…,绑紧些…。”
“小秦加油,勒紧些…。”
“不要手软,绑紧她!”
“… ,…。”
秦小风一只手按在我肩上,用力收着绳头。项下双股绳勒得我出气都困难,我被迫头往后昂,闭着眼嘴中喊道:

“太紧了,实在太紧了!勒死我了,不要再紧绳了,勒死我了,好痛啊。”
为了喧染节目的感染力,在节目最引人注目的环节,被上绑的姑娘痛苦的叫声,更能刺激观众。所以,每当快绑好的时候,我们都要装成很痛苦的样子叫喊。不过这次他们下手好重,同时我好多天未上台表演了,双手确实给他俩勒痛了。

秦小风和倩芳才不理我呢,他俩密切配含用力,一道一道收紧绳。我也努力扭动着身子,尽力把绳挣松一点。他俩打好最后一个绳扣,架着我的给绳匝得同藕节样的胳膊,把我扶起来。我尽力调节自己身子姿态,适应紧棚棚的绑绳。倩芳站在我面前,望着被麻绳勒得只能昂首挺胸收腹痛苦的我,得意地笑着说:
“倩兰。怎么样?感觉不错吧!”

我冷笑一声,恶狠狠盯了她一眼,回敬她说:
“你这小蹄子不要这样坏,若是冬梅老师演出,你敢这样?你不要太得意,马上就要现时报了,你还不快到后台去准备导具。”

倩芳走后。秦小风春风满面地说:
“倩兰姑娘。绑得是否太紧了,吃不吃得消。按着规距你还要下去与你热心观处见见面,大家看我是否做纰,我绑得大家是否满意。”
我不屑一顾地看着他,装作气忿忿的样子说:
“不要猫哭耗子,假慈悲。这次肯定要残废了,你把我捆得比要上法场的死刑犯还要紧,叫我下面节目怎样演?你是成心要出我的洋相。”

秦小风凑到我耳边轻轻说:
“倩兰小姐。告诉你实活吧!这台下观众百分之八十,都是来看我怎样把你这个人见人爱地大美人结结实实上绑。大家要看的就是你现在被绳捆索绑可爱形象,后面表演的好坏都不重要了。”
我故意装作嗔怒的样子骂道:
“看你一表人才,温文尔雅的样子,心怎么这样坏。”
“倩兰小姐。不要生气了。谁叫你是大众情人呢,下面观众等不及了,我们要下去了。”

他牵着吊在我背后上绑后多余的绳头,冷不防,猛地从背后推了一下我的腰。我猝不及防,慌乱移着步子,踉蹌往台前走,双手反剪,身体难平衡,又穿着后跟特高的鞋,控制不住,人往前倾,我身不由己,吓得尖叫一声,不由自主往台下栽去。

台下两名维持秩序的秦小风公司保安,早守候在那里,接下我,将我扶站好。秦小风也跳下舞台,前面两个保安开路,秦小风在后面牵着绳头,沿着台下预留好的《U》字型通道住前走。这是向观众宣传的最好机会,我加强了内力,这样绳索绷得更紧了,双手又疼又麻,呼吸都有些困难,只好头尽可能往后仰,胸部高高挺着,面带微笑往前走,在人群中穿行。虽有保安奋力推开拥来围观热情好奇观众,但人太多,前后左右围着,走得很慢,观七嘴八舌地议论我,发出各种各样的评论;
“唉呀!开始我以为肯定是松松假绑,看来不是那回事。好紧啊,手都勒紫了,等会她自已能解开?”

“你看那背后打的绳结,那是死扣,一时不可能解开。”
“太漂亮了。大美女五花大绑,真开眼界,这几十公里跑得值。”
“捆得这样紧,你看她胳膊上的绳都勒到肉里去了,受得了吗?”
“可不。绳子都将人束成一团了,头都低不下来,好痛呀?”
“唉!吃这碗饭太不易了,都绑成这样了,太可怜了。”
“她绑得比上次那个叫冬梅的紧多了,可能是年青有耐力。”
“…,…。”
我听了非常高兴,我们的演出就是要这种效果,这样才能不断扩大演出市场。反正老倪头是个不简单的人,迎合观众鬼把戏一大堆。

这样同游街示众一样,秦小风押着我在台下转了半个小时,又回到台上。倩芳带两名男助手在台中间放了一只大木箱,我示意那两名男助手打开这只厚重结实的大木箱,并将箱底面对观众看了一下,重新放好说:
“秦先生。请你看,这箱盖上有一只大锁,只有一把钥匙。你先把钥匙收好,等会你先蹲到箱子里,我们把盖子合上扣好,你能不能出来。秦先生。请吧!”
秦小风跨进箱子躺下,那两个男助手合上盖扣好。一会儿秦小风敲打着箱壁,叫道:
“快放我出来,把盖打开,我要出来。”

男助手打开盖,秦小风骨碌碌从箱子里跳出来。我上前问:
“这箱子结实不,关进去能否出来?”
“结实,出不来。我想,若把你关进去,你更出不来。”
我笑而不答,倩芳拿了一只黄色大布袋走到秦小风身边,面对观众将布袋翻过来,里面是白色的衬布,她将布袋交给秦小风。我对他说:
“你检查一下,布袋看是否结实?”
他认真地上上下下检查一下,反复拽了拽说:
“很结实。装一袋大米都露不出来。”

倩芳又将布袋翻过来,黄色仍放在外面,再置入箱子中,袋口往上。两个男助手将袋口张开,我走到箱边,跨进布袋中。男肋手将布袋提上来,暂时只露出我的头,对有关程序交代好后缩入袋内再系死袋口。实际上这只布袋,黄色对外时,就同人的裤子一样,它的两只裤脚,有一只是封死的。

人若装进这只封死裤脚一边,就装进真正布袋,口封死,人就出不来。但表演时,演员是装在未封死裤脚这边,虽上口封死,人很容易从未封死裤脚出来。演出前,向观众展示时,将布袋翻过来,将未封的一条裤腿放进封了裤脚的裤腿中,怎么看都是一条完好袋子,这就是演员能从扎紧的布袋轻易出来的魔术秘密。我进入袋中,肯定钻进未封的这一边,当男肋手将布袋口提到我颈部时,我已开始放松肌肉,收回内力,将左胳膊肩肘关节拉脱臼,开始解缚。

为了嬴得脱缚时间,我站在布袋中,慢条斯理地向秦小风交代后序表演程序。我说:
“秦先生。我现在被装在布袋中,等会你用短线将布袋口系紧,我是否能从口袋中逃脱。”
秦小风斩钉截铁地说:
“肯定逃不出,我检查过了。”
倩芳面向观众大声说:
“先生们,女士们。我们在秦先生协助下,马上要将这位五花大绑的大美女装进布袋扎起来,锁在箱子里。大家看好了,目前我们在台上共五人,你们眼睛瞪大些,若发现有那位在帮装在袋子的美女脱困,出来马上揭发他。”

我继续说:
“你把袋口扎好后,我躺在箱子里,你将箱盖合上,搭扣套好,再用那把大锁锁上。钥匙你收好,除了你,谁也开了了箱。”
秦小风得意地说:
“倩兰小姐。你放心,钥匙我肯定收好,不会放你出来的,让你闷在结实的箱子里做美梦吧。”

我对他笑了笑,其实这时我双手己脱缚,己褪去胳膊上的绳索,正在解绳扣,这绳扣好紧,虽我们特制麻绳很滑,也费了我一点时间。为拖延时间,我郑重其事的对他说:
“秦先生。还没完呢。等箱子锁好后,请你在我们那两个男助手协助之下,再用长绳将箱前后左右捆绑结实。”

“这有点画蛇添足了吧!”
“这是规定要做的,就辛苦你了。”
“好。就按你的要求做,反正你不要想出来。”
“绑好箱子,我们的男助手会用一只不透光的大蚊帐把倩芳和大箱子都罩起来,在蚊帐口只露出倩芳的头,你要用手扭着她的耳朵,防止她在你的眼皮底下溜了。但不要把她扭痛了,男子汉大丈夫,可要有点怜香惜玉啊!”

秦小风有点不好意思说:
“那当然。我对美女还是很温柔的,倩芳小姐。你说呢?”
倩芳嗔笑着说:
“那请你手下留情了。”
当我头包里布袋,秦小风扎好袋囗,我躺进去,他锁好箱子,并用长绳捆好时,我身上的麻绳已全解下来,在箱子里钻出口袋,将绳理好,等待蚊帐罩好箱子的信号。听到男助手用脚踢了一下木箱,我立刻打开箱盖上隐蔽的滑板,钻出箱子,将布袋下口张在滑板口上,方便倩芳钻入。这时,倩芳刚把头露出,两助手扯着蚊帐门,绞住,裹在倩芳脖子上,倩芳仅头露在外。

我用备好双绳套,从倩芳脚下往上拉,套住她的颈脖。我迅速抹肩缠臂,将她五花大绑。对于上绑,我轻车路熟,绑得即快又紧。倩芳有一句没一句地在与秦小风搭话,当我按秦小风绑我的方法,将倩芳绑好后,我将布袋口由下而上兜好她,给倩芳发了信号。听到秦小风吃惊地“呀”了一声,倩芳己将头缩进蚊帐里,并缩进进张好的布袋下口。我一边将头从蚊帐门缝中钻出,一边用一只手扯着布袋下口边,当倩芳头没入袋中,另一只手将倩芳推进箱子,将倩芳完全进入布袋,并将露在箱外布袋下口边塞进木箱。倩芳进入箱子后,在箱里扭转身子,配合将露在外面布袋裹进箱后,我顺手将箱盖上滑板推还原。听到滑板“咔”地一声推到位,自动锁上,这套节目完美完成。

秦小风看倩芳突然往下一缩,她的耳朵从手中挣脱,急地再用手抓,正好碰上我的脑袋钻出,一把揪住我的耳朵。嘴里说:
“看你往那里跑,这下跑不掉了吧!”
“唉哟!你那么用力干吗?你把我的耳朵快揪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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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15 18:57:10 | 只看该作者|
第四十七章

我嘴里嚷着,双手仍在帮助倩芳钻进口袋,秦小风听是我的声音,大吃一惊,忙松开手,我晃了晃头说:
“还自夸自己温文尔雅呢,我都给你揪痛死了。”
“怎么是你…,你,你是怎么出来的?”秦小风目瞪口呆地看着我,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我怎么揪…,揪到你…,你的耳朵了。倩芳小姐呢?”

我开心地逗他说:
“倩芳?你问我,我向谁呀!我不是请你把她耳朵揪好,不要让她跑了。你信不信,看来她可能溜到箱子里,躺在那儿,即保险又舒服。”
秦小风头直摇连说:“我不信!我不信!”
我盯看他兴奋地说:
“你不信?我估计她也被五花大绑,你可能更不信了。好。你把箱子打开就明白了。伙计们。把蚊帐撤掉!”

这时我已合上滑板,那两个男助手收掉蚊帐,当我从蚊帐中走出来时,发现我己松绑,秦小风更是惊讶得合不上嘴。他抓住我的胳膊,看到上面一圈圈红色的绳印时,口中喃喃自语地说:
“奇迹!奇迹,不可思议。”
秦小风解开捆箱子长绳,开了锁,打开箱盖,看见箱里仍躺着一个被布袋裹着的人。我将其扶站起来,对秦小风说:
“秦先生。你来解扎布袋口的短绳,看是不是你系的绳结”

秦小风边解边说:
“是的。一点都不错,是我系的。奇怪,你是怎样出来的。”
当布袋口打开,倩芳头从里面伸出来,她调皮地撒娇说:
“秦先生。快给我松绑,你把我绑得这样紧,我胳膊又痛又麻,都没有知觉了。”
秦小风把倩芳从布袋里扶出来,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说:
“我什么时候绑了你?”
倩芳不依不饶地说
“你仔佃看看,是不是你绑的。绑得太紧了,快解开,我被勒得难受死了。”
秦小风手忙脚乱地给她解绳头,由于绳绷在身上,结又打得太紧,而且是死扣,怎么也解不开。他嘴里自言自语地说:
“这好象是我打的绳扣,当时打了死扣,系得很紧,现在解就难了。我清清楚楚记得绑的是倩兰,怎么会是倩芳?难道她俩会相互变身。对!肯定是化妆易容。对,只能这样解释。”

这个节目已用去近一个小时,时间已过零点。这冬天夜晚,我仅穿胸罩和三角裤头,冻得有些吃不消。茜云看秦小风一时难解开绳扣,时间太晚了,就拿来两件披风披在我与倩芳身上。看秦小风急得满头大汗,手足无措的样子,就风趣地对他说:
“秦先生。谢谢你帮助我们完成了节目。时间不早了,你也绑得太紧,绳扣打的太死,是诚心不想解开。好了,不麻烦你了,倩芳身上绳的我们来解,欢迎下次再来。”

演出队全体成员谢完幕,送走最后一名观众后,大家一轰而散,都回到自已休息的地方去抓紧时间睡觉去了。老姜对我与倩芳特别关照,安排在学校一间带卫生间的小房间。离开舞台后,我准备为她松绑,那知她不理我,头也不回地往宿舍跑。我跟着她回到宿舍,她坐在床上,低着头,一言不发。我好奇怪,好心地问:
“倩芳。怎么啦?我来为你松绑。”

她抬起头,脸上挂着泪水。满脸怨恨,怒目而视地大声说:
“你干的好事,把绳捆得那么紧,我的一双手算给你弄残废了。看你人长得那么漂亮,心怎么这样狠。”
我有些吃惊,急忙解释说:
“不会吧!我感到不比你绑得紧,快让我看看。”

我扯掉她身上披风,一看绑得是比较紧,双手发乌,冰凉,还有些肿胀。我赶忙给她解绳扣,这绳绷得太紧了,怎么也解不开。一时又找不到剪刀之类东西,大家都睡了,也不好惊动其它人,我怕时间长了,血脉不通,真伤了她的筋骨。狠狠心肠,一下把她两边肩关节拉脱臼,倩芳痛得弯下腰,大叫起来。我怕惊扰大家,顺手拿她的枕巾,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将她身上己松驰的麻绳,从手腕上褪下来。再迅速将她肩关节托复原。当我将她身上缠绕的麻绳全解下来时,虽然手上肤色转红,但两只胳膊仍吊着不能动,还呲牙裂齿地叫麻胀。我立即对她双手进行拍打和按摩,好长时间才回过劲来。看她双手还有些麻木和肿胀,我脱掉她的胸罩和裤头,扶她到卫生间,放了一池热水,让她浸泡。虽然我尽力伺候她,她仍喋喋不休抱怨我。我也有些不高兴了,我边帮她洗边解释说:
“你说我把你绑得紧,可你同那个姓秦的把我绑得还紧。”

“你胡说,就你绑得紧,你还不承认。”
“你讲不讲理?”我有点气了,但仍耐心与她论理说:“我比你要高半个头,你承认吧。我重94斤,而你只有90斤,对吧?”
“你不就是比我高挑性感嘛,更能吸引男人眼球,有什么吹的。”
“好。你承识这点,今天我俩绑的方法是完全一样,这点那个姓秦的都承认,不错吧!我身体比你高多了,上绑后用的绳子要比你长得多,这点你承认不承认?”
倩芳不以为然的说:
“这个自然,那又能说明什么!”
“这当然能说明问题。我记得我被你们绑好后,多余绳头拖到大腿了,而我绑好你之后,多余绳头仅挂在臀部,比我还短些,这说明什么?你说。”
“… …。”
她语塞,无言以对。我可得理不饶人,义正辞严地对她说:
“你要整人比我心狠的多。你今天两次绑我,下手还不够辣的,比我绑你紧得多了。我不怪你,你反而找我的不是。这是演出,大家应当相互体凉。看你今天对我不依不饶的样子,恨不得一口吃了我,在预演时,我那样求你松一点,你睬都不睬。”

倩芳性格在我们倩字辈中是强出名的,没理也要绞出三分,她强辞夺理的说:
“我那里同你一样,你受过冬梅老师专门训练,专演这类节目。身体能适应,而且你身体条件原本比我好,我那能与你比。”

这句活倩芳说得也有点道理,说实在的,今天若不是开始时她与秦小风把我捆得太紧,我也不会把她那样绑,这也是演出需要。这小丫头也是个厉害角色,她在杂技团的男友,那个玩缸的壮小伙,给她治得服服贴贴。还是要吓吓她,打打她的傲气。于是我正而八经地说:
“好。你想学冬梅老师教我的那些东西,那太好了,我马上告诉她,来专门训练你。你也是枝杂技团的好苗子,她正愁后继乏人呢。”
倩芳急了,她深知冬梅老师训练的内容残酷和恐怖。马上放下脸来求我说:
“好姐姐。你可千万不能对冬梅老师说,她那一套我可受不了,真是生不如死。求你了。”

我见她气诮了,也就算了,我怎会与这小姑娘一般见识。不过倩芳胳膊第二天还真肿起来了,这样可苦了我,领队老姜再三与我协商,让我顶替倩芳演几天《锁链捆美人》。

我无法推辞,事情是由我而起的,只好让他们用那套锁链又重新把我锁起来。在替演的这几天,最开心的是倩芳,看我被锁着行动不便,隔三叉五地有意捉弄我,叫我哭笑不得,这小女人报复心真强。待倩芳双手好了,我们在这里演出也结束了。目前己到三九天,是一年最冷的时候,我们流动演出场地条件差,所以杂技团这一个多月都回基地休息准备过年。我乘机邀冬梅一块儿到贡江去。她也想去和雪莉聚聚,并顺便带工具将她身上锁链除下来。

我与冬梅兴冲冲的赶到贡江市《蓬莱山庄》,发现雪莉在蓬莱山庄有事干,心也不那样野了。通过半年时间,唐大夫他们保密工作也做的好,雪莉的仇家没发现她一点踪迹。她对外称是我的姑姑,另取了一个名子叫赵红梅,这也是唐大夫意思,他们便于对外介绍,那里生意一天比一天红火,到实验室的人找我的人,都要她接待,不可能长期不见人。看来解除她身上枷锁条件已成熟。

到了之后,千头万绪,我的事之多是可以想象到的。我几乎是马不停蹄在工厂、实验室和办公室之间奔波,就这样还是处理不完那些事情。虽然由于我长期不在,好多问题都积压下来了。我认为这不是主要原因,问题还是出现在管理环节上。我刚回来,整个公司从研发、生产到开发市场,事无巨细全找到我的头上。

我就是分身成十个人也处理不了这些问题。其实大部分问题都是事务性、程序性的,并不复杂。各部门负责人完全可以处理的,他们也往我这儿推,增加了我额外负担。想到这,我认为有必要将岗位责任制度建立起来,来减轻我的压力,让我利用在贡江市有限时间,集中精力搞研发。如是当我将手头必须要处理的事打理后,在我的建议下,公司主要负责人和所长们挤出一下午时间在一块开了个碰头会。

会上,我开门见山的将我的想法毫不保留地阐述出来。没想到大家都沉默不语,我十分奇怪。就直接点名唐大夫,谈谈自已看法。唐大夫看看我,又看看所长,欲言又止。见他这样温温吐吐,我有些来气了,再也控制不了自已。气恼地说:
“你们怎么啦?一个好的企业,一定要分工明确,责任明确,权、责、利分明,这样才能发展壮大。现在事无大小全推到我这里,要我签字,要我表态,要我处理。我就是三头六臂也应付不了。万一我有事缠身,一年半载来不了,公司就不要办了。大家知道我在贡江时间有限,这点珍贵的时间要用在刀刃上,公司其它事要大家承担下来,集思广议,众人出力才能出成果。”

看我来真的了,所长邹了邹眉头,清了清嗓子,慢条斯理地对我说:
“赵工。你误会了,您不仅学识渊博,过去还在大的正规研究所担当管理工作多年,具有在经济实体领导工作丰富实践。我们都是事业单位管理干部,在民营经济实体这一块毫无工作经验,只能为你做点外围工作,所有担子自然而然压在你肩上。为了我们小小公司,为了贡江的经济,您做出了重大贡献。不仅我们防治所,就是上到省里,下到市里,领导都很感谢。对你极为重视,所以上级领导对我们再三指示,一定要让你有充分展示你的才华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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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15 18:57:32 | 只看该作者|
第四十八章

唐大夫紧接着说:
“所长讲的没错,这是市府的指示,在公司范围内,要遵重你的意见,一切事都要你说了算,任何人都不许插手,要竖立你绝对权威。所以公司一切事,都要你点头。这样你是辛苦点,但你要能谅解,这是我们对你的敬重和信任。当然若你有什么意见请提出,我们不折不扣的照办。”

他看了看所长,所长点了点头表示以可,他又说:
“赵工。是难为你了,我虽挂了个总经理职,确实未尽到总经理之责,请原谅。不是我不想尽责,而是不知那些该管,那些不该管。上级领导一再交待要尊重你,这样我就尽量少插手公司事务。我也知道,这会累坏你,不是正常做法。但对公司运作这一块,我确实陌生。今天你就拿出方案,明确那些事该董事长负责,那些该总经理负责,划定之后,我们会尽力而为的。”

他们表态后,我知道这是市府态度,作为公职人员,他们不敢越雷池一步,这点我深有体会。现在要靠我自已采取措施,来解放自己。我暂把手头上事都压下来,晚上请雪莉帮我整理出一个《公司事务责任划分》文件:文中明确,董事长虽负全责,但主要负责实验室和生物治剂前期研究和开发;总经理负责公司一切对外事务,统管公司内部日常事务,从防治所抽一名临床经验丰富医生,协助唐大夫专管药品临床试验。第二天上午,在新落成工厂小会议室,召开了防治所科室以上,公司部门经理以上,工厂车间主任以上负责人联席会议,讨论和完善了我提出的《公司事务责任划分》方案,明确了公司董事会人员工作化分。具体到中层管理人员责任化分,那是唐大夫的事,我也不想过问了。

责任化分后,我从繁锁的行政事务中解脱出来,轻松多了。想到这几天我同雪莉忙得头昏眼花,冷落冬梅了。在处理完实验室的事后,拉着雪莉跑到二楼卧室去找冬梅。
冬梅只穿了件蓝色真丝睡袍,披散着头发靠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我看她心事重重的样子,感到确实怠慢她了,不管怎样,我还是这里主人。就招呼她一声,坐在她身边笑着说:
“真对不起。这几天太忙,没来陪你说说话。这里生活过得惯吗?”

冬梅看我俩进来,坐起来,笑了笑。用手将散落在肩上长发往后拢起来,用手帕扎在后面说:
“这儿简直是天堂,怎么过不惯,难怪有人乐不思蜀呢。”
我听了有点找不到北了,听出来她的话中有话。是什么意思?我看了看雪莉,她站在我身后,低着头绞着手指头,一言不发,脸涨得红彤彤的。我心中有数了,她姐妹俩肯定在呕气了。我想肯定是我们忙,没大家聚在一起交流,忙解释说:
“冬梅老师。这几天确实忙,……。”
“我知道。”冬梅打断我的话说:“我到这儿来休息的,过得很好。倩兰你安排得很好,我非常满意。就是雪莉太让人烦心了。”

我不知道雪莉又有什么新花招惹怒了冬梅。就对雪莉说:
“雪莉小姑。您又有什么事弄得冬梅老师不高兴?她这次来,除了休息,还专门来为你解锁的。你不为这事与我大闹一场,这回你该高兴了。”
“她根本不领我的情。”冬梅愤愤不平地说:“她还斥责我多管闲事,又重新给自己设置新的解锁密码,我怎么也开不了。倩兰。你说气人不气人。”
我十分惊讶,非常不解地望着雪莉。也难怪冬梅生气。就问:
“雪莉小姑。冬梅老师是一片好心,你这样做,是还在生我们的气?”
雪莉仍不吱声。冬梅生气地说:
“她就是这脾气,倔得三头牛都拉不回头。你怎么问,她都不应声,真把我给气死了。”

我想其中必有隐情,只有另找机会问雪莉。如是我换个话题,对冬梅说:
“她不愿解开锁链就算了,她情愿,我们就不管她了。来了这么多天,闷在屋里,现在是下午,花园里很暖和,我们一块出去走走,晒晒太阳。”
冬梅高兴地换了件长袖旗袍,外套大衣和我们一块下了楼,虽是冬季,花园里仍风景如画,我们三人说说笑笑,兴致勃勃地在花园里散步。多少年了,都没这样悠闲自在游玩过,心情非常愉快。不知不觉到唐大夫喊我们吃晚饭,我们还余兴未尽呢。

晚上,我没在冬梅房间睡,穿着睡袍到小卧室雪莉这儿来,主要想摸摸她的心思,劝她解除这身性奴象征的枷锁。我先洗完澡,靠在沙发上看电视。雪莉在里面洗澡,里面时时传出淋头喷水声和铁链碰击声。雪莉洗了很长时间,我想她肯定与我当初一样,对缠在身上锁链一根根仔细清洗。大约一个小时后,她围着一条大澡巾出来了。随着她轻盈的脚步,身上铁链相互碰击发出清脆的“叮当”声。她走到我身边,递给我一条干毛巾说:
“倩兰。请你帮我将背后铁链一根根仔细擦一下,我看不到,上面的汗渍可能未擦干净。”

我接过毛巾笑着说:
“你真会抓差。这枷锁锁在身上太不方便,我看还是请冬梅老师把它解开算了。”
“解开?你自己造的孽,害了我,现在还说俏皮话。”
“你真是不知好歹。当时锁你是为了你,怕你太张扬出事。现在劝你解下来,是外部环境安全了,你也改邪归正了。”
“说我改邪归正了,笑活。”雪莉强词夺理地反驳说;“说你造的孽,才是真的,我是有根据的。当初你们乘我醉了,把我锁起来,没经过我同意,这本就是欺负人的事。就是性奴,还规定也有知情权和拒绝权力。”

我看她较起真来,只好陪笑脸。本来就是我主谋把她锁起来的。我边给她清洁束缚在她背后横七竖八粗细不同的铁链,边道歉说:
“好了,好了。就算我错了,向您赔罪了。你将解锁的密码告诉我,我同冬梅老师来帮你解。”
“怎么解,密码我也不知道?”
我十分奇怪了,惊讶地说:
“密码你不知道,谁知道?”
“唐大夫知道。你去问他呀!”
我听了更奇怪了,怎么回事,简直把我弄糊涂了。急切的问:
“雪莉。密码唐大夫知道?他怎么知道密码的?”

雪莉一只手叉在腰上,弯下腰凑到我身边,另一只手的食指戳着我额头压低声音,故作神秘地说:
“天天朝夕相处,怎么会不知道密码。这事。还是怪你,去年你身上这东西未拿掉之前,锁着这身枷锁到贡江市来过吧?”

“是的呀!那是没有办法呀,我又没有工具开。”
“你还将这身枷锁故意展示给唐大夫看吧?”

我听她这样说,就同挨了当头一棒,头嗡的一下发胀,血往上涌,几乎晕倒,羞得无地自容。我急不可待地辩解说:
“唉呀!那纯是误会。我怎么会那样做,那……。”
雪莉得意得哈哈大笑。粗暴地打断我的话说:
“心虚了吧!我不听你解释,我只问你这事是不是事实,你敢不敢否认?”
我气得说不出话来。雪莉转过身摸了摸我发烫的脸,嘲笑地说:
“哟!看你脸红的。看来这事不假,是千真万确。我们这位高傲的大美人也怀春啦!”
我看她越说越不上路,我又无法说清这件事。又急又气又恼火,起身就想走。

“你想走?没那么便宜。”雪莉一下扑上来,把我压在沙发上。她发狠地说:“上次给你讨到便宜,今晚就没那样好的事了,我不能制服你,我就不是你姑。”
她浑身钢链压得我好痛,我又翻不过身,急迫之下,故伎重演,将手伸到她背后,想摸到她背后按纽,启动她身上开关,将她捆起来。她骑在我身上,膝铐和脚镣链子匝住我两条腿,两只手按着我的双肩,嘴在我胸部乱咬一气。我一点也动不了,打开她背后开关,按纽按了几下,也无反应,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急得拼命挣扎,双手拼命推她,她隔着睡袍,对准我胸部RU头咬去,将上面环咬在嘴中用力扯,一阵剧痛,我再也不敢乱动了,只好向她求饶。她松开口从我身上下来,揪着我的耳朵,将我拧坐起来,恶作剧地说:
“小蹄子。还敢同我斗,不想好了。”
我给她拆腾地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只有双手护着耳朵。她将我耳垂上吊着的耳坠,紧紧抓着,怎么也不松手。耳坠上的环扯着耳垂上的耳洞,痛得钻心。我只好低声下气地向她叫饶。

她得势不饶人,将我扯起来,拉到床边上,喝令我将双手放下。她从床上枕头下摸出一幅手铐,一只手拧着我耳朵不放松,另一只手将我双手反铐。我受制如她,不敢挣扎。将我双手铐好,令我伏卧在床上,又拿出一幅链子很短的手铐,将我双脚也铐上。这时才把紧扯我耳朵松开。她手虽松了,耳垂仍揪心的痛,我想肯定把那弄伤了。我翻身从床上起来,坐在床沿上,不高兴地对她说:
“你疯啦!快把我解开,我要去睡觉了。时候不早了,明天还有好多事呢。”
她对我做了个鬼脸,穿上睡衣,将我往床上一推说:
“你还想走?快躺下!陪我讲讲话。”
我知道她心很手辣,不敢违背,就靠在床头大忱头上。她也上床用一床薄丝棉被盖住我俩,抱住我的身子,头靠在我的肩上悄悄说:
“你肯定有许多疑惑,反正现在也不是秘密了。我今晚说给你听,不然,我还找不到人倾诉呢。”
“那你把我铐子打开吧,我难受死了。”
“等一会。若听话,我就放了你。”

从雪莉讲述中,我才知道唐大夫是上海人。他爱人是他中学同学,上高中时俩人偷偷好上了。他和她学习都非常好,为了在一起,他俩都报了上海同一所医学院校本硕连读。研究生毕业后,他们年龄都老大不小了,再也不想分开了。当年工作非常不好找,正好贡江市去上海招聘,作为支援西部开发,条件很优厚。同时能接受他俩。如是不顾家庭反对,为了能在一起,义无反顾离开了发达的上海,到了贫穷落后的贡江市。到了贡江市,他俩很快成了当地技术最好的医生,成了该市有名专家,在贡江广结人缘。并成了市领导保健大夫,深得历届领导信任。二年后,有了一个活泼可爱儿子,工作得意,生活美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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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15 18:58:02 | 只看该作者|

第四十九章

为了工作,也是远在上海女方父母强烈要求,同时也为了儿子能受到良好教育,孩子断奶后,上海的姥姥就将孩子接走了。在贡江无牵无挂,本来夫妻俩想好好干一翻事业。但不幸的事发生了,在一次进深山下乡送医送药活动中,唐大夫爱人不幸被蜱虫叮咬患上可怕《出血热》。当时还没有专业的防治所,治疗手段也没有,当地政府紧急将其转到上海,也未能抢救过来。就这样,唐大夫失去了自己钟爱的妻子。这晴天霹雳几乎击倒了这位临床医学专家,在痛定思痛后,唐大夫认为记念爱妻,最有意义的事,是向《出血热》宣战。在他努力奔走呼喊下,在当地政府的支持下,成立了出血热防治所。虽然在以后的日子里,好多人关心他,给他介绍了不少好女子,但他都没心动,他仍然摆脱不了对爱妻的思念。

作为贡江市顶级医师,虽工作在防治所,但贡江市的领导生病了或平时的健康防护,仍少不了找他,他也自然而然成了历任领导家里不可少的常客。这《蓬莱山庄》也是他躲不了的地方,作为医生,刘大嘴自然很信任他。唐大夫在这里是进出自如,与雪莉也混熟了。

本来以唐大夫的品行和为人处事原则,他与雪莉最多不个是医生与患者的关系,在刘大嘴身边是不可能有越轨行为。但后来,雪莉的“毁容”事件把唐大夫深深的陷进去了。“毁容” 后的雪莉一人孤零零住在《蓬莱山庄》,再也没有刘大嘴和他一群狐朋狗党身影。但策化这件事的唐大夫脱不了干系,他也没想到刘大嘴做事这样绝情,事情会演变到这样结局。从良心上讲,他也不能扔下孤立无援,身处困境的雪莉不管。

在以后一年多的时间里,唐大夫成了雪莉唯一朋友和常到蓬莱山庄极少数客人。孤男寡女在一块,单独处久了,关系难必不了会发生质的变化。何况雪莉是那种美丽婀娜迷人年青女子,而唐大夫正值壮年,很快雪莉为他生下一个女儿。唐大夫是何等精明之人,他知道这件事暴光后严重后果,他果断地将小孩送回上海自己父母身边抚养,策化和运筹并动用各种关系,做通刘大嘴工作,将雪莉送到国外。

本来唐大夫以为事情到此结束,雪莉出国后的举报,掀起贡江市政坛风暴,这下把唐大夫吓得半死。他曾想方设法离开贡江回上海,但贡江市的领导们健康离不开他,同时,当地这些台上、台下,包括受刘大嘴牵连的头头脑脑,压根儿也没把雪莉的事住他身上扯。总算是有惊无险,唐大夫仍平平安安做他的医生。

这事也许永远过去了,没想到她杀了个回马枪回来了。开始他想尽量说服我不让她来,但被我拒绝。来了之后,尽管采取了很多防范措施,还是担心受怕。后来发现什么事也没有,唐大夫悬着的那颗心才安稳。雪莉那会放过他,时间长了,他俩旧情复发,和好如初,看见了雪莉身上锁着和我当初一样的锁链,这对他是好奇又刺激。雪莉见他喜欢,也投起所好,教他在做爱时,怎样操作身上这套奴役装置,把唐大夫弄得如醉如痴。雪莉精通这装置的各种机关,就叫唐大夫自已设置了密码锁住了电源开关,故不用密码开通电源,谁也操作不了这套锁链,现在仅唐大夫一人能控制,这是今晚雪莉敢与我斗的原因。

听了雪莉倾诉,我也放下心来。即然她愿意为自己所爱的人把自己锁住,我你何不投其所好,落得安稳。双手反铐身后,怎么睡也不安稳。求雪莉,她也不睬,是有意在惩罚我。雪莉讲累了,那阵兴奋劲一过,就睡着了。我也无法,侧着身子似睡似醒在雪莉床上,熬过了一夜。到早上,她才把我解开。

上午上班时,唐大夫来了。我将他约到办公室。对公司的分工进行进一步的研究和完善,然后我想起最近比较担心的,有关泾南市生命研究院与我们的专利纠纷之事,目前不知进展怎样,就问:
“唐总。上次有关专利纠纷,不知目前进展怎样?”

唐大夫听我提起这件事,非常兴奋。他眉飞色舞地说:
“这事从省里到市里,可以说是全力以赴。除了找各种关系,还找了这方面权威专家。考虑到我们是西部地区,专利局也从速调解此事。从初审看,对我们还是有利的。而且那些权威专家认为,你的观点很正确,符合专利保护的初衷。叫我们的研究和生产照常进行,他们预测,不仅我们能保住我们的专利申请,泾南市生命研究院的有些恶意专利有可能注消。”
我听了也非常开心。连说:
“这太好了!太好了,真开心!”

唐大夫笑了笑说:
“赵工。你不要高兴太早了。我听与《泾南市生命研究院》合作医院同事悄悄对我讲,汪恩义说,他决不放过我们。白道上不行,就从黑道下手。他认为肯定是他们室里出了内奸,他目前正在内部排查。同时,他也将手抻到贡江市,还找过我。许诺,如果我能向他提供我们进行研究的数据和资料,他将给我五十万以上报酬,并为我在上海安排工作,离开这贫穷落后,生活工作条件远不如上海的地方。”

我开玩笑地说:
“这可是大好事。汪恩义真看中你了,这可是你离开这是非之地的好机会。”
唐大夫不以为然地说:
“他的条件是实在诱人。如果真那样,我后半生可以衣食无忧了。如果是你,我可能会考虑,求财脱祸,天经地义。但与汪恩义合作我不干,我不想粘污了我。赵工,我对你可有点担心。汪恩义对我说过,他己摸清楚了在我们这儿主持项目的是一个美女博士。他问我,这年青美女博士是那个学校毕业的,他查遍了国内生物学科毕业和在读的女博士,没有一个叫赵艳芝的。”
我听了哈哈大笑,兴奋地叽讽说:
“这下汪思义没招了吧,他不是本事大得很,再扩大范围到国外生物院系查一查有没有赵艳芝这个女博士。”
“还真叫你猜着了。他要我打听是不是海归的,能否将其背景透露一点给他。”
我听了忍俊不禁的笑了。就说:
“你是怎样回答的?”

“我当然说是的哟!具体这个美女神圣来自何方,无可奉告。”
说完他自己也哈哈大笑起来。很快他收起笑容,很认真地说:
“但我要提醒你,防治所其他人能否拒绝他,我不敢保证,人心难测。”
唐大夫与我谈事时,雪莉也过来几趟,端茶送水,还估意把身上的锁链弄得“叮当”响。唐大夫故作正经,就同没听见一样。雪莉看我们在谈正事,也不打扰了,就到实验室去忙去了。我看雪莉不在现场,就明知故问:
“唐大夫。你可知道,雪莉里面穿的是什么?刚才进来时身上叮,当响。”
他见我揭破这层窗低,突然不自然起来。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忙走到门口四处看看,确信没人,回来紧张地悄悄问:
“雪莉告诉你什么了?”

我两手胸前一抱,身上靠在椅背上,悠闲地晃着身子。神秘地笑着说:
“你认为她能告诉我什么呢?色狼。”
“唉!这个雪莉。我反复叮嘱她,这事谁也不能说。她这个性格,肯定要出事的。她己把我拆腾的够苦的了。”
“那是不是说你现在有些后悔了,谦弃她。”
唐大夫给我逗得瞠目结舌,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我见他如此,更乐了,继续嘲弄他说:
“我说得没错吧,你同刘大嘴一丘之貉,都不是好东西。”

唐大夫更急了,脸红脖子粗地说:
“不是。绝不是!自我爱人去世几年来,我对谁也没动过心。雪莉她太单纯了,单纯得令人生怜。现在她确在我心中占据了不可动摇的位置,但刘大嘴残余势力还在,她还设摆脱危险。上次你把她锁起来,是对的。否则,任她在贡江市满天飞,十个雪莉也没命了。”
“所以你又新设了密码,要永远锁着她。我看你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吧!”
唐大夫给我的尖刻的话逗得面红耳赤,张口结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看他下不了台,就说:
“这也不怪你。是我错在先,怪我不小心,让你看到我当时狼狈相,害了雪莉。你们是周渝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也管不了。不过,到什么时候需要解锁时,告诉她姐冬梅老师就行了。唐大夫。你放心,雪莉告诉我们不会坏事的,反而需要时我们会帮你的。”

这时唐大夫返过神来,反唇机叽地说:
“那我放心。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汪恩义盯上你,可要注意安全。”
“没关系。在贡江市,他动不了我。在外地,他绝对不会把一个生物学海归女博士,与一个跑江湖的女艺人联想起来。”
“还是小心行得万年船。”

事后,我将唐大夫与雪莉的事简单地告诉了冬梅,她高兴得把我搂得紧紧的,憋得我气都出不来。这个令她魂牵梦绕的妹妹,总算有了人生着落点。接连几天,缠着雪莉追根刨底,弄得雪莉不厌其烦,反而把我骂得狗血淋头。

虽然有些忙碌,在贡江还是过得很偷快。当公司的工作走上规道后,我与冬梅的度假生活也正常。早上五点,我、冬梅、雪莉三人通过地下室暗道,到山后树林里练功;七点半回来,我与雪莉处理公事的事务,做实验;冬梅有时进城,有时在家看书下午;四点后,我们三人沿山庄外公司散步,晚上我们三人聚在一起,讨论杂技团的一些事务,构思一些新节目。日子过得非常充实,三九天过去了。我将公司的事安排得差不多了,就与冬梅回到东岸基地,准备春节的演出高潮。

回到东岸基地后接连发生了几件怪事。我和冬梅回来不过二天,就有一伙人,也看不出是什么来路,说到杂技团找一个叫赵艳芝的亲戚。那伙人也说不出赵艳芝在杂技团干什么的,实际的年纪多少。东岸基地因为受过其它来探测我们《锁链捆美人》杂技团同行或明或暗的骚扰,门卫警惕性特别高。同时我在杂技团都叫我倩兰,知道赵艳芝的人极少,门卫更不知道。故直接答复没有这人,把这伙人赶跑了。但这事令我又疑惑,又感到有些害怕。疑惑的是什么人能将赵艳芝与杂技团联系起来,害怕的是这伙人肯定知道我底细,他们找我有什么目的呢?这肯定不是好事。

后又接到唐大夫发来的电子邮件告之,为了我的安全,他安排了很可靠们人暗中护送我与冬梅回东岸基地。途中,发现有人跟踪我们,要我要特别注意自身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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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15 18:58:25 | 只看该作者|
第五十章

为了确保我的人身安全,他建议我脱离杂技团,专职到贡江市工作。贡江市确实离不开我,这也是他们放心不下的原因。杂技团这边,从内心我也喜欢这种快乐又刺激的生活,而且我对全体员工有承诺,怎好出而反而,两边都叫我牵肠挂肚,其实我心里常常是非常矛盾的。接下来又发生一件事确叫我们胆颤心惊。在杂技团我们“倩”字辈的女演员,都是一样打扮,一身天蓝色的大襟中式长袖紧身上衣,下身是灯笼裤,脚穿白色运动鞋;头发都梳一条马尾巴,不走近还真分不出是那一个。

那天晚饭后,倩芳将中午休息时洗好的冬天盖的被套,拿到水库边去脱清肥皂水。她一些大的衣被,总喜欢到水库里洗,认为这样洗得更干净。那知在水库边,突然遭到袭击被绑架。傍晚时分,水库边没人,水库边离基地大门有500多米,幸亏她男朋友晚上找她玩。当他找到水库边,发现她已被反剪双手,嘴里堵得严严实实,被四五个黑衣人架着跑。她男友还算机灵,感到孤掌难鸣,迅速返回基地大门口,叫上两个门卫,往黑衣人逃的方向截去;其它门卫急招杂技团的人,从水库两个方向围过去。

黑衣人在水库边只有东西两个方向可逃,看倩劳男朋友带两个人截过来,知事暴露。丢下倩芳,疯狂夺路而逃。天快黑了,杂技团的人怕他们还有同伙接应,人救下也就算了,未再追。他们将倩芳救回后,发现她双手被手铐紧紧锁在背后,人连惊带吓己昏过去了。

接二连三的事搞得我与冬梅心神不安。倪头确不以为然,这竞技场上的竞争这种事太常见了,只要自已小心防范就可以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最近他手上收到大批预约演出合同,他一心一意考虑怎样组成几支演出队,应付演出。他这次把自已,冬梅和我彻底从演出第一线抽出来,他专从事行政事务上的业务,接洽演出合同,安排各演出队,处理对外对内一些事务;安排我与冬梅分头到各演出队,轮流进行业务指导。当然我与冬梅不一样,在每支演出队都有相当份量的演出任务,我自然有些不满,这样会累死我。

在杂技团,说事,提意见都是当面锣对面鼓,直言不讳的。倪头见我对参加演出有看法,解释说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指定我演出,这是预约单位在合同中规定的,谁叫我名气那样大呢。言语之中,也流露出一种我能感觉的忧患,他始终担心有一天我会彻底离开他们。对这个**湖,我也表白不清,只好尽我最大能力,演好自己节目。

正当我们演出队伍准备动身外出演出时,冬梅的女儿桃萍回来过年了。好长时间未见她,变得洋气多了。当她看到我时高兴地抱着我又是蹦又是跳,说真的,对于那次送她去省杂技团报导,由于我的勇敢机灵和自我牺牲地精神,使她顺利到省杂技团报到。她一直铭记在心,心里始终惦记着我。那次顺利报到,为她赢得了这次难得机会,使她有机会出国表演,获得多项国际大奖,成了杂技界新的明星,名利双收。

这次回来给我带回好多从国外买的礼物,都是女孩子喜欢的一些小玩艺。她给她爸爸的杂技团也带回不少新导具,这些东西都是国内没有的,会给杂技团增加好多崭新节目。其中与我有关的是国外魔术师用的虐情导具。当时桃萍就想她母亲擅长的是简单绳索,如果再增加这种新虐情导具,那更吸引人了。当然,她不知道我们已上了《锁链捆美人》新节目了,老倪头夫妻看了非常高兴,连夸女儿懂事。说真的,这种自谋生路的民间艺术班子没有创新,就没有前途。

这件虐情导具是不锈钢的颈手枷,不了解它的人,认为它与国外SM节目常用的一样。它由两片组成,靠近大孔锁颈一头用铰链连在一起,靠近双孔锁手一头有一个插梢孔,合起来将颈和双手扣起来,再插上插梢,在插梢上孔里上锁,将双手和颈部就锁死了。它的不同之处是,在手指能触及到的地方,有一个识别器,它伪装成枷表面铆钉。当手指触摸到它之后,它能识别原先设置好的手指纹,识别后大孔那头铰链自动分离,枷也分开了。

冬梅当场叫我试了一下,在桃萍的指导下,她先叫我将枷套在身上,食指按在伪装成铆钉的识别器上,她先按了一下同样伪装成电源开关铆钉,又按了伪装成启动开关铆钉,再按了同样伪装成设置的铆钉,最后按启确认铆钉。然后用枷将我双手和颈脖都锁起来。当时只有冬梅在场。这枷是全用不锈钢材料制成,怪沉的,有十来斤,锁在身上有些份量。若在插梢锁上扣上铁链,就更重了。锁上后,看冬梅都聚精会神看着我,感到非常不自在,急急忙忙用食指去按伪装成识别开关的铆钉。枷就自动打开。老倪头夫妻了看后很满意,冬梅自己也试了一下,认为非常好。她要和老倪头好好研究一下,编排出一曲新的虐情节目。而且准备这节目演出的主要由“倩”字辈女演员担当,因为它对演员本身要求不高。当然她们主演是《锁链捆美人》节目。

桃萍在家过完年,初三就走了。她还有出国演出任务,不过见她有出息,老倪头夫妻非常开心。她也给《野玫瑰杂技团》在官方演出界增光不少,为杂技团的生意引来好多大企业客户。这些客户的邀请节目都是传统正规节目,不同于我演得另类节目,是杂技团公开招牌,常常由老倪头二个儿子带的倪家班底队伍演。说实在的,他们的收入比其他演出队少多了,杂技团经常补贴他们,老倪头这一点就很公道。

由于最近出现的外界骚扰,这个演出季节,我行动非常慎重。我从不设定行动时间,总是临走前才定。而且外出时还化妆成各种各样人物,有时甚至还扮成拾荒的,乞丐以避人耳目,这上半年总算平安,到伏天休息前,一切都还顺利。

演出中途,我还顺道去了几趟贡江,那里科研、临床、销售都正常,后来招用的大学生也逐渐成熟,我只要动动脑子,进行指导就行了。与《泾南市生命研究院》有关专利,也尘埃落定。汪思义只保住无机机械生物机器人的十几项专利,而我们获得生物蛋白机器人的几十项专利,免除研发上的后顾之忧。

唐大夫利用“出血热”病人更换身份证的机会,给雪莉搞了一份新的身份证,名叫赵杏儿,成了我名义上的姑母。我将她身上锁链开锁工具复制一套给唐大夫,以后爱怎样折腾,是他们自己的事,我与冬梅再也不过问了。

又是一年三伏天,上半年演出任务接近尾声了,各队都演出合同进入收宫阶段,杂技团收入颇丰,全团上上下下都非常高兴。

由于这二年效益好,杂技团不仅是乌枪换炮了,演员们腰包也鼓起来。今年休伏期间,好几对年青的演员都张罗准备,想赶在这演出空挡结婚,他们在城里都买了新房。

倩芳与那个耍大缸的小伙也赶在这次结婚,特别邀请那个报幕的漂亮女孩充当她的扮娘,现在我才知道她叫茜兰,是去年三月在外地演出时,老姜在街头偶然发现的,当时小女孩在街头演出小班子里玩杂耍,从她表演看,有相当功底,是科班底子,自幼小时就开始训练的,人又长得漂亮,是个不可多得人才,老姜一眼就看中了。当时和她在一起的还有一个走绳索的小伙子,叫家宝,在一根悬空的绳索上行走倒立翻跟头,平衡性极好。所以,老姜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她俩招揽到杂技团里。本来,依老姜之意将她纳入“倩”字辈女艺员之中。这“倩”字辈女艺员属倪家班,是杂技团核心,杂技团有很多看家的技术秘密都藏在她们身上。老倪头是个相当稳重,也异常慎重的人,对新进来的人,他不摸透,他是不会让其接触团里核心机密的。

《锁链捆美人》节目推出后,老倪头他更警惕,所以一心想进入杂技团核心演出艺员的茜兰最后未能进入“倩”字辈这个小圈子。

茜兰并没因此气妥,她很会做人,除极力在冬梅面前不断展示自己杂技功底外,在团里上上下下关系都处的很好,看得出来她为进“倩”字辈,仍在作最后的努力。
我从与她接触的短短几天,发现对于“倩”字辈演员她都极力巴结,除了倩芳外,其它“倩”字辈演员由于不在一个演出队,接触有限,所以她与倩芳贴得很近。倩芳本来就是一个头脑简单的纯洁幼稚女孩,茜兰天天与她形影不离,好得同亲姐妹一样。冬梅对她印象也特别好,多次与老倪头商量,想把她从演出一线抽回东岸基地,同我当初一样,对她作重点培养,她认为,她的条件虽不如我,但比倩芬她们要好,也是一个不可多得人才。但老倪头就是不置可否,弄得冬梅好生气。我也认为这老头古怪,当初我也不是他从街上拾荒领进来的,他们也认为是跑单帮的杂技演员,他根本不知道我的底细,为什么对我那样相信。

我实在不知道这个跑江湖的老家伙一天到晚心里在想什么。
在杂技团这个特殊小团体里面,我把住一个底线,在贡江市从事的一切活动,我严守秘密,在杂技团只字不露,就是冬梅到《蓬莱山庄》去过几次也不知我在干什么,甚至认为那里是搞美容的,她对团是最知己的几个老友也是这么说,偶而护送我们去的几个男演员也这样认为,那山庄初到一看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压根儿没将它与一个科研机构联系在一起。

在今年二月份到七月份的演出活动中,我发现冬梅外出逐渐少了,业务指导的事都往我头上推,她和老倪头基本守在东岸大本营。团里小孩也不再随父母在外漂泊,老两口请了文化课教师给这些小孩上课,他两口传授杂技基本工;而且十二岁以下小孩基本不参加演出,十六岁以下除非天份好的偶而外出表演外,都在基地学习。我想老倪头还是有眼光的,目前杂技团经济基础好了,应当抓杂技团后备力量,这样对杂技团今后发展特别有好处。

由于指导演出任务压在我一人身上,而且每到一地还有我的演出任务,我非常辛苦,忙得天天连轴转。只有在夜深人静时,我才有时间考虑贡江市的事情,用电子邮件与他们联系。但是许多事还是解决不了,压下来,急待我利用七月份休息时侯去解决。转眼到了七月底,上半年的演出已进入扫尾阶段。今年上半年演出,除老姜这个队外,其他二个队总是麻烦不断,经常有些不三不四的人在演出时捣乱,有好几次还发生肉体冲突。但今年杂技演出队没带小孩,是轻装上阵,大家能同心协力一致对外,无后顾之忧,还都对付过去了。我当时认为主要是老倪头未到一线押阵脚,才有这些麻烦。那老谋深算地倪头不以为然,他告诫我在外演出,特别是我们这种不入流的民间剧团,砸场子故意找茌的情况不足为奇。

目前我们拥有吸引观众的特殊节目,更引起同行的疾妒,找麻烦是难免的。他对我提醒两点;其一要重点保护好掌有杂技秘密的“倩”字辈演员,发生任何情况她们都不要露面;并要我特别注意自己人身安全,遇到意外情况以避让为主,不到迫不得已不要和别人动手;一再提酪醒我,目前的倩兰己不是当年无名小卒,自为掩护桃萍与吴胖子手下交手,后又从西南地区势力强大人贩手中逃出,其厉害的功夫和手段已在江湖上广泛流传。人怕出名猪怕壮,今后行动应特别小心才是;其二要看破假象,常出些事的演出队不会有太大问题,反而那些不出事的演出队要特别当心,那儿要出事可是伤筋动骨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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